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通红的印子。
我恼火地睨着她,余光瞥到站在一旁闷声不响的黄业成,更是气儿不打一处来。“黄老板,你是不是该跟你老婆解释解释?是我勾引了你骗了你的钱?是我找上门儿来的?”
黄业成支支吾吾道:“我……”
黄太太倏然扭头瞪向他,他像是被吓到,身上的肥肉一颤,目露凶光地朝我恶声叫道:“是你!就是你勾引了我!你骗了我的两百万!还钱!你还我的钱!”
“还钱!还钱!不要脸的骚狐狸精……”黄太太声嘶力竭地附和着黄业成的话,像个疯子般将她的手拎包甩在我脸上。
她的包上似乎有流苏样式的装饰,狠厉地刮过我的眼尾令我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
就是这一闭眼的功夫,黄太太趁机上来狠劲地推了我两把,像是想让我摔在地上,但由于我始终是贴墙而站的,她这两下除了让我背撞着墙。我也只是崴了下脚,并没有狼狈地摔倒。
她气不过,手在我裸露的皮肤上掐扭起来,嘴里恶狠狠地叫骂着:“怎么有你这么不要脸的贱货!什么东西你是!勾引别人的老公!不要脸的女人!小三!婊子!你妈把你生下来就是为了让你在外边儿勾搭男人的是吧?狐狸精!骚狐狸精!我让你勾引我老公!让你勾引我老公……”
她下手又快又狠,偏偏我又穿的一字肩连衣裙,基本是挡得了上面挡不住下面。不多时我身上就多了好几道她用指甲掐出来的血印子。
我疼的出了一身冷汗,抿紧唇把她推开,她连着退了好几步,随即瞪着眼剧烈喘息。
我往下扯了扯上窜的裙子,双手向后撑着墙,冷冷地注视着黄太太:“打够了?骂够了?你再来我就要还手了。”
“我呸死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看看你脖子上那些恶心玩意儿,还不知道是刚从哪个野男人床上下来的!”黄太太又卷高了衣袖朝我走来。
在她的手要落到我近日多灾多难的脸上时,我挥手狠狠地将它打开,她的手镯和戒指硌的我手背生疼我也顾不上,我迅速地两手抓着她的手,微微垂眸看她:“我说了,你再来我就要还手了!”
“还手?你还?”黄太太身形壮硕,一下就挣脱开我,她尖锐的指甲从我左手无名指的内侧割出一道不长却深的口子,血顿时就涌出来,顺着指尖滴落。
我无语地笑出声:“我他妈真是……”真的不能忍了。
弹了弹指尖将血珠抖落,我大步上前在黄太太得意的目光中借着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地薅住了她杂草般的卷发,不给她任何再挣扎的机会,我扯着她的头发让她随着我的动作弯下半个身子,接着扣住她的肩抬腿一个提膝撞在她的腹部。
只听她痛苦的叫了声,抓着我手的手放下转而去抱住自己的肚子。
我冷笑了下,抬头扫了圈四周。很快找到一张“泳池烧烤”的指示牌。
“过来。”我淡淡说了句,拽着黄太太的头发拨开看戏的人群就按着指示牌上写的走到了游泳池。
站在泳池边儿上,我松了手,黄太太按着头皮直起腰骂道:“你他妈的骚狐狸精敢这么对我!你信不信我找几个男人……”听着她没有丝毫力度的威胁,我面无表情地抬起穿着十厘米高跟儿的脚,将她踹进了游泳池里。
巨大的水花儿溅了岸上正在烧烤的人一身,也把正在里边儿嬉戏打闹的小情侣惊到。
有人怒不可遏地回头要发火,我说了句“对不起,打扰了”,就下到池里。
五月的天,池水依旧很凉。
但喝了太多白酒的我却觉得身体很热。
我看着哆哆嗦嗦想往岸上爬却怎么也爬不上去的黄太太,慢慢走过去,再一次揪住了她的头发,把她向后拉回到泳池中央。
“放开我!你个狐狸精!贱人!不要脸的呜呜呜……”我按着她的头把她压进水里,所有刺耳的声音都消失不见,她的双手在水面使劲拍打。大概是窒息让她有了濒临死亡的感觉,她恐慌害怕,挣扎的力道随之变大,有几次都显从我手下逃脱,可都被我重新抓回来一次又一次地按进了水里。
这么来回的折腾了几次,她终于耗尽了所有体力。
我问她:“想明白什么了吗?”她回答我的只有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和哭喊声。
我无视她喷到我脸上的水,捏着她的下巴逼迫着她抬起头,我甚至都知道那时我的表情有多冷血无情。
“听听你自己哭的有多惨!”我轻声地开口,问她:“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很痛苦?是不是很想杀了我?但你再看看你老公……”我看向在岸上人群里缩着,十足一个缩头乌龟的黄业成,笑着说:“他在你经受这一切时又在做什么?他在你惊恐无助时又在做什么?你看见了吗?他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躲在别人的背后,眼睁睁看着你被我打。说不定他内心深处还期盼着你赶紧去死。你自己想想,有没有这个可能?”
黄太太流着泪,颤着唇唤道:“老……老公……”她向他伸出求救的手,黄业成眼神闪躲,撇过脸去。
“看,他避开了。”我歪头看愣住的黄太太,惊讶道:“你的丈夫,你的依靠,他对你的呼唤和救命都视而不见,他的脚甚至连动都没动过一下。你看清了吗?你想明白了吗?”
我盯着她的眼睛,扯唇一笑:“像他这样的男人,给我提鞋我都嫌脏!也只有你这样的蠢货会拿他当块宝。我勾引他?”我咬着牙把她的脸推开:“你可真敢说。”
黄太太茫然又无措地看了看我,我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她,“还想不明白?”
她忽地身体一震,朝岸上看去,可哪里还有黄业成的影子。
她像是绝望了,喉间发出压抑的低喊:“黄业成——”最终,又都化作泣血的哭声。
我沉默着转身要上岸,却见沈年就站在我正前方的泳池边上。居高临下地将我望着。
他的眸光没有一丝温度。
我想象不出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可笑。
我垂下眼帘,拂去脸上的水走近,双手撑着岸边想跃上去,可全身上下已经使不出一丁点儿力气。
我狼狈地趴伏在那里,松懈下来后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重如千斤并且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想上来?”沈年低沉的声音在我头顶。
我抿唇没吱声,扭头想去找上岸的台阶在哪儿,一只异乎寻常温暖的手握住了我的,我怔了怔,抬头看他。他蹲下身来。视线冷冷淡淡地扫过我的手臂,看我,又问:“想上来?”听不出什么情绪。
“……嗯。”我还是应了声,低着头。
“知道怎么做?”沈年将我的手放在他的颈上,我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