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1)

一戟平三 杂号小兵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是怕疼的,这点他很清楚。

  “我伤口还没清洗呢!还有你这针也不干净,帮我缝针会感染的!”吕布一见医师停下来了,连忙喊出来。

  “感染是何物你伤口干净,想来应该是你父母昨天已经帮你清理过了,我这银针也是拿沸水煮过的,刚才也在火上烤过,干净着呢。”医师摸着胡须笑着说,对于一个孩子懂这么多东西他很意外。

  “这也不干净,最少要拿酒精消消毒吧。”吕布很无语,我这伤的是头啊,就那清水洗洗伤口,沸水煮煮针,这不是在拿命赌博么。

  “嗯酒精是何物”医师不解的看着吕布,“难道你说的是烈酒?”

  “对对对,父亲家里有烈酒吗?”脑袋受伤只能微微点了点头,急忙问一旁的父亲。

  “烈酒?有,我这就去拿。”吕良松开儿子,虽然不知道儿子要烈酒做什么,但只要对儿子的伤有用,他根本不会在乎一坛烈酒。

  “父亲,要拿最烈的那种。”吕布对着已经出门的父亲喊道。

  汉朝还没有蒸馏酒,这时候的酒完全是靠发酵,酿到10度左右,酵母菌的繁殖就受到抑制,度数就上不去了。这时,再用压榨、过滤的办法,把酒糟和酒汁分开,得出的酒就是压榨酒,东汉的酒大都是压榨酒,这种酒的度数顶天了也超不过20度,一般都是10多度。

  用来这种酒来消毒只能说凑合,但现在也没得选择了,有总比没有好吧。

  吕良抱着一个陶罐走了进来,到吕布面前打开陶罐,一股酒香就从陶罐里传出,吕布这才稍微的放下了心,北地人多喜欢喝烈酒,这闻酒看上去还不错,应该是反复发酵过的,度数比想象的还要高一些,虽然比不上后世的蒸馏酒,但勉强消消毒应该还是能凑合的。

  “果然是好酒啊。”医师眯着眼睛享受着酒香,看起来像个瘾君子。

  “你就是要用这烈酒擦拭伤口”医师拿过就坛看着吕布。

  “嗯,用块干净的麻布沾着酒帮伤口消消毒,再用酒擦拭一下针和线。”

  医师动作很快,在一个黑色的陶碗里倒了一碗酒,又拿了一块干净的麻布沾着酒帮准备帮吕布清洗伤口。

  吕良和黄氏再次抱住儿子。

  烈酒碰到伤口,吕布只感觉脑袋都快要裂开了,浑身颤抖着,死死的咬着牙不出声。

  “布儿别怕,布儿别怕。”黄氏心疼的抱着儿子,捂着儿子的眼睛。

  伤口很快就清洗完了,医师又将银针和桑皮线在酒碗里浸泡了一下。

  看着酒慢慢挥发,医师眼神充满了疑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在这时候的医师看来,用清水处理伤口,用沸水处理银针就足够了。

  不过这银针被酒一泡确实变得更加有光泽了,看上去确实干净了许多,拿沾了酒的麻布一擦,就和新的一样。

  “看来这烈酒确实有些奇效。”医师微微点着头。

  医师没有剃去吕布的头发,在这个时代头发是不能轻易剃掉的,即使受伤也不行,好在吕布头发够长,两边一捋也不妨碍缝合伤口。

  和清洗伤口比起来,缝针就更疼了,不对不能说是疼,应该说是痛,那种由外而内,深入颅内的剧痛。

  吕布现在心里真在怒骂,麻药在哪里?不是说华佗已经已经发明了麻沸散么,敝帚自珍,简直是老顽固,就不知道了把这东西传出来吗让我喝一口

  医师手法不算熟练,看来不经常用这方法。

  剧痛之下,吕布感觉就快昏了过去了,吕布脑子里一直在想,什么拔矢啖睛还能继续作战、刮骨疗毒谈笑自若都是狗屁,人都是肉长的,谁真的能忍得住那剧痛现在自己只是头上只是缝针就已经痛得要死了。

第七章 母爱

  医师手上的动作并没有丝毫停顿,依旧不紧不慢的缝着针。

  吕布头疼得发蒙,终究还是没抗住疼痛,昏了过去。

  看着儿子昏了过去,黄氏大急,以为儿子出了什么事,刚刚缝合了的伤口还在流着血。

  “无事,只是痛晕过去了,睡一觉就会好的。”

  医师看出了黄氏的焦急,好声安慰着,又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在吕布的伤口上撒上伤药,取出来一块干净的麻布帮包裹着伤口。

  “伤口半个月内不能沾水,最近饮食也必须清淡一些,好生修养一些日子就好了,半月后去郡里拆线即可。”

  做完一切医师收起小药箱,交代完医嘱就准备离开了。

  “医师稍候,我已备下薄酒,医师一路劳顿,还是饮上几杯解解乏吧。”见医师要走,吕良连忙拉住医师,人家大老远的早上从五原郡赶过来,怎么也得招待一下。

  可能是刚才闻到了酒香,肚里的馋虫被勾了出来,医师也没有推脱,欣然接受了。

  这时代好酒可不容易得到,酒都是用粮食酿的,大多数都是略有酒味而已,像这种有些烈的美酒可是不多得的。

  黄氏没有出去,这时的她一点胃口都没有,轻轻抱着儿子,扶着他躺倒床上,用手绢帮儿子擦着额头的汗珠。

  等吕布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候了,窗外的夕阳已经照了进来。

  吕布伸出手摸着还有些发蒙的头,之前的事一幕幕的出现在脑海里,头上的伤已经重新包裹过了,微微动了几下,伤口已经不疼了,看来那医师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

  刚准备爬起来,就看见趴在床边睡着了的母亲。

  看着母亲憔悴的脸,吕布心里很难受,这种母爱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前世的他是个孤儿。

  吕布小心的坐起来,口有点干,很想喝水,自从昨夜吃过饭后,到现在还没有喝过水,昨夜喝多了粥,现在也有点想上厕所。

  吕布的动作很轻,他不想吵醒母亲,自从自己受伤母亲都没有好好睡过觉,整天都是担惊受怕的。

  黄氏还是醒了,即使吕布的动作再小再轻,也没办法瞒过一个爱子心切的母亲。

  “布儿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黄氏一抬头看见儿子已经半坐起来了,连忙扶着儿子,想让他躺下。

  “我没事的,母亲,我口有点渴,想喝水。”吕布是真渴了,嘴唇都有些发干,本想不想吵醒母亲自己去喝的,可惜还是将母亲吵醒了,索性就将想喝水的事告诉母亲了。

  “好,好,布儿乖乖坐着,我去给你端水过来。”黄氏扶着吕布坐下,转身就去小桌子上倒水。

  黄氏本想喂儿子喝水,可是儿子直接端过了小碗,自己喝着水。

  看着儿子懂事的模样,黄氏笑着给儿子擦着嘴角,儿子喝得太急,都撒出来了。

  一碗水喝下去,吕布感觉全身清凉,只是这水一下肚,腹部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