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月逢十不出刊外,有二十七天出报,销量已经达到了十一万份。大宋学子、士人、官员或是独立购买或是合力订阅,《大宋明镜报》已经具有非常大的影响力了!”
司马光虽然不明白今天驸马地来意,但听到《大宋明镜报》的现状后心中也是非常吃惊的。尽管他知道这份由驸马资助出版发行的报纸向来就卖的很好,但也没有想到居然有十一万份之多,不过他还不知道在南方地区“盗版”风行,实际上地数字还要庞大的多。
“是啊,《大宋明镜报》中虽然还有很多不足之处。但却也成为大宋学子必读之物……”司马光平静的说道。尽管他和小王驸马中间对大宋地前途有着太多的分歧,但他在心中不能不承认这个年轻人为大宋做了太多的有益之事,尽管这个年轻人行事有着太多他所认为的“不妥”之处。但不能否认的是大宋能够有今天的局面,不能不想到和这个年轻人之间的关系。
“几年前对于《大宋明镜报》刚刚发行的时候,学生曾许诺过一定要让朝廷有一份类似的报纸,不过是因为当时朝廷地财政状况所限,还有发行报纸这种前所未有之物有着太多的未知可能,所以便有学生试着先行探路……”王静辉淡淡的说道。
“改之,现在难道你想建议朝廷也发行报纸吗?”司马光打断了王静辉的话问道。
王静辉听后笑了笑说道:“君实先生的话怎么听起来好似学生阻止朝廷发行报纸呢?以朝廷今时今日的财力,想要发行一份报纸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学生所认为的是让学生先行探索。日后以便朝廷能够更加迅速的将报纸普及到百姓当中去──这中间涉及到尽量普及教育,让更多的人能够读懂报纸;增设报纸的发行地点,让报纸更加普及……学生旗下的报纸做的正是这些工作,现在时机成熟了,自然该市朝廷登台了!”
司马光向后靠了靠身体,笑着说道:“改之真是有心了!”
“现在学生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剩下来的便是该轮到君实相公出马了!”
“改之为何不去找介甫商讨?”
“先生可知介甫和韩国公之间的分歧么?”
司马光听后闻言一愣,他确实没有想到王静辉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对于王安石不喜欢富弼,或者说富弼看不惯王安石,这在大宋政界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恐怕所有的保守派包括他在内对王安石都看不顺眼,既然王静辉把王安石和富弼之间的不良关系单独提出来,这样做肯定有其中的道理,这倒是他所不能尽知的了。
“韩国公和王介甫有何分歧?无非是新法的关系罢了!”司马光嘴上虽然显得不以为然,但心中却快速的盘算王安石和富弼之间所发生的交集,不过思前想后两人也就是为了新法的关系才导致如此,要知道五六年前富弼还是非常主张让王安石出来执政的。
王静辉摇摇头说道:“变法固然使两人关系不慕,但这并不是其根源,先生与魏国公当初也是非常欣赏王介甫的,尤其是先生还与介甫先生不但共事还是好朋友,这中间的转变不是用一个‘变法分歧’所能够道尽的!”
王静辉的话对司马光触动非常大,想想这几年两人关系陡然直下,中间个中酸甜苦辣实在是不为外人道知,昔日的好友今日的政敌,本来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和朝廷,为何两人到现在分道扬镳甚至是两立?想想都让司马光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王静辉喝了一口茶说道:“两人之间症结之所在便是在‘天变’两字之中!”
正文 320章 强弱
“‘天变不足论’?”司马光默默的想到。
“其实介甫先生真的是学究天人,他的话虽然有些偏颇,但确实是非常有道理!不过世事无常,有时候有道理却并不是真的适合现在的形势,韩国公的‘天主人君’尽管有些飘渺无迹可寻,但在这个时候却是最佳的方案。事实上先生可能还不知道,监天监的官员通过望远镜观测星空,已经证明了月亮不过是环绕我们大地旋转的一个大球体罢了,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还推断我们是围绕着太阳在旋转,弄不好我们所生活的这片大地也是和月亮一般是一个球体!先生,王介甫的,天变不足论,也许是正确的,我们所做的事情与各地发生的灾害并没有什么自然关联,朝廷中的一些人对王介甫的指责可以说也是毫无根据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神灵的存在……”
“这和报纸有什么关系呢?”
“先生博古通今,精心治史,自然明白皇权大小对于一个王朝来说意味着什么。富弼和王安石之间的矛盾便是在于皇权限制之争──富弼想借‘天命’来限制皇权,准确的说是限制皇帝对权力的滥用,这种想法是极为正确的!而王安石为了推行变法的需要,在这个时候却是希望皇权的力量达到最大限度,以便使皇帝能够支持他推行变法。避免反对意见对变法地阻碍,这样做倒是可以理解的,当年商鞅变法不也是在皇权的强力支持下才成功的,王介甫自比商鞅,精研《老子》权谋之道,自然想到的便是这一道路。”王静辉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司马光的问题。继续按照自己地节奏来“催化”司马光。
“这么说改之认为限制皇权是正确的了?”司马光也不执著于报纸的问题,干脆放下来,用一种对待学术问题的心态来和王静辉说话。
“准确的说是限制皇权的滥用!一味的限制皇权并非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现在大宋正处于中兴关键阶段的时候。唐宗若是权力受到限制,未必能够达成大唐盛世的景象;而汉武的权力若是得到限制,在其五十年地统治时期内也就不会有四十多年的时间在战争!皇权是应该得到限制和控制,不过即便是韩国公在这个问题上也是非常无奈的──‘天命’的借口与现实状况相比,未免有些太过脆弱了些!不过王安石的为皇权松绑,在现在看来是符合其政治目地的,但这种状况就连王安石自己也不愿意看到。待到他心目中的变法达到预期效果后,他的头等大事便是想着如何限制皇权了!”王静辉冷冷的笑道。
就史实来说,王静辉所知道地封建时代皇权与相权的变化大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