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1 / 1)

风里雨里,我在情深处等你 锦裳添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顾箫漠然地放下手,看张策划的眼神跟看傻子没什么两样。

我蓦地笑出声,歪头对顾箫说:“他是张策划。”

张策划伸出手:“你好,我叫张立斌。”

顾箫压根儿没想跟他握手,绕过他来推我,冷冷说道:“顾箫。”

张策划有点儿尴尬地放下手,跟着我们走到出租车前。

顾箫把我从轮椅上抱起要放进车里时,他想帮把手,却被顾箫瞪着眼地问:“你手伸她屁股那儿是想让我把你手剁了?”

闻言,张策划脸通红,猛地收回手。

我咬紧牙关,握了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顾箫胸口。

顾箫垂眸扫了我一眼,和我一起坐进车。我扒着窗口正要跟张策划说声“再见”并谢谢他照顾我,顾箫却一把把我拽回到位置上坐好,面色阴沉地让司机开了车。

眼看着张策划僵在嘴边的笑一闪而过,我好脾气地问顾箫:“……你想气死我?”

“谁想气死谁?”顾箫虚伪地笑道:“是你想气死我才是。你不是说回家?刚那儿是你家?是你家你让我来接你?我跟你说顾笙,就这段时间因为你,我能少活三十年!”

顾箫只要一占理儿,嘴皮子就特别溜。

而我理亏,自然是有火也不好撒。

我把火憋肚子里,安静地坐着任凭他骂。

可回到别墅,点了外卖吃完他也没骂完,等我洗了澡,他给我脚上换膏药贴,再骂。

我烦了。问他:“你有完没完了?”

他说:“没完!”

“你滚滚滚!我用不着你了!”我蜷起腿要自己来,他掀了眼帘睨我,扣着我的小腿又使劲儿地把我腿抻直,不准我再乱动。

膏药贴的黏性很强,从脚踝上揭下时牵扯着皮肤,有轻微的刺痛。

我抱着另一条腿,看他一言不发地给我弄着,问道:“跟夏家的事儿解决了?”

顾箫应了声。

我又问:“叶女士从夏家那儿赚了多少?”

顾箫手一顿。没看我,也没回我。

我琢磨着:“以叶女士的秉性,肯定不少。”要少了,她不会罢休。

我拿手戳了戳他,说道:“来钱了,你没趁机问她要辆车?”

顾箫蹙了蹙眉,收拾起垃圾说道:“行了,睡吧。”随即转身走出了我的房间。

我抿唇笑了一笑,自言自语道:“还怕我听了伤心呢。”

我才不伤心。

我早已伤透了心。

把灯关掉,我阖眼安然地睡下。睡到凌晨三点多,被陆可盈的电话吵醒。

她好像正在嗨,劲爆的舞曲狂轰乱炸着我的耳膜。

“顾笙!睡了吗?”她兴奋地喊道。

“……睡醒了。”我揉着惺忪的眼坐起身,问她:“怎么了?”

陆可盈吼着:“有人让我问问你跟夏娇娇的事儿怎么样了!”

有人?

我问:“谁?”

“秦律!”

听着陆可盈的话,突然有一阵凉风吹来,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阳台的落地窗没关好。

我掀被下床,问她:“你跟秦律一块儿玩儿?”

“我哥也在!”

哦,陆庭深也在。

看来关于幻梦,陆可盈和陆庭深达成共识了。

幻梦也不会因我的一句话而被拆了。

我笑了一声,负罪感减少了些。关紧落地窗后,打算把跟夏娇娇的事儿给她说一说,却突兀地发现黑夜里闪着的一点星火。

就在别墅小花园的铁门外。

我眯起双眼想看清,但看不清。

“……陆可盈?”

“啊?”

“只有你和你哥,跟秦律,三个人吗?”

“还有一个他俩的朋友。叫什么?容易?容易?是吧?你是叫容易吧!对,容易!”

我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外套,对陆可盈说:“夏娇娇结束了,具体情况有空再说。”

不等她再问,我挂断通话,摸黑出了门。

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也不敢开灯,怕被顾箫察觉,提着一颗心蹑手蹑脚地忍着疼下了楼后,正要走大门。想起大门装了会叫的感应器,我只得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着就去爬矮窗。

悄悄地开开窗,我又看了眼小花园外,那一点星火,又红又亮。

我咬着下唇,屏气凝神地拖着疼的要死的脚爬到窗外,再满心欢喜地朝小花园外看过去,星火却不见了。

走了?

我怔愣了片刻,拖着受伤的脚小跑到铁门前,正要再爬墙时,窸窸窣窣的草地被踩踏的声响,在我斜后方。

我侧首去看,看不见,正要用手机去照,一只手牵住了我的手腕。

黑暗中熟悉的触感。

我攥紧手机,扭身扑进他的怀里。

也许是我太出其不意,他被我撞的身形晃动了下,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我搂着他精瘦的腰,听着耳边他的心跳声,小声地问:“你来了怎么不跟我说?”我揪着他的衣服,仰起脸,盯着一片漆黑问:“你来了多久了?你身上好凉。你冷不冷?我去给你拿件顾箫的唔……”

毫无温度的唇压下,让我将所有话语吞入腹中。

------------

056:出事了

究竟是亲吻本身就会令人上瘾,还是,只是沈年的亲吻才会令我上瘾?

我不知道,也无心探究。

因为我沉醉在他的唇舌之间,无法自拔。

我将自己的身体紧贴着他,严丝合缝的紧密对他而言似乎还不够,他的左手按压着我的后背,右手强势地箍着我的腰,所用的力气之大让我隐约有些不好过。

但是不要紧,我可以承受。

只要是他,不论什么,我都可以承受。

我迎合着他,不动声色地微微动了动疼痛的脚,随后我把双手往他的里衣伸进去,手触摸到结实的肌理时,他带着烟味儿的吻忽然停了下来。

我以为是我唐突的行为让他不悦,蜷起手指正要抽出手时,他音色沙哑地问道:“脚疼?”鼻间有沉重的喘息。

我摇摇头,重新用手没有阻碍地触碰他的身体,压低了声音说:“不疼。”

在我腰上的他的手收紧了几分,没再吭声。

莫名其妙地沉静了一会儿,我依偎在他的胸膛前,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不像之前那么低了,试探着问道:“不继续了吗?”

“想继续吗?”他的唇依附在我耳边,温热的吐息让我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肩膀。

我说:“想。”

“把手机的灯关了。”他咬着我的耳尖儿低低地说了句,随即弯腰把我打横抱起。他这一下突如其来,我猝不及防地惊呼了一声,立即心惊地勾住他的脖子。

“嘘!”他叮嘱着我。

我咬住唇,单手把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关了。随后他抱着我走了几步把我放坐到小花园的矮墙上,我茫然地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听到他翻墙落地的动静,接着他拉起我的双臂让我搂住他的脖子,把我抱了出去。

我问他:“我们去哪儿?”

他强劲有力的手臂稍微向上抬了抬,我倒在他的肩膀上,额头抵着他的脸颊,他没有回答我。于是我就看他抱着我在门卫保安眼皮子底下走出。然后到了他停放在外面的车旁。

“车钥匙在外套左边口袋里。”他说。

借着不算明亮的路灯,我看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