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当孙纲说需要一位“敏捷通达”的人士帮助他处理发行海外公债的时候,政务院的另一位参政陈宝箴向他推荐了熊希龄,据说此人当年曾有“湖南神童”的美誉,曾经参与过“维新变法”,才能卓越,见识开通,孙纲和熊希龄谈过后对他的印象也非常好,于是委任他为度支部副部长,专门负责在海外发行公债的事宜。
从现在来看,熊希龄和红发美女配合的还算不错,孙纲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么一笔巨款会这么快的就到手了。
“只是贵国的金融系统的效率太慢,这么大的款项每次都需要从上海的外国银行转汇,很不方便,”尤吉菲尔的眼睛望着远处慢慢升空的飞艇,说道,“您不打算成立属于您自己的银行吗?”
“我对这方面所知不多,”孙纲说道,“但如果小姐这么说的话,那一定是相当重要的事了,我当然愿意,现在有不少外国人在中国开设了银行,如果小姐能在北京开设您的家族银行的话,中国政府是非常欢迎的。”
孙纲自己前身好歹也是个银行职员,业务再怎么差,银行的重要性他是绝对明白的,之所以这么说,他其实另有目的。
“我的家族也很希望能在中国开立银行,但我本人认为,这么做对我们的合作恐怕会产生不利的影响,”尤吉菲尔回头看着孙纲,那双晶莹的蓝眼睛似乎要看到他的心里去,“我对您的邀请表示衷心的谢意,但我不能接受。我的家族可能也不会允许。”
“这是为什么?”孙纲在心里暗暗赞叹,但表面却不动声色的问道,
“您应该知道,中国的金融体系目前并不完善,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而且现在好多国家都在中国设立了银行,当然,也包括俄国人的。”尤吉菲尔说道,“如果我的家族在此时介入中国的金融市场,一定会引起俄国人的警觉,我想您明白我的意思。”
“我懂了。”孙纲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想我们应该成立属于我们自己的银行。”
“为什么要说我们?阁下?”尤吉菲尔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看着他微笑着问道,
“我想您明白我的意思。”孙纲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我们的银行。”
“那我就这么理解了。”尤吉菲尔好象受不了他的目光,微微一扭头,说道,“我和您的夫人已经成了好朋友,她对我说想在北京成立北洋银行,而您现在又急需一家银行为您服务,我觉得以您夫人的名义成立一家属于中国的银行比较好,而我,愿意在这方面为您效劳。这家银行,将是我们的,”她略一停顿,迎上了孙纲灼人的目光,顽皮地一笑,补充道,“友谊的见证。”
“小姐处处为中国着想,让我十分感动,”孙纲还在盯着她,说道,“我希望有一天,当我们摧毁了我们共同的敌人,小姐能够以一个和中国平等的国家代表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到中国来,成为我们两国人民友谊的象征。”
(四百四十)罗家公主的“总结报告”
“您不是为了让我开心才这么说的吧?参政阁下?”尤吉菲尔偏了偏头,不经意的看着孙纲的脸,轻轻拂了拂鬓边被微风吹乱的发丝,轻声说道,但孙纲能觉察出她此时内心的激动和慌乱。
不管这位罗斯彻尔德家的公主的心理防线多么坚固,不管她的见识和手段如何高超,和一个已经知道历史趋势、不受历史时代局限的“穿越者”相比,她在有些方面还是处于下风的。
因为,孙纲说出了她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愿望。
“一个有着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的民族,无论怎么样,都不应该就此沉沦下去。”孙纲看着她说道,“这个民族不应该永远的寄生在别的国家,它的人民,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国家。”
“参政阁下好象非常了解我们族人的历史。”尤吉菲尔看着孙纲,美丽的蓝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努力的保持住自己的平静,以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是您以前就知道,还是上次我们谈话之后,您提前做了准备?想让我高兴?”
“我很早就知道,”孙纲看着她,笑着说道,“小姐名字的含义,我都知道。只是,现在在您面前的人,是一位真诚的朋友,而不是那位凶残的巴比伦将军。他现在只想帮助你。可我现在担心的,是我想帮助的人,会不会象和她名字相同的那位女先知一样,由天上的全能者赐予力量,把我的头砍下来带走。”
“那怎么会呢?阁下,您刚才说了,我们是朋友。可您在开玩笑,您向我发出了一个几乎您不可能兑现的承诺,参政阁下,而我也无法给您相应的回报。”尤吉菲尔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您是想获取我的好感。其实您不用这么做,您已经获得了我的好感,您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中国人,您和您的祖国现在也面临着巨大地困难,您能实现最初对我的承诺,我就非常感激了。所以。请您还是现实一些,好吗?”
“我们两个民族同属世界上最古老的民族之列,代表了世界上最为古老的两大文明。我们的祖先几千年前就有过文明的接触,当你们地祖先流散在世界各地时,也曾来到了中国。自那时起,只有在中国,你们失去祖国的祖先们可以安居乐业。我们的祖先在上千年的交往中都一直在友好相处,我想,没有比中国人对待您的族人更为友好的了。当将来有一天。中国的崛起改变了世界的时候,您难道还认为我在对您说空话吗?”孙纲说着,向她伸出了手。“我说的都是很现实地,”孙纲定定的看着她,说道,“这个世界,应该成为各个爱好和平的民族地美好家园,而不应该充斥着强权、暴力、破坏和掠夺。”
尤吉菲尔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握住了他向她伸出的手,“我相信您,阁下。您是一个有着伟大理想和抱负的人。可您,不能要求我给您我无法给出的东西。”她轻声说道,
“我向您要求什么了?”孙纲握着她的手,笑了笑,说道。
晚上,尤吉菲尔回到了自己的寓所,从山上下来,她的心情就一直难以平复,她坐在了桌前。想了想,随即打开了信纸,在上面沙沙的写了起来。
“今天。这位中国最年轻地执政者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地时候。对我说出了他地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如果能够实现。我们地民族地命运将为之改变。我几乎不敢相信他说地是真地。虽然他向我表明了他地诚意。甚至于丝毫不掩饰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