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卢象升是九州军派来的教导官,说不定能够帮助他们挡住幕府的攻势。
就是因为就九州军曾经帮幕府训练过新军,结果幕府越打越强,将倒幕联军压制在大阪、京都一线。
大阪城的天守阁成为了四国岛藩主们的大本营,山内忠义等藩主在此地为卢象升接风洗尘,同时向他介绍现在大阪城的防务。
“大阪城北部、东部是河流,西部临大海,易守难攻。只有南方的外堀就是平原,并没有河川阻隔,是防务之重点。我们四国岛联军部署了两道防线,第一道防线是天王寺、茶臼山、罔山一带,第二道防线是大阪城本体及真田丸、蓧山一带。我们与幕府军在第一道防线展开了反复的争夺,前线指挥地是天王寺,我们四国岛联军包括杂兵有四万人在第一道防线。真田丸本来被幕府拆除了,我们起兵反抗幕府以后就重新建立了真田丸,真田丸就是在大阪城南面的外侧修筑的一座出丸,可以痛击幕府军,而且即使丢失了也不影响大阪城主体。”山内忠义介绍道。
“尽可能在第一道防线挡住幕府军,我们九州军的主力虽然还不能出动,但是物资可以源源不断地运送到大阪城。不必担心火药不够,我们华夏并不缺少火药,火药库里面积累的火药就是经历几年的战争都充裕。”卢象升自信地说道。
这就是工业的力量,即使不用主力到来,也能够用源源不断的物资将敌人拖垮!
山内忠义等人面面相觑,九州军这个靠山也真是强大,火药用几年都没有问题?要知道他们倒幕联军在与幕府军进行战争的时候,黑火药都是要省着使用,哪敢那么大手大脚。
“到底华夏国内发生了什么事情,有这么多物资,竟然还被掣肘了?”山内忠义知道九州军的战略物资储备如此充足,不禁疑惑为什么九州军的主力还不到来。
“实不相瞒,我们西域和南洋等新领土爆发了不小的叛乱,军主大人虽然已经派遣了部队前去镇压,但是怕叛乱规模扩大,军主大人打算先稳定国内局势,再介入东瀛的战争。”卢象升说道。
卢象升向他们所说的基本上是事实,一些不满九州军的西域、南洋家族进行了新一轮的叛乱,但是卢象升也向他们隐匿了部分事实。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劳资矛盾
七天前,在直隶舰队、第四舰队准备战争的时候,富庶的苏州城发生了大规模的纺织工打砸机器的事件,规模扩大到整个江南地区,“人与机器”之间的矛盾第一次出现在商品贸易最繁荣的江南地区!
一家苏州城的私人纺织厂正在冒着滚滚黑烟,熊熊大火在苏州城官兵、居民的抢救下才被扑灭。着火的私人纺织厂还波及了周边几家民宅。
前任苏州总兵鲁之玙因为调查刺杀夷洲使节事件而升迁为江西总兵,接替鲁之玙新上任不久的苏州总兵吴志葵阴沉着一张臭脸,就像是烧火的锅底。
幸亏私人纺织厂着火是发生在白天,官府能够及时进行扑火以及疏散群众,损失有限。如果要是布料较多的纺织厂在夜间失火,可能小半个苏州城都会被烧成灰烬,连死伤人数都不知道会有多少。
尽管火焰已经被扑灭了,但是私人纺织厂被恶意焚烧,这是一起十分严重的治安事件!苏州总兵便是苏州的治安官,管辖下面出现了严重的治安事件,那么将会影响到他年底的考核以及将来的升迁,这件事可能会成为他仕途档案上的污点。
“总兵大人,纵火之人已经抓到,是这家纺织厂原来的工人,在被辞退以后便带领其他工人硬闯纺织厂,他们剪断了布料,毁损纺织机和蒸汽机,最后放火将纺织厂付之一炬。纺织厂的掌柜带人阻拦他们的时候,被他们打成重伤!”捕头带着捕快将一群纺织工人押过来。
这些纺织工人灰头土面,显然是在火烧纺织厂的时候被当时的浓烟所熏到。
因为他们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放火,所以遭到当地居民的指认,很快便抓捕到案。
“总兵大人要帮小的做主啊,小的一生全部的家当都用来投资这间纺织厂,如今整间纺织厂都被焚毁,小的以后该怎么办?!请总兵大人帮我做主,让这群刁民赔偿小的损失!”纺织厂的厂主鼻青脸肿,果然是在和工人的冲突中被打伤。
“请总兵大人也为我们做主,我们的房屋在大火中被波及,这些人放火烧了纺织厂也就算了,谁料到大火会烧到了我们周围的民宅?我们的房子、家具都在火中没有了,我们没有了居所,难不成要睡大街不成!”周围被烧掉民宅的居民激愤道。
新上任的苏州总兵吴志蔡看向被逮捕的原纺织厂工人,这些工人一个个穿着破烂补丁的粗麻衣,多半是赔偿不了焚烧纺织厂和民宅的损失。
“你们为何要火烧纺织厂?可知道这是要杀头的大罪?”吴志蔡沉着脸问道。
“大人,小的们是贫苦人家,死了也是烂命一条。我们这些人也没有什么本事,就只会纺织这一门手艺。本来我们在这家纺织厂做工过活,工钱还过得去,能够基本解决温饱。可是掌柜的给我们的工钱越来越少,要我们工作的时间越来越长,夜间点起了煤油灯还要我们继续开工。我们寻思着被克扣了的工钱还能够勉强活下来,就没有多抱怨。再后来,掌柜的买来了新的纺织机,还有叫做蒸汽机的机器,这些机器不需要支付工钱就能够生产出比我们人力更多的布料。掌柜的看不需要那么多工人了,平时里又和我们不对付,就整天里辱骂我们,将我们给赶走。我们成为了无业游民,又找不到其他的活,家里可是有妻儿老小要养的,没了活干还不活活饿死?我们几个人越想越气,就联手将纺织厂放火烧了,现在解气了!我们承认是我们放的火,大人你想要怎么治罪就怎么治罪吧。”带头的纺织厂工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吴志蔡看着这几个纺织工人,还不好判断要怎么处决他们。
首先这几个纺织工人放火烧了纺织厂肯定是犯了律法,但是如何确认他们的罪名?处罚到怎样的程度才能够让民众满意?其次是被焚毁的纺织厂和民宅的损失该由谁赔偿,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