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还是没逃过这古代的社会制度,还是靠着宁钰轩在护着她啊?
打了个酒嗝,季曼笑了笑,也没什么不好,多个人多条路,宁钰轩就是能走得最稳的一条,稳稳的,不至于摔了她
陌玉侯伸手将这摇摇欲坠的人接了,坐上最后一辆马车,淡淡地吩咐车夫:陌玉侯府。
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是宁钰轩一点也没有醉意,车上抱着季曼,还能容忍她使劲儿往自己衣襟上擦鼻涕。
我想妈妈了季曼嘀咕道:说好春节回去给她买暖脚器的,这都多少个春节了。
宁钰轩微微皱眉,伸手将她抱紧了些。
季曼觉得不舒服,伸手就将人推开,半睁着眼看他半晌,嘀咕道:奇怪,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了,我还是觉得不踏实呢?总觉得你在利用我什么。你太聪明了,聪明得不让人相信。
怔了怔,陌玉侯低笑一声:你也很聪明。
嗯,两个聪明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季曼靠着车壁,歪着脑袋看着他道:还不如像朱玉润和千应臣那样,一个聪明,一个笨得跟什么似的,要好过多了。
声音模模糊糊的,话却是一点都不含糊,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宁钰轩叹息一声,将人抱过来。马车到了门口,他便直接抱着她进了陌玉侯府。
季曼还是一身男装,脸埋在宁钰轩胸前被抱进了北苑。路上候着的家丁都震惊了,就看着月色之下侯爷抱着个男人,衣袂飘飘地跨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至此陌玉侯的断袖之癖得到了证实,之后有人为了贿赂陌玉侯,还特意送来了美男五名,个个身姿妖娆。当然,那是后话了。
季曼一醒来就看见这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屋子,宁钰轩已经不见了,鬼白倒是站在门外,听见动静就让丫鬟进来伺候。
侯爷吩咐了,您有些醉酒,可以休息好了再由人送回去。丫鬟乖巧地道:厨房已经备了早点,等会就可以用了。
季曼怔愣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结果事实证明在陌玉侯府呆久了是不明智的,她一边等着早点一边在院子里做伸展运动,结果就见柳寒云往这里来了。
看见她的脸,柳寒云才长出一口气道:原来是您。
怎么了?季曼收了架势。
无事。柳寒云擦了擦冷汗,还以为侯爷带回来其他男人了,那可真的不好办:您昨晚醉酒了?
嗯。季曼点头,正好遇见么,那就一起吃个早点。
正好我也有事想找您商量。柳寒云眼神有些闪烁,望着别处道: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一直在暗中让人盯着,温婉她,的确是已经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
季曼微微一愣,抿唇道: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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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一章 一对紫玉一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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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寒云捏着帕子,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我想着,这院子里也没几个人伺候了。本来晴儿还能帮着伺候侯爷,但是最近她身子不好,在养病,剩下的就只有妾身了。妾身要照顾曦儿,侯爷也不常来凌寒院。温婉反正已经没了记忆,连您是谁都不知道,不如就将她放出来伺候侯爷,也免得侯爷总是在外面不回来。
季曼听得愣神,柳寒云这是多大方啊,当初温婉换了她儿子的仇她都不记了,还想着把温婉放出来重新伺候侯爷?
夫人是这一家之主,为何会问在下这样的问题?季曼抿唇道:只是在下奉劝夫人一句,人心隔肚皮,有些人你对她好,她未必会领情。
柳寒云别开眼看向别处:我也是担心侯爷从外头带些女人回来,婉儿好歹是他曾经喜欢的,现在没了记忆,也就是全新的一个人。可以的话,妾身想试试。
什么叫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季曼心想,到底是曾经爱过,宁钰轩对温婉,还真不是一般的心软。
夫人自己可把握此事,不用问在下。早膳来了,季曼端着清粥喝完,看着外头早出的阳光,笑道:现在正好在府里,夫人可否带在下去看看婉主子?到底是旧人。
好。柳寒云点头,起身带着季曼就往蔷薇园走。
蔷薇园里还有花开着,温婉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正微笑着绣花。季曼踏进去的时候,她转眼看过来,眼里有陌生,眼神却是十分温柔。
夫人?温婉将针线放下,起身走到柳寒云面前,盈盈拜下:妾身给夫人请安。
免了。柳寒云带着季曼进去,季曼就站在石桌边打量温婉。
上个吊就失忆了的温婉小姐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站着看起来虽然还是弱柳扶风,脸上却带着很温暖的微笑。一身白色长裙,配着嫩黄的坎肩和霞披,看起来清新脱俗,像极了邻家姑娘。
季曼不得不承认,后头温小姐的脸是被她自己给败的,好好的一张美人脸,天天含着怨恨,自然越来越难看。如今这好像是放下了一切,整个人看起来也重新让人觉得舒服了。
这位公子是?温婉看着季曼,一双眼里满是疑惑。
柳寒云道:这是侯爷的挚友季先生。
温婉行了个小礼,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她:季先生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
季曼直视着她的眼睛,微笑道:顺路过来看看罢了,也没什么事情,等会在下就该离开了。
温婉似懂非懂地点头。
要拿她重新去伺候宁钰轩?季曼觉得柳寒云的想法也真是很独特,温婉这总是被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女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死透?
夫人,恕在下多嘴一句。在出府的路上,季曼低声对柳寒云道:对对手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夫人要救蛇,也当心被蛇咬。她现在看起来是当真失忆,不会威胁到季某性命,那季某也就无话可说。若是发现她这是装的,那么不管如何,季某为了保全自己性命,一定不会留她。
柳寒云微微一怔,抿唇点头:我明白。
回到粮行,季曼刚坐下来,严不拔就带着些伤来见她。
这是怎么了?季曼茫然,她还不知道严不拔被抓进天牢的事情。
昨日官府将在下抓进天牢,鞭刑三鞭,板子五板。严不拔打着算盘道:后来他们又赔礼道歉将在下放了出来,说是误会。在下在衙门门口击鼓鸣冤,得了二十两银子的补偿,除开医药费,净赚十九两。
季曼哭笑不得,敢情昨儿严不拔被她连累了,也亏得他还能算自己挣了多少。
另外今天一大早,刘记和荣记等粮行已经将佃户合约统统送了过来。严不拔收起算盘道:在下已经问过他们,他们分文不取,只愿以后得您庇护,在下也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
季曼蹭地就站了起来:合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