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1)

恋爱日记 棠声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29天前

沉默了几分钟。

  一个星期没发言的裴晏突然发送了位置。

  【江:我艹!!!阿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啊啊啊啊!】

  【裴晏:@S 今晚来我家,喝一杯。】

  他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裴晏两年前订婚后去了英国,整整两年没回过北城。

  【S:什么时间?】

  【裴晏:八点吧,我得先去老头子那一趟。】

  【江:合着你们无视老子是吧?邵希臣那样就算了,阿晏,你看不见我问你话呢??】

  【裴晏:滚,叫什么阿晏,别恶心人。】

  【江:[坏笑]只有你那小侄女可以叫是吧?】

  “晚上时间空出来。”邵希臣看了眼时间,“去水榭居。”

  司机缓缓发动车子。

  医院到水榭居的路程,要花上半个小时。

  下班时间,车水马龙,黑色劳斯莱斯一路上走走停停,窗外天色由明至昏。

  一个小时后,车停在水榭居。

  这是裴晏十八岁从裴家搬出来后,置办的第一套别墅。

  邵希臣到的时候,矮几上摆满了酒瓶,江煜和裴晏懒懒坐在一旁,安静的不像话。

  “他来了。”江煜挑了挑眉,裴晏回头望他:“脸这么臭?”

  邵希臣斜他一眼,顺势坐在沙发上,单手松了松领带。裴晏递上杯酒,他接过轻抿下。

  “怎么想到回国了。”

  裴晏勾唇,笑容阴鹜,“自然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三人许久未聚在一起,裴晏发现他情绪不对劲,“遇上什么事了?”

  江煜抢着回:“还不是被邵叔叔催婚催的,从你出国那年就开始,今天估计又被催了。我可告诉你,雨竹姨电话都打我这来了!甚至怀疑我们俩是不是有一腿,你到底行不行啊?”

  “雨竹姨这个考虑。”裴晏话说一半。

  江煜附和:“是吧,我也觉得自个危险。”

  “纯属多虑。”裴晏不紧不慢地说,“江煜,人别太自信。”

  江煜嘁了声,知道自个说不过他俩,毫不计较地出主意:“你这么被催也不是个法儿。要不就按我说的,找个人假扮一下不就得了。”

  裴晏摇头:“这办法不太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要是想找人帮忙,跟我说一声,保证给你找不拖泥带水,能完美应付你爸妈。”江辞拍着胸脯保证。

  邵希臣:“不用。”

  “你有更好的办法?”裴晏挑眉。

  他盯着酒杯,出神想着什么,面无表情地一饮而尽,酒杯搁在矮几上,碰撞声沉闷,像山上和尚质朴的敲钟声。

  对上两道期待又带有几分探究的视线,他抿了抿唇,淡淡开口:“没有。”?

第8章

  九月底。

  邵氏集团分部门正式成立,人员的招聘暂告一段落,明栀到隔壁市负责了一周的新人培训,再回到总公司后,郑轻轻给她放一天假。

  第二天,明栀难得睡懒觉,将近中午十二点才起床。

  宋冬雪和季晚给她从食堂打了饭。

  “栀栀,群里通知你看了吗?”季晚提醒,“导师让今天下午去开短会。”

  明栀点头,“估计是要选题了吧。”

  短会时间不长,三十分钟便结束。导师着重强调了对论文的要求。

  北城大学毕业论文导师实行双选制度。学生选择导师后,导师也有选择的权利。

  明栀的导师刘长松,一向以严格闻名于数届毕业生,想随便水过论文的学生,绝对不会选择他。

  “同学们既然选择我,想必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刘长松推了下圆框老花镜,“陶扬是我带的研究生,整个过程中你们有问题可以积极联系,”

  散会后,明栀跟季晚一起回宿舍,陶扬正好顺路,三个人并排走。

  接近夏末,光线强烈,空气中漂着令人窒息的闷热。

  阳光钻过郁郁葱葱的树叶,斑斑驳驳地映在地上,三人专挑阴凉处走。一路上没什么话。

  季晚的手机响起。

  望见来电人,她紧张地瞄了一眼明栀和陶扬,明显放慢步伐,拉开有段距离才接起电话。

  “…不知道。不用…我马上来。”

  明栀停下,往回望她,强光下眼睛只能睁开一半。

  “栀栀,你们先回去吧,有…朋友找我。”季晚低声。

  明栀疑问:“朋友?”

  与季晚认识这几年,从未见她有其他接触的人。

  “…我小叔。”季晚眼盯着地面,声音压得很低。

  联想到她一向不愿提及家庭。

  明栀没再多问,“好,有什么事情要跟及时跟我们联系。”

  季晚点点头,跟陶扬挥手离开。

  “她怎么了?”

  少一个人,多出空位,陶扬跨了一步,缩短两人距离到她身旁,自然而然地问。

  明栀摇摇头,敷衍道:“去校外有事吧。”

  离寝室还有段距离,明栀跟陶扬不是有很多闲话可以聊的关系。

  她沉默着,陶扬时不时瞟她几眼,欲言又止。

  气氛安静好一会儿。

  但她倒不会觉得尴尬。

  体育馆门口。

  陶扬:“我到了。”

  明栀方抬头,她正要说再见。

  “我听刘老师说,你没有参加预推免是吗?”陶扬叫住她。

  昨天是预推免截止报名日。

  错过这次预推免,意味着放弃保研机会。

  没料到他会提这个话题,明栀怔了怔才嗯一声。

  “我记得你也没有参加夏令营,”陶扬脸上仍挂着温柔的笑,“以你的成绩与专业知识储备水平,夏令营一定可以得到理想高校的offer,即便错过,预推免也会是很好的机会。”

  他剖析着,逻辑通透,句句在理,让人无法反驳。

  明栀见他要接着说,抢先开口:“学长,我不打算读研究生。”

  “为什么?”他惊讶,“如果是经济方面的问题,我和刘老师都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经济是一个问题。

  但又不全是。

  明栀只把家庭情况告诉过季晚与宋冬雪,章钰不知道。对她来说,陶扬显然没有熟悉到可以全盘托出。

  体育馆门口人来人往。

  路过时,几张陌生的面孔瞥他们一眼,而后津津有味地说着什么。

  上次被季晚她们开过玩笑后,明栀细细回想,她的确是有听说过一些无稽之谈,有关她与陶扬的。

  她不想这么惹人注目,更不想成为八卦中心。

  “谢谢学长,推免已经结束,我能够对自己的决定负责。”

  说着,她挪了挪位置,不愿再停留的心思显而易见,陶扬没再拖着她,“那好,有什么事再联系。”

  回到寝室,明栀坐下,翻着从图书馆新借阅的几本文献资料,按照刘老师的要求撰写开题报告。

  她刚读完摘要,手机响起来。

  来电人郑轻轻。

  “轻轻姐,怎么了?”明栀问。

  电话那边有点乱,像是在车站,隔了会儿才响起声音:“明栀,今晚上有空吗?真不好意思,说放你假又喊你。我有急事需要临时回老家,有份策划案明天就要交,你晚上能不能加班改一下?”

  “回来请你吃饭,加班工资还是算你的。”

  她语调很急,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气都不带喘的,语气里的紧迫感,通过电流实实在在地传递着。

  想着晚上没有安排,明栀答应下来。

  从学院坐公交转地铁到公司也要一个小时,现在四点半,她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