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对孙纲说道。“然敬茗既有此语。敢不效死力。”
“只是不知敬茗可有所措置?”梁启超听了谭嗣同地话。点了点头。又向孙纲问道。
“我对教育所知。在二位面前。可就是班门弄斧了。”孙纲说道。“只是有一个想法。不知可否施行。请二位帮我参详。”
“敬茗请讲。”谭嗣同说道。脸上同时现出了关注和热切地神色。
“我是军人出身。三句话不离本行。请二位不要见怪。”孙纲说道。“甲午战前。曰本举全国之力欲图我国。我与海军将士积极备战之时。听闻曰本国内仅教授童蒙之西式小学校。就有三万余所之多。中等学校二百余所。高等学校及西式大学堂二十余所。而其时我国西式学堂则寥若晨星!国之兴盛。首重人才。后海军将士每论及此。皆扼腕浩叹。言仅此人才一项。我中国落后曰本不知几许。遑论泰西诸国!如今曰本虽为西国所分。然仍能久持不亡。即其得益于此之一端也。我国处列强夹缝之中。幸免于曰本几近亡国之局。乃借彼列强之均势得存而不亡也。如今共和虽成。而我民仍受制于无形之网罗。多囿于旧学。我之孩童少年自识字起仍受教于文章词艺。于西学之算术、格致、绘图等基础之学一无所知。岂是兴国之道?”
“敬茗之意。是要从我中国少年之教育开始。”谭嗣同点头说道。
“若有十万学校教授我华夏少年,胜于十万雄兵!不然,纵得铁舰千艘,无人能用,亦是枉然!”孙纲说道,
他这些话并不是在这里危言耸听,远的不说,对中国海军而言,现在已经出现了人员紧张的问题。现在即使他把所需要的军舰全都弄出来,没有熟练的海军官兵来操纵,这些努力也都是徒劳地。
而中国现在仅凭现有的几所水师学堂,是没法保证海军的兵源的!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梁启超有些激动地说道,“少年,才是我中国之希望所在啊!”
“那我们就为了这少年中国而努力吧。”谭嗣同看了看梁启超,对孙纲说道,
关于这个“教育从娃娃抓起”的事,孙纲和谭嗣同梁启超又商量了一下之后,给出了孙纲一个在全国范围内兴办“义学”(也就是义务教育)的章程,孙纲表示将就此章程请“议政院”地各省代表公议,并提交政务院,以政务院令的形式公告天下,由礼部教育司领导全国各省市地方施行。
主要负责军事和国家安全的政务院参政孙纲居然关心起教育来了,让李鸿章很是奇怪,以为他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而孙纲告诉李鸿章,海军现在面临着“后继乏人”的危险之后,李鸿章明白了孙纲的意思,并把一个人推荐给了他。
“此人曾任天津水师学堂总教习、会办,后以同知衔选用知府升总办,总理水师学堂长达二十年,后因妄言废科举八股遭劾而去职,”李鸿章说道,“他当初向我力言国民强制教育之利,和你弄的这个章程有很多异曲同工的地方。他曾向先皇上书,极言八股之害,惜为顽臣所阻,乃一心著书办报,以求启迪民智。此番我有意让其重整水师学堂,还不知他肯不肯来呢。”
李鸿章一说起这个人曾经担任过天津水师学堂的总办,孙纲的脑中立刻就现出了一个人。
李鸿章说地这个人,就是在中国近代史上大名鼎鼎的严复!
严复,原名宗光,字又陵,后改名复,字几道,是福建侯官人,中国近代极有影响的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翻译家和教育家,是中国近代史上向西方国家寻求真理地“先进的中国人”之
严复出生在一个医生家**,1866年严复考入了家乡的福建船政学堂,学习英文及近代自然科学知识,五年后以优等成绩毕业。在1877年到1879年,严复等被公派到英国留学,先进入普次茅斯大学学习,后来转到了英国格林威治海军学院。
在清朝选送到英国的海军留学生中,据李凤苞评价,以造诣而论,则以刘步蟾、林泰曾、严宗光、蒋超英等四人最为出色;而刘步蟾、林泰曾知“水师兵船紧要关键”,“足与西洋水师管驾官相等,不但能管驾大小兵船,更能测绘海图、防守海口、布置水雷。严宗光于管驾官学问之外,更能探本测源,以为传授生徒之资,足胜水师学堂教习之任”。所以后来严复长期担任天津水师学堂总办,不是没有原因的。
后世广为人知的是严复翻译的《天演论》和其它一系列的思想启蒙著作,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竟然是和刘步蟾、林泰曾(还有不幸的蒋超英)等人齐名地海军精英!
但现在听李鸿章说的,严复好象对中国的教育事业一直很上心,而且还有和自己以及谭嗣同梁启超等人相近的见解,这可是孙纲事先没有想到的。
看样子严复不仅仅是著书译书的思想启蒙先驱,也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实干家。
严复在昏庸腐朽的满清王朝统治下没有能够施展自己的报负和才华地机会,现在满清王朝已经不存在了,他也应该和谭嗣同以及梁启超一样,可以“脱颖而出”了!
“如果我这个老头子说话不好使,你就给他写封信吧,他一定给你这个面子的。”李鸿章想不到孙纲也知道严复,微微一笑,对孙纲说道。
孙纲听了李鸿章的话不由得一愣,不明白老头子为什么会这么说。
(四百三十二)新舰和公债
据孙纲知道的后世史书记载的历史,严复这个曾经追随李鸿章办理海军的北洋旧部,曾在李鸿章甲午战败之后怒骂李鸿章“丧权辱国”,愤而离开北洋、寓居上海,以翻译西方的思想著作来影响国人,以求开启民智,警醒国人。
但在《马关条约》签订后的第五年,李鸿章与世长辞之时,严复终于理解了“裱糊匠”的苦衷,最后带着无比遗憾的痛苦心情给出了“使当时尽用其谋,知成效必不止此;设晚节无以自现,则士论又当何如?”的评价。
可惜这个理解在后世的孙纲眼里看来,似乎来得有些迟了。
现在历史的发展轨迹已经出现了重大的变化,严复现在完全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报国之梦,但听李鸿章的意思,他好象还不愿意出山,这是为什么呢?
“他现在上海,如果能来的话,你和他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