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信物啊。季曼看了一眼自己妆台上廉价的同心环,抿唇道:其实做什么都不重要吧,有个心意就行了。
朱玉润点头,难得聪明一回,找了个玉环,捆上几节红绳,拿回去交差。
千应臣的脸色总算是阴转晴了,拿着个玉环,好几天在外头应酬都是抬着下巴眼睛往下瞟的那种得意。
结果,有人巴结他,把自己的女儿送给他来做姨娘了。那人偏生是最近颇有些来往的重臣。他接手部分陌玉侯之权,虽然官位只升到了三品,但是权力大得吓人,自然有人要来贴。
送来的姑娘身材苗条,颇会说话,让千应臣很是满意。不过再满意,都没有想收下的意思啊,这姑娘一看就很精明,要是带回去,把小胖子给欺负了,那该怎么办?
结果旁边的人道:大人总不可能一辈子不纳,府里只有一位姨娘,也实在说不过去。
他把小胖子保护得太好了,是不是也该找个人回去调教她一下?
千应臣是这样想的,然后就答应了。
结果刚带回去,还想好好吓吓小胖子呢,她人不见了!
一问,又去了陌玉侯府。千应臣冷哼一声,跑都跑得了?他就不信她不回来,两天不见他,包管她想他想得睡不着!
结果两天之后,她没有回来,千应臣睡不着了。
小胖子正在侯府里与季先生聊天,磕着瓜子道:府里有新姨娘啦。
季曼皱眉:有新姨娘,你就跑了?
不然我留下来,该多伤心啊。朱玉润扁扁嘴道:我还不如骗自己说是来你这里玩的,应臣还一个人在家等我。这样想着就好了。
季曼哭笑不得,小胖子却是晚上偷偷躲在被窝里哭鼻子。
爱一个人真的好辛苦啊。
第四天,千应臣挂着黑眼圈举了白旗,上门接人。
回去。他看着她,凶巴巴地道。
你想我了吗?她望着他,笑眯眯的。
不想!
那你有没有爱上我?朱玉润不高兴了。
不爱!千应臣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先给我回去!
不要!小胖子终于发怒了,扒拉着门框龇牙道:不想我也不爱我,那要我回去做什么,你自己回去吧!
啪,门关上了。
千应臣傻了。
两盏茶的功夫之后,小胖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没人。正要觉得沮丧,却有声音从下头传来:我认输了。
千应臣坐在她房间门口的台阶上,十分无奈地捂着额头道:姑奶奶,跟我回去吧,你不回去,厨房里的菜都吃不完了。
他认输了,想走又舍不得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放不下这个小胖子了。
可能是因为她太重了,一旦抱起来,就不好松手了。
朱玉润咧着嘴笑了,一蹦一跳地将他扶起来:难得你亲自来接我耶。
因为这是陌玉侯府。千应臣闭了闭眼,沉痛地道:要是换了其他地方,我才不会干这么丢脸的事情!
感谢好友陌玉侯,已经清理了以朱玉润房间为中心十丈之内的围观群众,不然他这脸,就没地方搁了!
接我很丢脸吗?小胖子不高兴地撅嘴:那我下次来接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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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章 得此一胖,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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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应臣已经慢慢习惯了小胖子的洒脱和不计较,也挺好的。她看起来迷迷糊糊,其实比谁都还懂事。他宠幸新的姨娘,她便躲得远远的,半点也不来惹他嫌。比起总是喜欢来争风吃醋的风姨娘,实在是好得多。
男人么,始终还是希望家里红旗不倒,四处彩旗飘飘的。娶着这么个小胖子,千应臣也渐渐觉得是值得的,至少日子过得舒心。
新来的姨娘陪了他半个月,朱玉润也没有任何反感的表现。千应臣很得意,与朋友饮酒作乐之时都忍不住炫耀两句。
还是懂事的女人最省心。
陌玉侯在席间不动声色地喝着酒。
千应臣喝多了,微笑着问宁钰轩:夫人也没有要求侯爷只忠于她一人,大概是比玉润还懂事的。可天下太平已久,侯爷后院还是一个人也没多,为什么?
宁钰轩抿唇,放下酒杯道:她待我一心一意,我怎好负她?
哈?千应臣睁大了眼:女子忠贞于男子,不是天经地义之事么?
谁告诉你,她全心全意爱你,就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旁边有个一身黑衣低着头的男人冷笑了一声:又不是你妈。
千应臣一愣,醉酒的眼睛有些迷糊。睁着努力看了一会儿,才看清竟然是男装的季先生!
这是六部一些重臣的聚会啊,陌玉侯居然还带她?千应臣脸绿了,震惊地看了宁钰轩一眼。
怪不得刚刚回答得那般深情,原来是旁边有人!
宁钰轩微笑,淡定地拿着酒杯遮挡了脸。太年轻啊太年轻。
季曼看不爽千应臣很久了,最近朱玉润总是往她那里跑,虽然是笑嘻嘻的,但是一往她那儿跑就说明千应臣有其他女人,没时间陪她。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最近也是越来越过分了。被爱太久的人,是不是都会理所应当地幸福着,然后忘记了回报啊?小胖子再蠢,那也是女人,也是会希望自己的丈夫一心一意,每天早些回家的。
千应臣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
千大人,这杯在下敬您。季曼微笑着端起酒。
岂敢岂敢。千应臣干笑两声捧起自己的酒杯:先干为敬。
别啊。季曼笑道:在下还想蹭一下千大人的运气,碰杯为好。说不定就跟大人一样,能娶个尊夫人一样的好女子。
运气?千应臣挑眉,娶了小胖子是他的运气?
拜托,他当初好歹也是受害人,是被强迫着与朱玉润有了关系的。无论两人从哪方面看,也是朱玉润的运气更好吧?
看着他这满脸的不赞同,季曼轻哼一声:大人凭着一张脸就逃过劫难,借着夫人之助平安入京为官,自然是好运气。
话里有话,千应臣微微皱眉。
宁钰轩也放了杯子,看着季曼道:你想说什么?
桌上觥筹交错,不少人支着耳朵听着呢。季曼起身道:那头栏杆月色独好,大人可否与在下过去一观?
千应臣犹豫了一会儿,点头。宁钰轩自然也起身跟着去了。
徐州知州之子,千大人可还记得?季曼问。
千应臣点头,轻笑道:自然记得,那人不过是个嚣张的二世祖,还屡次想阻我进京之路。
对啊,最近我也才知道,那位二世祖做的缺德事可是不少呢。季曼敲着栏杆道:比如对你下药,想让你强了侍郎家的小姐,从而使你无法进京。
千应臣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
此话何意?
最近听闲聊听来的。季曼耸肩:本想着你们现在如此圆满,已经没了说出来的必要,谁曾想你半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