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直播间摸头杀
隔天, 当于泱泱盯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训练室里的时候，只有陈宁一个人在。
“你、你这是咋了？黑得跟被人打了似的！”
泱泱没好意思说自己是失眠，他怕陈宁刨根问底, 只好解释：“啊可能最近盯电脑盯得时间太长了吧，因为老师布置了一些作业……”
“哦……这样啊……”陈宁果然没再追问。
如果程晨起床的时候没有做一些奇奇怪怪地动作，这个‘黑眼圈事件’可能就真的过去了……
“早啊，这么早回来了？”
“嗯，回来了, 我家顾女士忙学业, 见不着面，我现在也不可能特地跑去日本, 回去陪陪父母就行了, 当前还是比赛最要紧。”
“嗯。”
等程晨坐下来的时候, 泱泱感觉到了左边空气温度陡然升高，短时间还能忍，时间一长就不行了……团战的时候丢歪了气球, 对局内队友还没跑到热气球位置呢就已经被KO了, 屏幕骂声一片，等待复活的时间全都被他们用来喷大乔了。
程晨看在眼里, 伸出手来摸了摸泱泱的脑袋。
“那个……”泱泱瞬间把头低了下去，额头紧紧贴着桌面，只留给程晨一个后脑勺还有被他揉得乱蓬蓬的头发。“我在直播……”
程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第一反应‘坏了’，可是紧接着又觉得这样挺好，省得网友们猜一些有的没的，趁早公开趁早轻松, 本来他也不想偷偷摸摸谈恋爱。可他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小姑娘到时候只怕会更不好意思吧？晚一点，等他多做些准备，也好让她少受一些伤害。
这么想着，程晨慢慢收回了手。
看着电脑明明是黑屏，心里很是纳闷：直播呢？电脑怎么没开？
不用程晨问出口，泱泱便开口了：“显示器坏了，已经报修，下午……下午会有人来修，所以……”
程晨这才看到，电脑旁边还支着一部手机，画面是chenmo的直播间。程晨避开摄像头拿走了手机，局内已经升起defeat，可是没多少人关注输赢，他发现大家都在讨论刚才镜头中出现的手是谁的，他自然不好出面自己解释，只好把手机递到泱泱面前。
泱泱还在用额头抵着桌面，头发垂在两侧像个瀑布，撩开她的头发递手机时差点就没忍住，当时甚至在想：要不就算了，别藏着了。
接下手机才慢慢把头抬起来，对着摄像头，说了一句让程晨瞬间想砸了摄像头的话。
“刚才那个……是我爸爸，他来基地看我了……”
哐——
程晨又不能真的去砸摄像头，只好把气都撒到了桌面上，几个机位都是连在一起的，他这一拍，所有桌子都感受到了震动。
陈宁忍无可忍，他已经盯着眼前这出‘二人转’盯了好久了。
“于泱泱，下播。”
泱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对着摄像头又补了一句：“抱歉哈，教练让我下播，估计是有事要说，各位，我先下了哈，拜拜～”
“你们俩……什么情况？”
泱泱是不好意思回答，而程晨干脆装作没有听到，把自己弄乱的头发又重新帮泱泱缕顺，温柔地说：“什么时候成爸爸了？这个关系变化速度是不是有点儿太快了？我可以当你孩子的爸爸，但是可不想当你爸啊。”
“我……”
泱泱本来想解释，结果无视的陈宁火烧大了，被他生生打断，也学着程晨狠狠拍了桌子，经历二次‘地震’，泱泱显示器上夹着的摄像头直接掉到了桌面上，这下用不着程晨砸摄像头了。
“我跟你们说话呢！！！”
程晨皱了皱眉头，显然是嫌弃陈宁打扰了他们，说话也一点都不客气，明明是自己这边比较理亏。
“没长眼睛吗？自己不会看？”
“你！”陈宁被噎住了，莫名其妙地理不直气不壮。
两个人在一起一点儿都不意外，因为在之前，除了泱泱以外的人就已经先被老程刺激过一次了。现在泱泱一看就是被程晨拿死了，两个人往对面一座就是夫妻联手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架势，陈宁现在是‘孤军奋战’，理智告诉他要从侧面进行攻击，不能正面迎敌。
他拿出手机，编辑了两条长微信给泱泱发了过去。
“于小姐，我跟你说，面对老程别怂，就是刚！我敢跟你打赌，但凡你能对他提出一个要求来，他绝对屁颠儿屁颠儿帮你办了！别看他现在装得人模狗样儿的，内里其实就是个灌满了醋的妻管严！！！以后我可是你娘家人，咱们翻身农奴把歌唱，未来啊哈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上了！”
“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之前老变态一直不让我们告诉你的。你喝醉那天，我不知道他把你送回房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但是出来就把我们所有人叫到了他的房间，脸贼臭！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啧啧～～你猜猜他说什么了？”
两条微信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看着挺多，但好像也没什么实际内容。
泱泱是下午和WIn打过训练赛之后才看到的消息，不懂陈宁想要表达什么，但是明显这个内容是程晨不愿意让自己知道的，内心十分挣扎，虽然好奇，但总觉得自己不应该私下去打探他的隐私。
时间这么一拖，她都忘记了要回陈宁的微信。
“休息休息，我来整理，吃饭之前我们再和抓猫过两手。”陈宁拿着速记板站在门口，“于同志，你来一下。”
听到‘于同志’这三个字差点儿没反应过来，最近陈宁总是‘于小姐’啊‘于队友’的，是不是会叫自己大名，这才多长时间？又造出了一个新的称呼。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出了什么差错，或者判断上的失准，泱泱跟着陈宁出了模拟间。
走了好远，陈宁才恢复他从前嬉皮笑脸的模样，他说：“诶，小泱泱，你就一点儿不好奇你男朋友跟我们说了什么？”
泱泱一拍脑门：“啊！对，我忘了回你微信，抱歉啊……”
陈宁无语，她搞错了重点吧！！
看于泱泱好像没有要问自己的意思，陈宁还是决定自己直接交代算完事。
“算了算了，我直接告诉你吧～”
“那天我和他先把你送回来的，他抱你进的房间，出来就给甩脸子你知道吗？然后打电话把其他人都叫了回来。”
“……哈，其实也没什么，大家火气都比较大啊，嘴也都挺欠的，但是老程直接说‘我喜欢她，你们平时都注意点儿’，你知不知道当时我们都傻了啊！还让我们不要告诉你，就装什么都不知道，说你胆子小，怕你还没喜欢上他呢就把你吓跑了……”
“他啊……”
后面陈宁再说什么其实泱泱都已经有点听不进去了，心不在焉，脑子里使劲回想着那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一边想着陈宁告诉自己的那些话，不自觉咬住了嘴唇，知道舌尖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才知觉自己又走神了。
“……不过至于你们在房间里的时候有没有做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我们可就不知道了啊，我可没打扰你俩好事儿～～”
“没、没有！”
陈宁要说的都说完了，撇下泱泱一溜烟儿蹿进了训练室，坐到了教练机上，留泱泱一个人在阳台门口发愣。
当天晚上耐不住好奇，等到其他人都睡了的时候，训练室只剩她和程晨两个人，她问起了那天聚餐发生的事。
“队长……”
程晨耸了耸肩，一把拉过泱泱的椅子，让两把椅子并在一起，右手绕过她的脖颈搂住了肩膀。
“这里可只有咱们两个人，还叫我队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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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泱之前没谈过恋爱，但不是她身边没出现过情侣，她也不是没看过偶像剧没看过言情小说的人，看着别人家害羞归害羞，该亲亲该抱抱，该干嘛干嘛，怎么到了自己这里除了会做个木头人儿之外什么都做不好了呢……
“……”
“程晨，这名儿不好听吗？叫一个试试？或者……”程晨一挑眉毛，“叫哥哥也行。”
泱泱给程晨的备注就是‘程晨’两个字，但是自己还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一直是称呼队长来的，再一听‘哥哥’，嘭～可想而知。
早就想到了她不会乖乖听话，程晨没打算为难她，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手边又搂紧了一些，他没想过在自己一门心思都在战队的时候还能抱得美人归。他啊，甚至做好了晚婚晚育不婚不育的准备，他这个年纪，还是哥处|男的，去大学城转一圈去问问，一百个人里能找出一个来吗？可是他很早就把更重的担子扛起来了，其他横在自己面前的一概踢开，没有什么能阻碍他。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在泱泱入队时对她那个态度了，他也不会需要在后来的日子里折磨自己，更不需要打电话向亲妈求助了。
就在程晨以为泱泱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他听见怀里的小姑娘生硬地叫了一声‘程哥’。
咳嗽了一声换了一个坐姿，泱泱不知道他只是想掩饰自己的生理反应，扭头看过去，直视程晨的眼睛，认真说：“我那天……喝醉那天……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为什么他……他们说你生气了？”
程晨心里把从雷神到老骨头挨个骂了一遍，若无其事地回答道：“是啊，你睡了我，还不负责，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