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迟疑了下,问道:“这里是吃饭的地方?”
“没来过?呵。”沈年要笑不笑地说着,拉过我的手将我带上了楼。
二楼的装修风格与一楼相似,只是长廊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水墨风的动物画像。都是些海陆空的珍禽异兽,我只认得出两三种,更多的是连名字都没听说过。
一个念头出现在我脑海里。我还没来得及细想,沈年已经领着我推开了一扇门。
“抱歉,来晚了。”沈年如是说。
“可不是晚了嘛!约的中午饭,你这直接跟我们吃下午饭,就你这态度我真不想跟你谈合作,你说你……”不满的声音停住,对方的视线扫到我,端正的五官扭曲,声线陡然拔高:“你竟然带了个妞儿?”
沈年平淡地说:“来帮我挡酒的。”
我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屋里只坐了三个人。每个人都看着我。
秦律和谢怀礼见到我,只看了眼沈年就都冲我笑了。
剩下的就是说话的年轻男人。
他瞪着眼睛拍着桌子,大声控诉沈年:“你不让我们带妞儿,说影响你谈合作的兴致,结果你自己带了个妞儿?沈年你还是不是人!”
“行了流越,这来都来了,你能怎么样?”秦律笑盈盈地把他按回椅子上,看着我说:“你把她赶回去?小心她咬你。”
“咬我?这么彪悍?”叫流越的年轻男人瞄着我,摸着下巴道:“看起来不像啊。”
谢怀礼轻笑着说:“知人知面……”
“不知心。”流越很顺地接过来,说道:“哎算了。秦律说的,来都来了。坐吧坐吧,让他们上菜。不过你……”他指了指沈年,“让我们等这么久,待会儿自罚三杯。”他拍下手边一个按铃。
沈年淡笑着拉我坐下,看了我一眼:“自罚三杯?可以。”
菜大约早就准备好,五分钟后便有服务员排着队端进来。
看着上桌的菜,我知道我方才想的不错,这是一家野味儿馆,吃的都是平时吃不到的东西。怪不得外边儿停的车都是豪车。这里平常百姓可消费不起,也只有有钱人才会来挥金如土。
我盯着那一盘盘菜上插的小木牌,试图看清都是些什么东西,旁边忽地有人撩起我的发,我扭头看秦律,他笑着看我的颈间和锁骨,我忙把头发从他手上弄下来。
“刚做完来的?”他低声问我。
我皱眉瞪了他一眼,他单手支着下巴,“嘴都肿了。”
我抿紧唇。
菜上齐了,流越说沈年:“快点儿。自罚三杯。”
沈年轻描淡写地睨了我一眼,倒了杯酒,我先他一步端起,“因为我他才迟到的,我替他。”说完我仰头把酒一饮而尽,白酒,辣的我嗓子疼。
流越看我,又看沈年:“她真是来替你挡酒的?”
“不止。”
我心一跳,听到沈年说:“她是来帮我把你喝趴下的。”
“你说什么?”流越满脸的不敢相信,哈哈笑着说:“你要她帮你把我喝趴下?”
沈年面色平静地问:“怎么?不行?你当初只说把你喝趴下就合作。但没说必须要谁把你喝趴下才合作。不是吗?”
“也不是不行。”流越一条腿抬起来踩在凳子上,流里流气的说:“哎你可知道我酒量出了名的好,你认识苏必吗?他从小酒吧里混大的都喝不过我!你带着个妞儿来跟我喝,你是真对她有信心还是以为我跟你吹呢?”
“我对她有信心。”沈年看向我,眸光清清冷冷。
原来是这样。
我垂眸笑了下,温热的心似乎在渐渐冷却。
流越问:“你不怕我把她喝死?”
沈年没说话。
我抬眼,平静地看着流越,“只喝一种酒吗?”
流越一愣,乐了:“你想喝混的?”
我坦诚地说:“我不能喝混酒。一次只能喝一种,才不容易醉。”
“那你这么说了,我也不能欺负你。就喝白的吧,怎么样?”流越拿了两瓶白酒放桌上。
我说:“把你喝趴下你就肯跟沈年合作?”
流越点头:“嗯呐!”
“希望你不会言而无信。”我看着沈年说道。他听了,眉心微动。
流越说:“你今天把我喝趴下,明天我就让人把合同送去。谁言而无信谁是孙子。”
我站起身,拿过一瓶白酒熟练地打开,避开谢怀礼递过来的小碗,我将嘴对准了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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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你再来我就要还手了
“哎哎哎——”
流越那边拿了小碗刚要倒,见我直接拿瓶喝他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瞪着眼睛说我:“这么喝有意思吗?”
我漠然地用指尖蹭了蹭嘴角,忍着喉间像被火烧似的难受问他:“你想怎么喝?”
流越眨了眨眼,“行酒令会吗?”
行酒令?
我拧着眉,迟疑道:“……划拳吗?”
“划拳也行。[【第九^中文^$】”流越干脆地捋了捋袖子,有些兴奋地看着我,两只手一张一握在做准备工作,整个人看上去兴致高昂。
我没吭声,只看了眼沈年。
他两手交握支在桌边,拇指抵着亲吻过我的唇,脸上没什么表情地也正看着我。给我的感觉是那样冷漠。
我收回视线,点头正要答应,有人却突然替我说话了。
“流越,别玩儿的太过了。”谢怀礼捏着筷子夹了一小块不知道什么的肉放进嘴里,嚼了几下,看我笑着说:“她可是个女人。”
流越闻言盯着我看了会儿,拍掌道:“那这样,我输了,我喝一碗;你输了,你喝一碗,我也喝半碗。这样总行了吧?”
我笑起来:“听起来我占了大便宜。”
“谁让你是女人我又是男人呢!我得怜香惜玉着点儿,不然传出去,人家再说我流越没风度。”流越也笑了。
倒是个有意思的爽快人。
我想着,应下了。他让我坐他那边儿去,我拿了酒瓶要过去,手臂却蓦地被沈年一把抓住。
我一愣。以为他又要说些什么,他却一个字也没说,漆黑深邃的眸子凝望着我,似乎是想要我说些什么。
可事已至此,我又还能说什么?
我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弯腰将唇附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会听你的话,把他喝趴下的。”说完,我在他脸上印下一吻,不去看他,走到流越身边坐下,把酒给他。
他从谢怀礼那拿了小碗给我倒酒,边倒着边看我,“喝不了就说,别死撑啊,我不喜欢那样儿的。”
“巧了。”我淡淡道:“我也不喜欢。”
流越的酒量好,划拳也厉害。
起先他几乎把把赢我。桌上两瓶白酒三分之二进了我的胃,剩下三分之一被他解了馋。
俩空瓶在眼前,他噙着笑问我感觉怎么样,我冷静地说开胃酒喝够了,该正式开始了。他被我逗得不行,直说我有趣,按铃又让服务员送来五瓶高浓度白酒。
就从这儿,命运的天平慢慢向我倾斜。
划拳我变得输少赢多,流越端起小碗后差不多就没再放下,他先开玩笑地说我要转运了,过了会儿纳闷儿地说邪了门儿了,最后红着眼问我是不是会读心术,是不是能猜到他出什么拳。
我看他有点儿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