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远的地方指了指:‘那里有地雷!‘
借着暗淡的星光,鬼龙也发现了隐藏在草丛中的绊发雷的钢线,两根极其细小的钢线被紧绷在草丛中间,靠前的一根离地面只有三厘米的样子,刚好是一般军靴脚尖的高度,另一根则拉在离地面二十厘米左右,两根钢线上都被迷彩涂层精细地涂抹着,如果不是傍晚的小雨冲刷掉了一部分迷彩涂层,让钢丝在星光下产生了反光,估计李文寿就一脚踩上去了!
秃子从后面跟了上来,爬在地上顺着绊线看了看,再小心地用自卫钢刺在绊线前后一两步的地方查探了一番,轻手轻脚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是个内行埋的!绊线的高度刚好是军靴尖部和靴口与裤腿交界的地方.那里都有防护用的薄钢板和钢圈,基本上踢上石头都没太多感觉,更不会感觉到有绊线了!在绊线前后还有两个压发装置,只要想跨过去就必定会踩上的!‘
顺着埋雷的方向找去.在路边上又发现了五颗压发或绊发跳雷,所有的地雷都用电线连接在一起,只要一碰就是个全方位的覆盖爆炸,一点死角都没有,秃子站起来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还真的撞见黑猫的人了,这是标准的以色列反步兵埋雷方式!‘
鬼龙拿过李文寿手里的地图看了看:‘这里离教授藏身的地方只有十公里左右,但看埋雷的方向应该是黑猫特种部队在防着教授逃离这个区域,我们要加快速度,尽量抢在他们前面找到教授!秃子,可以拆除这些地雷吗?‘
秃子趴在地上看了看再小心地用自卫钢刺从侧面轻轻地捅了几下:‘难!这些地雷下面还有个装置,应该是以色列产的反排雷振动引爆器,只要有超过预定频率的振动或移动地雷都会爆炸的,我现在手上的工具只有这钢刺和一把瑞士军刀,排起来很困难!‘
鬼龙略加思索后说道:‘我们马上朝南走,避开道路直接翻越前面的山,卞和警戒周围区域,秃子在绊发雷区域外围再埋一两个地雷,然后马上跟上来,小心一点!‘
秃子把背囊朝地上一放,利索地掏出了一个反步兵杀伤雷:‘你就放心吧!这些阿三学东西也学了个不伦不类,要论埋地雷还不如越南猴子厉害呢,看我给他们来个绝对难忘的回忆!‘
目送着鬼龙带着其他人消失在山林中,卞和马上找了个比较高的石块趴在了后面,从石块后看去,整条林间小道尽收眼底,即使没有携带夜视设备也可以清楚地看见小路上的情况,卞和低声催促着秃子:‘快点快点,你找什么呢?‘
秃子仰着头在道路两边埋设着绊发雷的大树上寻找着,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这他妈阿三的地盘就是操蛋,连棵树都不知道好好长,想找个合适的树叉都这么费劲!‘
卞和纳闷了:‘头儿不是叫你埋地雷吗?你找树叉干什么?赶紧刨个坑扔进去就走了!‘
秃子终于找到个合适的树叉,小心地把手里的地雷卡在了树叉上,再用一支柔嫩的小藤条微微地把树叉拉弯了一点点:‘你真以为刨个坑,扔个地雷,再塞上个定做好的诡计装置就算是会埋地雷了啊?告诉你,埋地雷和你搞渗透是一个道理,得琢磨人的心思!‘
秃子把藤条顺着树干拉到了地面上,再用几个小石块卡住了藤条,在离藤条几步远的地方认真地挖了个坑,把一颗反步兵杀伤雷放了进去,再小心地伪装好,做好一切后,秃子稍微退后几步,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拉开裤子在地雷旁边爽快地尿了一阵:‘差不多了,估计谁拆雷谁倒霉,走了!‘
卞和一边看着秃子收拾东西上路一边问:‘这算什么方式的诡计装置啊?我看你连反排雷装置都没安上啊?还有那尿是怎么回事?‘
秃子边跑边说:‘见过工兵排雷吧?‘
卞和:‘见过啊,那又怎么了?‘
秃子的声音明显透着得意:‘你想想,当那些黑猫看见地上的地雷后就会停下来在周围搜索,看看是不是一个完整的反步兵地雷阵,就象我们刚才做的一样,当发现只有一颗地雷的时候,他们会挖出来看看是什么型号的地雷,并按照地雷型号和埋雷方式判断是哪个国家的惯用手法,可我在地雷右边撒了尿,人的习惯是尽量躲避污秽的东西,排雷的人只有趴在地雷的左边,可左边靠近地雷的地方有块大石头,那就只剩下了靠近树干的位置,我算过距离,刚好是一个成年人身高的百分之七十,那么他的腿就一定会碰到靠近树干的藤条,然后就‘
卞和跟在得意洋洋吹嘘着的秃子后面:‘然后就是上下夹攻,最低也要杀伤五人小组中的两个人,这样就造成了其他三人必须放弃任务来帮助受伤人员撤退?‘
秃子满意地一回头:‘这就是专业和业余的区别,孺子可教!‘
卞和狠狠地朝着身边的灌木吐了口唾沫:‘你他妈的真阴险!‘
没走多远,秃子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照常例说前导部队必须在一些特定位置上留下标记,让后继人员可以跟上,可眼前的路标突然消失了,前面的灌木丛里也没有人员走动过的痕迹,秃子一把从腰间抽出了手枪原地蹲下,左手迅速作出了停止的手势.
跟在后面的卞和灵活地把枪口对准了秃子的坐侧,那里有一大丛灌木,万一有人隐藏的话那是个最好的地点,两个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直到秃子猛然发现,在前方不远的灌木上留下的血迹.
秃子做了个掩护的手势,慢慢想那丛染血的灌木靠拢,夜风缓缓吹来,低矮的灌木开始随着风有节奏地摆动着,散发出好闻的浆果花芳香,秃子情不自禁地做了个深呼吸,突然感觉到有股怪怪的味道夹杂在风里传来.
是什么味道?腐烂的树叶?死去的动物尸体?死水洼发酵的味道?咖喱煎饼!!!
秃子猛地把枪口对准了右边的乱石,几乎在同时,乱石后也伸出了罗马尼亚产AK的枪管,秃子的手一哆嗦,赶紧垂下了枪口:‘你们他妈的有病啊?怎么突然就不留记号了?还埋伏起来吓唬我,老子刚才差点就开枪了!‘
乱石后的秦椋同样是一身冷汗:‘我们怎么知道后面的一定是你们?刚才走到这里的时候,我们要找的教授突然从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