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 / 1)

马鸣风萧萧 萧逸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转,脑子里象是在思索着什么。忽然她笑了一下,神秘的道:“其实你认识我还太浅了,也许我并不如你想象得那么好,以前两次的对你援手,也只是在可行的范围之内,如果你以为我真的会帮着你和我父兄为敌,可就未免太天真了!”

寇英杰冷冷的道:“这一点我很清楚,并未存此妄想!”

铁小薇道:“这样就好。”

说到这里她脸上现出一片晕红,杏目微转,瞟向寇英杰,忽然轻叹了一声,站起来缓踱数步,走至窗前,默默的推开窗扇,向外注视着。

寇英杰道:“姑娘有什么疑难之处,但请直说无妨!”

铁小薇回过身来,微微点头道:“我果然是心里举棋不定。你可知道我的来意么?”

寇英杰摇头道:“姑娘不说,在下自是不知!”

“老实告诉你吧!”铁小薇注视着他:“我奉父亲之命,就是要生擒你回去。”

寇英杰登时一怔,道:“为什么?”

铁小薇道:“我爹爹听了鹰总管的报告之后,认为郭老前辈身死之后,那两样东西必然在你身上!”

寇英杰冷笑道:“令尊这种看法也太武断了,事实上姑娘所说的两样东西,在下并未曾见过!即使为先师整理尸身遗物时,也未曾得见!”

铁小薇微微摇头,说道:“只怕言不由衷吧!”轻叹一声,又道:“这件事我们暂时不谈,只是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寇英杰道:“姑娘说的是……”

“你的行踪太招摇了!”铁小薇道:“我是今天下午才来的,可是一来到秦州之后,即探知了你在这里的消息,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你,如果鹰总管先来一步,你将何以自处?”

寇英杰苦笑道:“姑娘既然发现了我,想必那鹰千里也即将会知道,在下身押恩师灵柩,想要避开姓鹰的耳目,只怕万难,说不得也只好坐以待毙,以死一拼了!”

铁小薇微微笑道:“也许事情还不一定如你所说的那么糟,事在人为,你马上动身起程去吧!”说完,一双明媚的眸子,略似含有情意的在他身上一转,倏地举步向室外踱出。

寇英杰道:“姑娘留步!”

铁小薇回头道:“什么事?”

寇英杰深深一拜道:“在下蒙姑娘三度援手相助,临危仗义,大恩大德,感戴不尽,天长地久,日后必有一番人心!”

铁小薇回身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也只能就可行的范围之内帮助你,越过这个范围,我也是没有办法。”

寇英杰道:“尽管这样,在下也是感激盛情了!”

铁小薇象是有什么话要说,话到唇边,却又临时吞住,顿了一下,她才呐呐的道:“你的名字可是叫寇英杰?”

“在下正是!”

铁小薇似有难言之隐的看着他道:“郭、铁这两家,结怨已久,这一次郭白云老前辈丧生,两家仇恨必然更为加深,以眼前实力而论,郭家却无力与我们抗衡,但是江湖上的规矩你当然也应该知道……”她顿住了话声,秀眉微颦,似乎在考虑着以下的话当不当讲。

寇英杰一惊道:“姑娘是说令尊有意要向郭氏门中余人下手不成?”

铁小薇看了他一眼,期艾的道:“所以,我希望这件事你千万不要介入其中才好!”

寇英杰怔了一下,顿时,如同置身于寒冰中。

对他来说,铁小薇的话无疑对他是一种屈辱,一股无名之火,陡地自胸中燃起,忍不往冷笑了一声。

铁小薇道:“我只好心的奉劝你,其实这些话,我是不该说的。”

寇英杰忿忿的道:“在下既承郭恩师临终之前收归门下,自然与郭氏一门脱不了关系,姑娘怎能希冀在下能够脱身事外?”

冷笑一声,接下去道:“果真如同姑娘所说,郭氏门中玉碎之日。在下不望得能苟免!

只是郭恩师爱女彩绫以及两位师兄,武功高过在下数倍,却未必就能任人欺凌,姑娘如果心存必胜之心,未免希望过早!”

铁小薇哼了一声,道:“你说的可是玉观音那个丫头?我早就听说过她,仗着由她父亲那里学了几手武功,就敢目空一切,早晚遇见了我,叫她好看!”

提起了玉观音郭彩绫来,铁小薇气不打一处来,粉面上立时笼罩起一片怒容。

寇英杰心中微微一惊,暗里怪责自己一时多嘴,却为郭彩绫加多了一个日后的对手。

果真这位铁姑娘与彩绫动起手来,倒是真的棋逢对手,不知胜负如何了。

他心里正自这么想着,铁小薇忽然冷笑了一声,又道:“外面传说你的那些事情可是真的?”

寇英杰道:“哪些事情?”

“哼!”铁小薇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你挨打的事!还会有什么好事!”

寇英杰呆了一下,一时面上讪讪。

铁小薇道:“你千里迢迢为他们送丧,结果人家不但不感激你,还揍你,这是为什么?

何苦?”

寇英杰苦笑逍:“这件事是郭姑娘一时误会,也是在下一时莽撞,怨不得别人!”

铁小薇冷笑一声,耸了一下肩膀道:“这么说你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是我多事了……寇英杰,”她唤着他的名字,走过来,面现薄嗔的道:“我对你可是一番好意,要不然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些了。你可别不在乎,我爹的厉害你是没有尝过,到时候只怕我也没有办法救你,话说完了,听不听在你,我走了!”说完玉手一挥,窗扇应手而开。

也就在窗扇敞开的同时,她的身子已如同脱弦之箭般的窜出窗外。

寇英杰呆立了半晌,才转过心意来,心里大为吃惊道:“不好,看来铁海棠颇有斩草除根之意,矛头似已指向郭恩师的后人郭彩绫与其两个门下。宇内十二令,该是何等声势,果真存心如此,郭彩绫等无备之下,绝非对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么一想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其实他却未曾念及,自己处身之危,更百倍于郭彩绫与两个师兄。

当下,他恨不能肋生双翼,立刻飞到皋兰兴隆山郊,找到郭彩绫,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共图防策。

他所急欲要找到郭彩绫,原是为恩师送丧,可是当他获悉到此项消息时,内心无疑的更加重了迫切之感。就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消息似乎较诸送丧,更具有急切性,其时间价值,真个间不容发。

平心而论,他对于郭彩绫的一腔热望,原已凉了大半,原想把郭恩师灵柩运到之后,略为盘桓即行离开,可是此刻由于宇内十二令的这种压迫,却使得他感到郭彩绫的孤立无援,从而使得他滋生出同仇敌忾与联手对敌的雄心壮志。

这月余以来,他无日无时不是在忧心深虑之中度过,当真是痛苦万状。

原来的“孤马独放黄沙”明心如镜,瞻顾千里来去自如的磊落胸襟,早已不复存在,却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