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1 / 1)

风里雨里,我在情深处等你 锦裳添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惑。

也是我最无法抗拒的一个诱惑。

我日日夜夜想着的人,心心念念爱着的人,问我: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我该怎么回答?我又能怎么回答?

当然是告诉他:要,我要和你在一起。

可我,能和他在一起?

“……我们以前……”

“和我在一起,所有发生过的事情我都既往不咎。”沈年打断我的话,声线平淡地说道:“只要你离开幻梦,断了和其他男人的联系。以后只和我在一起。”

“以后只和我在一起。”

这句话像是有了回声般,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边响起。

“能见光吗?”我问。

沈年皱了下眉,沉声反问:“你认为呢?”

我试探着说道:“……能?”

“嗯。”沈年应着。

他不会脚踩两条船,不会跟夏娇娇订婚。我不是他的情妇,不是他见不得光的女人。

只要我离开幻梦,只要我和他在一起。

和他在一起……

“我……”

刚要出声,沈年却捂住了我的嘴,“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他说:“三天后,给我一个令我满意的答案。”

我拿开他的手:“但我……”想立刻回答你。

“闭嘴!三天后!”

沈年拧眉不想听我再说,我徒劳地合上嘴,看他用手摸了摸我额头肿起的包,问道:“疼不疼?”

我摇了摇头,“不疼。”看见你,再疼都不觉得疼。

“昨天……”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昨天我只是想赶在夏锦卓夫妇来医院之前把你送回家。”

夏锦卓夫妇?

夏娇娇的父母?

我讷讷地看他,问道:“沈年,你是在向我解释吗?”

沈年神色不变,耳根却可疑地红了,他没什么感情地继续说道:“是陆可盈太不知好歹。”

“如果让她听到了又要跟你吵。”

我说着,却听沈年补充道:“你也不知好歹。”

我呼吸一滞,见他冷着张脸。就算他冷着张脸,他那双丹凤眼还是那么勾引我。

“我不知好歹吗?”我笑着把他的手搁在嘴边亲了亲,接着我注视着他的眼,不动声色地举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他温热的吐息越来越近,我稍稍扬起下巴,暧昧地说道:“我已经在乖乖听你的话了。”

不论是我的心,还是我的身。

一旦你说要,我愿意毫无保留地奉送给你。

我含住他的唇瓣,噙着笑望他,他眯了眯眼,手遮住我的视野。

他的唇反客为主。

“啊!”

一声尖叫把沉迷亲吻的我惊醒,沈年移开手把我抱坐起来,我往门口看去,见一个年轻的小护士站在那儿,白嫩的小脸涨的通红。

“我……我只是看亮着灯……想来看看……”小护士磕磕巴巴地说着话,眼神乱飘,“已、已经过了探病时间了……”

她看上去挺害羞的,几秒的功夫连脖子都红透了,我说了句不好意思,她又瞄了眼沈年,支支吾吾地说没事,就关门跑了。

我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托着腮,大大方方地盯着沈年看。

他正整理着袖口,也许是察觉到我专注的视线,睇了我一眼。

“你长得真好看。”我说道。

“呵。”他要笑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站起身,我拽住他的衣服问道:“你要走了吗?”

沈年说:“你没听到?已经过了探病时间了。”

“过一个小时,和过两个小时,没有太大区别。”他低垂着眼看我,我笑着说:“关键是我睡不着了。”

沈年扫了眼我的手,“我约了人见面。”

闻言我怔了怔,收起笑意,松开手说道:“约了人?那你走吧。路上开车小心。”

沈年看看我,嗯了声便走出了病房。

周遭全是他身上那股清淡的冷松香,就像他还在。但我转着视角看了一圈,假象太易被揭穿。

我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一下又不能肯定我是不是曾用它和沈年的手十指紧扣。

喜悦过后,巨大的空洞和怅然排山倒海般向我袭来,我扶着头想让自己回忆和沈年的刚刚,却发现我居然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怎么会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我黯然地闭上眼。隐约有窸窣的脚步声传来,听着不真切,却又渐行渐近。

某种感知驱使我掀起眼睑,我看着去而复返的他反手关上门,修长挺拔的身影在我晃神之际来到眼前。

他握着我的肩膀让我躺下,熄了灯,我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旋即温暖的身体躺在了我身边,他将我搂进怀里。

“……你不是约了人见面吗?”

他默然无语,有湿热的唇轻触我的额头。

心脏仿佛在坐过山车,忽而紧张,忽而兴奋,忽而雀跃,忽而失落。

此刻过山车停下,心脏落地。

全然是失而复得的欢愉。

我将手搭上他的腰,阖眼安静地睡去。

睡醒时,日上三竿,沈年早已不在。

我一边吃着顾箫买来的早饭一边问他:“我能出院了吧?”

“嗯,医生说你死不了也不会变得更傻。我就给你办出院手续了。”

我舀着粥的手一顿,看他:“一大早你就想听我骂脏话?”

顾箫翻了个白眼,说:“妈让我十点送你去盛唐。”

我应道:“……哦。”

顾箫睨着我:“哦?你不问问送你去盛唐干什么?”

“去跟夏家谈心。”我把勺子扔进粥里,挥手对顾箫说:“撤了吧,没胃口了。”

顾箫拧着眉:“你才喝了两口粥。包子跟烧卖你动都没动。这是你最爱吃的那家店买的。我他妈排了两个半小时的队。”顿了顿,又说:“还有,你什么态度?撤了吧?还挥手?我是你的跟班儿还是你的随从?我看那医生说错了,你明明把脑子给摔坏了!”

“滚!”我瞪着他,两手抓住桌边儿说:“你撤不撤?不撤我掀了!”

顾箫冷笑:“你掀!你看看医院的清洁工会不会撕你脸!”

我咬着牙要掀桌吓唬他,右边手臂却突兀一疼,我皱了皱眉。顾箫打量了我两眼,把小餐桌搬走,问道:“怎么回事儿?手疼?”

“这儿,一使劲儿就疼。”

我抱着手臂侧着身子让他看,顾箫下手摁了摁,问我什么感觉,我说没什么感觉。

他猜测道:“睡觉压着了?”

“……好像是。”一整晚都保持着右侧睡的姿势。

“我再叫医生给你看看?”顾箫问我,我想说不用,他紧跟着又说:“万一你是胳膊断了呢?”

我隐忍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没用。

于是我从被子里伸出没贴膏药的脚,照着他的屁股就狠狠地踢了一下。

吼道:“我他妈回去就找针线把你的狗嘴缝上!”

顾箫一脸嘲讽地说道:“衣裳扣子掉了你都不会缝就会花钱买新的,你还缝我的嘴!你就干想想吧你!”他拿出给我带的干净衣服,“换上,走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他挑眉:“怎么?你还想再住段儿日子?”

想杀顾箫的欲望像猛虎出山般凶恶。

“你不滚出去我怎么换衣服!”我气的大叫道。

顾箫说:“哦。你早说啊。”

早说?

我荒唐地瞪他,想说这个还用我说?他却慢悠悠地说道:“我都忘了你是个女的了。”

“去死!”我随手拿了个东西丢向他,他冷哼着躲过,走了出去。

换完衣服,由于我脚踝还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