引人遐想,下意识地顺着话问:“是男是女?”
竖起耳朵等回答。
可惜答案让人非常不满意。
“女孩。”他停几秒,似在回忆,又补充一句,“很漂亮的女孩。”
“是吗?”她声音闷闷的。
再往下问就是自找不痛快了。
本是美好的一天,不应该因为小插曲颠覆幸福的基调。
偏偏她不愿意问,他还要一直说。
“这个女孩,你还见过。”
明栀不能第一时间猜出对方是谁,首先排除公司里的人,其余她所认识的邵希臣朋友中,能够称之为女孩的,似乎只有方乐瑶和赵迪。
她有了答案,却不愿被牵着鼻子走,只低低“哦”了声,以示不感兴趣。
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沉默半晌,邵希臣皱眉,“怎么不说话了?”
“无话可说。”明栀闷声回。
“你不好奇?”他语气上扬着,很欠揍。
她忍住在背上狠狠拧一把的冲动,故作无所谓:“不好奇。”
“那我偏要告诉你。”他笑了声,知道逗人要有个度,故意拉长尾音,“是小珍珠。”
他显然能够料到背上人的反应,故意懒懒说道:“是女孩,你见过的,我半年前背过,确实是小珍珠。你想到哪儿去了?”
明栀知道自己被耍了,只恨自己情绪表现得太过明显,气不过地在他脖子后面咬了一口。
他嘶了一声,大手轻拍了下她的臀,惹来一声惊呼。
“你干嘛!”明栀不满道。
“注意点儿。”他好心提醒,后颈处温热离去后仍留有湿意,与空气接触,凉凉痒痒的,“咬出火来谁负责?”
她不敢高声坚定回一句我负责,黑眼仁提溜转了圈,佯装烦恼地叹口气:“哎,你这样让我很难办诶。”
“嗯?”男人皱眉。
明栀语气躲闪:“没什么没什么。”
他不相信,“说来听听。”
明栀在心底偷笑,语调略羞,“还是不说了吧,担心惹寿星不开心。本来想着你背过别人扯平了,谁想到……哎呀。”
她故意不说完整,刻意加重“扯平”二字,眼底满是狡黠。
哎呀两字实在是惋惜,又带着那么点儿愧疚。他当即问:“扯平?”
“是呀,你就别问了。”明栀特地放柔了声音,透着点儿不忍心,好似是在为他考虑,好言相劝。
他突然又捏了把大腿上的肉,隔着轻薄的雪纺裤,明栀有点吃痛。
“老实交代。”他哑声道。
明栀:“好吧,那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哦。其实几个月前呢,也有个男人这么背过我。”
“哦?”他反问。
她继续回:“这个人呢,你也认识,年龄和你相当,长相嘛,也挺帅。身高一米八八,在我们学校可受欢迎了。”
邵希臣脚下速度越来越慢,不用看就能知道脸色有多黑。男人咬牙切齿挤出两个字:“学校?”
意思就是同龄人?
“对呀对呀。”明栀回忆起旧时美好,“就在我们拍照的操场,晚上时候灯光跟现在一般暗。”
刚好路过公园处的长凳,邵希臣将她放下,神情阴沉,偏偏明栀笑得像朵花,眉眼弯弯,露出一排整齐可爱的贝齿。
“几个月前?”他一字一句问。
明栀食指抵着下巴,几秒后,给出更为确切的时间:“校庆你在门口接我那晚。”
“陶扬?是他吗?”他沉声问。
明栀惊讶地回:“你怎么知道学长名字?”
他冷哼一声,“果然。”
跟方才捉弄她时判若两人。
明栀噗嗤笑出声,念在他是寿星的份上好心饶过他。
“那个人你也认识,”明栀眨巴着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轻皱眉,“我?”
“bingo!”明栀开心地喊,“忘记说,是在梦里梦见的哦~”还刻意模仿邵希臣拖长尾音,很欠揍的语气。
在察觉到他渐渐由生气变得暧昧不明时,她嗅到危险气息,使劲地朝后靠着椅子。
他弯腰倾近,似笑非笑,明栀将其理解成——要你好看的意思,忙伸手抵着他胸口,拒绝再靠近。底气仍很足:“是你先有意捉弄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那么一点点灯吗?”
邵希臣颇为认同地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倘若我再‘捉弄’你,无论什么方面,请你务必‘捉弄’回来。”
捉弄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暧昧缱绻,明栀照着他的肩膀锤了拳。
经此一闹,时间差不多,两人原路返回,恰好遇见配送蛋糕的商家。
明栀忙接过,邵希臣又替她拿着,等她跟商家简单说了几句话后,问:“蛋糕?”
她扬头冲着他笑了笑:“对呀,只吃一点儿没关系的。”
早在数月前,明栀便发现邵希臣不喜欢吃甜品。
了解后才知道他从来不吃生日蛋糕。
“毕竟是三十岁……”她刚出声,便感受到不怀好意的视线,立刻改口:“二十九岁生日。”
那两道直勾勾的视线消失了。
其实北城计算年龄确实是按照虚岁,与国内其他城市不一样。
按照虚岁,邵希臣确实是三十岁了。
明栀边摇头边叹息,感慨男人对于年龄的介意折射出对自身的不自信,望向邵希臣的目光里多出分可怜。
也只剩下一年时间能自欺欺人不是三十岁了。
她拆开蛋糕盒子,关掉室内所有灯,只留了盏夜灯。
蜡烛亮起的瞬间,她催促:“许愿呀。”
邵希臣还算配合的闭眼。
几秒钟后,快速吹灭蜡烛。
明栀恍惚几秒,忽然想笑。
她每次许愿总是要许到所有蜡烛燃烧殆尽,即便很少有愿望会实现,可每年都乐此不疲。
她有点好奇:“你许的愿不会还是公司市值翻倍股票涨停吧?”
“想知道?”他问。
“嗯嗯。”
他话锋一转:“拿东西来换。”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明栀轻笑,从包包里拿出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用礼盒包装着,她叮嘱道:“等我回家了你再拆。”
“回家?”
她看了眼时间,八点钟,“已经够晚啦,我还要回去洗澡,出汗身上不舒服。”
邵希臣望着她:“你可以在这儿洗。”
补充道:“还可以在这儿住。”
说罢便牵着她到一间卧室。
里面与上次来完全不同,崭新的床上用品,室内整齐有序排列的家具,很明显近期刚被重新布置过。
明栀已经不会对此感到惊讶,邵希臣属于行动落实派,一旦认定某件事情,立即付诸于实践。
不用问,这些东西应该是从上次他提出同居后添置的。
洗漱用品、生活用品、衣服包包等一应俱全。
尽管有一丝赶鸭子上架的急促,她明晰心底并不是很抗拒,但也想稍微矜持点儿。
“准备很充分,可以拎包入住了。”明栀点评道。
他纠正:“不用拎包也能入住。”
“但我最近很注重护肤,洗完澡要用特定牌子的精华和面霜,真可惜,你这儿绝对——”
话音未落。
邵希臣拉开储物柜中间一格的抽屉:“全新,还有品牌新出的高端系列,你随意使用。”
她呆愣片刻,以红白为主调的护肤品外包装,的确是她最近常用的牌子,只是惊讶于邵希臣的观察力:“我刚换不到半个月,你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半个月前。”他用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