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8 章(1 / 1)

马鸣风萧萧 萧逸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刻已经密密包扎,仅仅露出一只闪烁着狰狞厉光的眸子。

二老相继坐定之后,风老人手拍椅案,厉叱一声道:“开香案!”

八名弟子又是一声叱喝,一时队形交插着,在案前变换成了一个十字形。眼前这八名弟子为平时服侍风雪二堂的门下,自是熟悉一切刑堂规距,一声吆喝之下,各自由腰侧取出了一柄看似银质的匕首,同时以右手亮出,银光灿然,动作整齐划一,煞是好看。

这种情势,正是宇内二十四令的香案开式,情势演变至此,似乎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

鹰千里虽是惯施诈术,可是当他目睹着眼前这种情形,也禁不住吓得呆住了。

一掌金钱念无常,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不等待着风雪二老呼唤,即已忍不住噗通跪倒地上,手足上的镣铐,发出了叮当一阵子碎响。

风老人大喝道:“奉总令主口令,刑处本门叛徒鹰千里、念无常二人,客地设坛,一切就简,宇内执法,毋枉毋纵,提主犯鹰千里上来答话。”

八弟子又是一声吆喝,外八字形的变换着,同时向两侧闪了开来。为首的两名弟子闪动之间,已到了鹰千里两侧,同时探手向鹰千里两肩上抓去。

鹰千里狞笑一声,霍地挺身站起道:“大胆!”

二弟子为他喝声所阻,突地中止动作。

鹰千里狂笑一声,嘴角淌着血沫道:“苏老头,你用不着神气活现,鹰某人岂是你所能欺凌之人,今天落在了你们手里,一切由着你们,你们就看着办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是,你们却要说出一个名堂来才行。”一面说他拖着足踝上的链子,唏哩哗啦的已走到了风雪二老面前站定。

风老人苏雨桐怒叱道:“大胆叛逆鹰千里,在风雪堂内尚敢逞威,还不跪下!”

鹰千里冷森森道:“你我同帮共事,岂能跪你?”

风老人神色一变,霍地站起来怒声道:“反了!鹰千里,你敢睨视本帮堂规,本座马上就废了你!”

雪老人李云飞在一旁厉声叱道:“八弟子听令,将这个无耻叛徒乱刀分尸!”

八名持刀弟子齐口一声吆喝,一拥而上。

“且慢!”那位坤坛坛主墨羽岳琪,忽然站了起来。八弟子顿时中止住前进的动作。

墨羽岳琪在宇内二十四令地位崇高,从不轻发其言,自有其威严之一面。岳琪眼前这种情形,显然却有侵犯职权之意。

风雪二老是出了名的难说话,自是难以通融。

雪老人冷笑一声,把半边脸转向墨羽岳琪,道:“怎么,岳坛主对本堂的处决,有什么不满么?”

岳琪深知这两个老人是出了名的难缠,一个弄翻了,自己先落下侵犯职权一项罪名,实在是担受不起,况乎他丝毫没有偏袒鹰千里之意。便道:“李堂主你误会了!”岳琪尴尬地笑着,抱拳一拱,又道:“鹰千里罪行确实,本座更奉了总令主口令,配合二位老人家,将他拿讯归案。”

雪老人冷笑摇摇头道:“不错,岳堂主确实为此出力不少,只是审判这两个叛逆,却是我二人职责,况乎尚有总令主事先交待。怎么,莫非岳堂主你认为老夫的判决有什么不对么?”

“李老言重了!”岳琪含着笑脸,说道:“本座岂能会这般认为……只是,小弟临行之前,承总令主关照,有关鹰千里叛逆之实,务必要掌握确实,任何同谋,都不得轻易放过,况且……”说到这里,顿了一顿,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道:“据小弟所知,最近江湖上盛传出现了一个武技惊人的怪客,此人似乎对本帮怀有深切敌意!”

他的这番话方一出口,顿时大厅里起了一阵骚动,传出一片喁喁私语议论之声,盖因为每个人对于这个独行怪客都有所风闻,是以一经岳琪提起,俱都有所心会,忍不住交谈起来。

雪老人脸色更为难看的看向岳琪,冷笑道:“有关那独行怪客之事,老夫一路之上也风闻不少,只是这件事与鹰逆又有什么关系?”

“不,”岳琪极为谦虚礼貌的道:“以小弟所知,似乎他们之间曾经有所遭遇!”

风老人插口道:“哦。”

岳琪一笑抱拳道:“是以,小弟认为二位堂主如能由鹰千里事件,对那个独行怪客有所了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是否这样,尚请二位裁定,小弟无权过问。”说罢抱拳打了一躬,又自坐好。

风雪二老对看了一眼,风雪二老在愤怒之下,恨不能立时将鹰千里处死乱刀之下,只是岳琪所说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总之,鹰千里负伤断臂,复加以大刑,罪证既经掌握,谅他无从狡辩,更不虞脱逃,这一点倒可不虑。

雪老人不愿因私涉公,授人以口实,当下点点头道:“岳堂主这个意见很好,倒是老夫失之草率了!”

岳琪抱拳道:“哪里,”微微一笑又道:“鹰千里虽是罪逆之身,但他在本帮地位崇高,二老何妨赐他一个座位,让他好好答话,不知二位以为然否?”

风雪二老彼此又对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了这位岳坛主的用心。

在场本门弟子众多,似不应以鹰千里如此身分之人,当众受辱,这一点也象征着本门各职的威严不容侵犯,虽是罪逆之身,在刑责未确定前,亦不容例外。

墨羽岳琪话说得很含蓄,但是语气里却处处在影射暗示着什么。

风雪二老实在是因为刚才一搅,雪老人更为此受伤,才会冲动的乱了分寸,此刻经墨羽岳琪这么一提,不禁有醒醐灌顶之势,顿时有所领悟。

风老人闻言,顿时点头说道:“岳坛主说的是。”立刻吩咐道:“赐座!”

一张檀木椅子平整的抬放居中。

风老人转向鹰千里道:“鹰千里,你可以坐下答话。”

鹰千里微微耸了一下肩,随即走过去,大刺刺的坐了下来。

风、雪二老相继入座。阴森森的气氛,再次的散置开来,每个人都能感觉出那种紧紧压在血脉里的肃杀。

风老人一双闪烁着凌厉凶光的眸子,直直的射向鹰千里,道:“鹰千里,你可知罪?”

鹰千里冷笑着摇了一下头道:“本提调只知有功,却不知有罪!?”

雪老人又是一声暴叱道:“还要狡辩!”

却不意鹰千里聆听之下,却像是夜猫子般地发出了一声怪笑。

笑声一敛,他怪声怪气地道:“各位眼睛不花,都可以清楚的看见,鹰某人这只胳膊可就是最好的证明,有功不赏,无罪刑罚,虽总令主在座,本职一样要向他老人家讨回一个公道!”这几句话说得大气磅礡,倒好像他真有满肚子冤屈似的。

风老人冷笑一声,道:“鹰千里,你不必叫屈,有关你的一切罪证,老夫二人收集的十分齐全,老夫铁证之下,你虽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