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有钱
出发去机场的前6个小时, 郭子柯还在催促着队员们收拾行李，也不知道这帮孩子离了他还能不能活了。出远门不知道看天气预报，韩国现在比中国还要冷上2～3度, 那边持续降温，当地人早就穿起羽绒服了，他们居然塞一件风衣就敢上飞机。
这还算好的，殺客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到关键时刻也能掉链子, 行李自称已经超重, 他却还要把球鞋单装一个行李箱带走。
郭子柯说：“就是个揭幕战，咱们一个月都待不了, 带这么多球鞋干什么？又穿不过来。熬着吃？”
殺客答：“我可以一天换一双。”
郭子柯：“你特么是长了八双脚吗？两双还不够你换的吗？！”
殺客依旧淡定：“没, 只长了两只。”
啊……苍天啊……
“唉, 你们真是太让人操心了……”
“那你就操呗，要经理干嘛使的？你不操心谁操心？”一听这话，都不用看脸就知道是谁。离得老远, 郭子柯依然能清楚地分辨出那一坨‘衣服’山底下埋着的, 就是正在床底下翻去年羽绒服的雷神。
“你可真要脸啊。”
“那是～”
事已至此，郭子柯还能说什么呢？也只好在内心感慨着：果然chenmo是最省事的, 幸好队里还有个不费油的队员，要不然自己还没等到孩子出生，就得先被他们几个人气倒了。
最后，程晨和集训地负责人确认好行程和个人信息之后，一行八人踏上了飞往韩国的飞机。
老样子，泱泱还是和程晨坐在同一排相邻的两个位置上，统一订票随机座位，但是和航空公司联系好了要八个人都坐在一起就可以, 票面上泱泱是和郭子柯在一块儿的，不过，不用程晨提醒，小郭导非常自觉地就去了后排和老骨头挤在一起。
飞机起飞了，借着起飞时的轰鸣声，泱泱趴到程晨耳边说：“队长，你还有钱吃饭吗？”
前一天泱泱百度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么在韩国符合标准又可以供给职业战队租赁的场所，只这一趟回来，就能把自己的年薪花个干干净净。程晨和郭子柯最终选定的场地，虽然是包含食宿和训练所需硬件的，但她还是觉得好贵，自己那19000还真的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程晨先是看了她一眼，后来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没多久就笑出了声。
“你、你笑什么……”
“笑你傻啊。”
“我又怎么了……”
“你不觉得似曾相识吗？”程晨微笑着，“我记得之前你就问过我一样的问题。”
“是吗……”泱泱嘴上还在怀疑，脑子已经开始努力地回想起曾经两个人的对话来。
有钱吃饭吗？还是有钱吗？又或者是还有没有饭钱？具体怎么说的已经忘记了，但是……
好像确实有那么一次……
“想起来了？”
“嗯，不过，这次花得钱应该更多吧？你真的……”
“那看来我只好再次怀疑你对我的工资有什么误解了，是不是特别怕我没钱吃饭啊？每回都要问我有没有饭钱？”程晨及时打断了泱泱的猜测，他说，“我不是和你说过？战队是UH第一批队员一起凑钱建立起来的，股东可不止我一个，就算我没钱了还有猫宁呢不是？”
被程晨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说的其实也是事实，她最担心的确实就是他会没钱吃饭。
“喏。拿着。”程晨话也不多说，直接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卡，丢到了泱泱的身上。
卡片很小又很轻，差点掉到地上，泱泱又是抬腿又是伸手地一通手忙脚乱，才抓住了卡片没让它掉下去。拿起来仔细看看，才发现那是一张银行卡。
“不要乱丢啊，这可是银行卡，又不是面包房会员卡！”
“没有乱丢啊，给你呢，你不是正好接着了？”
“你快收好！”泱泱扁着嘴，拿着卡就往回塞。
程晨双手捂住了背包，警惕提防着自己钱包的‘生命安全’。
看程晨怎么也没有意思要把卡收起来，泱泱就着急了，安全带都没办法让她动作幅度小一点，得了个空就要把程晨的手掰开，两个人知道前前后后不过都是因为一张卡引起的，可是在旁人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至少在斜后方的老骨头和郭子柯眼中，就是于泱泱和程晨两个人上下其手，打情骂俏，毫无顾忌。
盯着他们俩已经盯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拿了一根一次性筷子捅了捅程晨的肩膀，小声提醒：“你们俩注意点儿，这可是在飞机上，有什么……有什么需求，落地了再解决行不行？”
泱泱收回了手，紧紧抿着嘴唇，脸蛋上晕开一层粉色，把卡拿在手里‘哒哒哒’地戳着，恨不得戳出三个洞来。
“出门在外……你要把卡收好……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啊……”
程晨看起来丝毫不在意，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分，泱泱只知道，他看起来很困，打了两个哈欠之后就把头放到了泱泱的肩膀上面，闭着眼睛。
不过他没有很快睡着：“我知道，所以交给你保管了，你要帮我好好收着啊。”
“我……我……”泱泱‘我我我’吱唔了半天，“我不收！”
“为什么？”程晨没睁开眼，依旧保持之前的姿势动作。
“我爸是结婚之后才把卡和存折交给妈妈的，你不应该给我，收好！”像是铁了心要让他把卡拿回去。
这下程晨可就踏实不了了，皱着眉头很不情愿地把头抬了起来，委屈地看了泱泱一眼，才说：“女朋友约等于未婚妻，未婚妻意思就是要结婚了，这你不会不懂吧？拿着。”
其实泱泱心里是很开心的，可是……她总觉得自己拿不住这张卡，顺着程晨提起的话头，她突然就脑补到了一年两年甚至三五年之后的生活，不知不觉就走神了……
“……泱泱？困了？泱泱？老婆？？”
“啊！”如梦初醒，心里突然就空了一块。
“想什么呢？”
“没什么……”她才不会说自己在想婚礼上要布置成什么样子会请谁来呢，偏偏要嘴硬，“我不是未婚妻，我们也，也没有要结婚，所以银行卡你要自己收好。”
还以为程晨会像往常一样‘批评’她两句，再把卡拿走，但是没有。
程晨直勾勾地看着泱泱，让她的眼睛没有丝毫空间可以回避，你躲闪一下，我就追一下，你向左看，我就把脸挪到左边让你看，真的是避无可避。“你不要和我结婚吗？”
“……”
“我想娶你。”
飞机上噪音还是很大，即使没有乘客们聊天的声音，光机器发出的声响就够吵的了，可是泱泱却静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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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人……才认识几天就……就结婚的。队长，我们才……”
“足够了。”
“……”
一直到终老，于泱泱都不曾忘记的一句话，就是程晨在这趟飞往韩国的航班上说的这句：
“足够了。”温柔如清风拂面，又斩钉截铁般坚定果断。
他们之间或许不存在什么一见钟情，反而在相遇之初就成为了‘敌人’，但是这并不妨碍两个人在相互了解了之后，渐渐被对方吸引，即使这个过程很短，短到所有人都以为两个人是一见钟情。
于泱泱记得王楠和王文斌分手之后还提醒过自己，赶紧找个男朋友，自己问她为什么？王楠说，当然要快点了，现在可没有初恋就happy ending的，你现在不赶紧找一个，以后岁数大了被催婚了，就只能在人群中找一个身经百战的和你这只小白兔在一起了，你想想他阅人无数你才只有过他一个人，亏不亏啊？
当时泱泱没答话，现在她有答案了：不亏。
或许是因为‘足够了’那三个字给了她莫大的信心，她隐隐已经开始期待起了那一天的到来。
不过她嘴上是不会承认的：“我才不要……连求婚都没有……”
“要求婚干什么？”程晨几乎是秒答，“那都是小孩子才要搞的仪式感。”
泱泱嘴巴又扁起来了，心里有点发酸，仿佛心头肉被人戳了一下又若无事地□□一样。
程晨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解释，求婚只是个非必要的中间环节啊，求不求婚都一样啊，泱泱已经懒得再说下去了，好吧，虽然她不说，但是自己骗不了自己，不想和程晨结婚？那好像是假的。可自己刚才那点因为他说要和自己结婚而产生的999分喜悦，现在就只剩下998分了……
泱泱赌气不去看程晨，把头瞥向了窗户外头，假装看着‘风景’，所以，她也没有看到，程晨一边说着‘求婚无用’的宣言，一边打开了备忘录，在上面打下了‘要给泱泱准备一个完美的求婚’这十三个字。
保存好后，又打开了闹钟，时间设置在晚上预计结束训练后的20分钟，提醒类型为‘反复提醒’，又在最底下的标签填了六个字：百度求婚案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忘记在之前的作话里有没有说过了，那就再说一遍吧～
不知道各位读者朋友们有没有在这本书里面发现一个小规律呀？具体是什么我当然不会说咯～因为如果被你们猜到啦我就一定会发小钱钱哦～只此一位～
我这本是先存稿再发文的，所以，也说不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