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懒得再理会他们,顾自便上了车。
流越上前来。笑问:“笙妹妹,他那是想干嘛?”
“想表达一下他的男子气概。”我随便说着。
流越扑哧笑出来,“唉,要不是我媳妇得赶着去拍戏先走了,不然真想让你俩认识认识。哎,来,先认识认识我儿子。”
“我知道,六六。”我说苏必给我介绍过了。
流越讶异:“苏必?你俩……”
“好朋友。”我说着,看到面无表情走过的沈川夫妇。咬了咬下唇,问流越:“为什么沈年没有出现?”中途去洗手间给他发了短信,没回,打电话也没人接。
“嗯?”流越摇头,“不知道啊。他有段时间没露面了,连我们谈事儿他都是打电话,有大半个月了吧。问他妹妹沈心,沈心也不肯说。刚问沈川,沈川给敷衍过去了。挺奇怪的。”
大半个月……
我皱了皱眉。看了眼漫不经心笑着的秦律,直觉告诉我应该问问他,“秦律……”
“他在家。”秦律说着,邪气地笑道:“至于在家干什么……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能去他家?
我瞪了他一眼,胡乱地摆了摆手,不再理他们两个转身就要上车。
可哪里还有车的影子。
流越说:“他早走了。”又说:“我送你?”
我是想答应的,可一看趴在他肩上睡着的六六,我还是拒绝了,让他快带孩子回家睡觉。我打车。
“打什么车啊!”流越推了一把秦律。“秦律,护花使者,送笙妹妹回家的任务交给你了。”
秦律被他推的踉跄了下,我忙说:“我还是打车吧!”我没胆子跟秦律独处。
“呵。”
秦律轻笑出声,拿出车钥匙,说流越:“我喝了酒,出了车祸可怪不得我。”
“我呸!你一口酒都没喝,我都看见了。”流越拍着六六的背,说道:“走吧,我也走了。”
秦律朝他抖了抖手指,扫我一眼便走向他的车。
我暗叹了口气,跟过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可就这样,秦律还是似笑非笑的邪气凛然,让我如坐针毡。
到了顾家门外,我道谢下车,要关车门时,秦律突然说:“沈年被家里逼着做了一个决定。”
“决定是放弃沈氏,还是放弃你。”
“据说是你赢了。”
“啧!你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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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想问问他,认不认他的儿子
我无法确信秦律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所以在听到他说那些话后,我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怔愣了片刻后便关了车门。
进到顾家客厅,顾箫在等我,他问我怎么没和顾景初一起回来,问我吃饭了没有,要不要吃宵夜。
我只说我应酬了一夜,全身都酸痛的不行,他便不再说别的,把我赶回房休息了。
洗完澡,我又给沈年打电话,竟然打通了。
我懵了两秒,很快若无其事地笑着说:“今天宋自清举办的慈善晚宴上,我看到你哥哥和你嫂子了。你怎么没有来啊?”
“……忙。”他说道。
回答太简短,听不出什么异样。
我问他最近一直都在忙些什么,好像很久没见到他了。
他听我这么说,沉默了会儿,说道:“再过两天就不忙了。”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想起他看不到,便“哦”了一声。顿了顿,我又问:“你现在是不是也在忙?那我给你打电话是不是影响到你了?”
“没有。”沈年说刚好放松一下。
我抿了抿唇,随即笑了两声说道:“那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好奇很久了。”
沈年应了一声,我故作轻巧地问:“为什么以前我从来没听说过你有一个妹妹叫沈心呢?好像大家都不知道。”
“沈心不善和人交际,你也看到了,她是特殊人群。”沈年说:“她从小上特殊学校,接触的人多数都是和她一样的。她融入不到我们这样的圈子里来,即便融入了,她也不会受到好的对待。所以家里把她保护的比较严谨。”
“这样啊……”真的有些出乎我意料的答案,我笑道:“真好。”是真的好。虽然沈心不会说话。可她却有爱护她守护她的家人。想来也是幸福的。
沈年静了两秒,问我:“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嗯?”我回过神,佯装无事地说:“不是突然啊,我不是说我好奇很久了吗?”
“好奇的原因是什么?”沈年又问。
我张了张嘴,迟疑着说道:“好奇……沈家是不是也……重男轻女……”说完,心脏在胸腔里跳的仿佛打?一样响。
沈年说:“男或是女,有什么分别?也许上一代人的眼中有,但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分别。”
我缓缓笑起来,“真的吗?”
“嗯。”沈年应着。可很快又说道:“当然如果我有孩子,比起儿子,我更喜欢女儿。”
“……为什么?”不是才说完没有任何分别吗?
沈年淡淡地说:“因为长得像妈妈的女儿比较可爱。”
我觉得这个说法有很大的问题,“如果女儿长得像爸爸呢?”
“更可爱。”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更可爱”三个字沈年说的斩钉截铁。
我正想问怎么女儿长得像爸爸比长得像妈妈就更可爱了,却蓦然听到那边传来一声低沉的“柏年”,接着沈年就说:“很晚了,快睡吧。”他便仓促地挂了通话,连给我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我想了想,觉得那一声“柏年”像是出自沈父之口。
我抿紧唇将手机放下。盯着天花板好一阵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沈年说的是“如果我有孩子……”
他并不排斥年轻的自己有孩子?
听上去,好像是的。
我在床上呆坐着,耳边一会儿响起陆可盈的“男人不可靠”,一会儿响起苏必的“你该大胆一点”,一会儿又响起秦律的“据说是你赢了”,这三个人的声音如魔音灌耳不断地交替响起,可渐渐的,陆可盈的娇俏的声音便弱了下去,苏必和秦律的声音。如海水涨潮般,越涨越高。
我手下慢慢地揪紧了被子,五分钟后,我用力捶了下床,摸过手机给刚存下号码的苏必打去电话。
他大概也还没睡,接起的很迅速。
“才分开不到两个小时,你就想我了?”他兴趣盎然地调侃我。
但我没功夫陪他胡闹,直接说道:“明天中午,我要见孩子。但我需要你给我清理一些障碍。跟屁虫真的太烦了。”
苏必笑道:“明白。”
他答应的这么干脆,我立即又补充道:“别弄出人命,也别太直接,以免打草惊蛇。”
顾景初那里我提醒过他两次,让他把监视我的人收一收,他都不听。
他不听,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恐吓威胁一下就好了,别做的太过。以后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我叮嘱苏必。
“好,放心。”苏必顺从地应着,问我明天在哪儿见。
我本想说在苏里,因为只有苏里我最安心。可再一想,带个几岁的孩子去苏里,恐怕会更引人耳目,孩子也会不适应,就说道:“你决定吧,找个相对隐蔽安全的地方。”
苏必听了,就说:“那就去心一吧。我的地盘,隐蔽安全。你也熟门熟路。”
“可以。”我答应道。
不知是不是马上要了却一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