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他的延玉真是个混蛋,竟然逃婚。(1 / 1)

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 莫小桑 2611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七十五章 他的延玉真是个混蛋,竟然逃婚。

  可仪式缺了最重要的人物,而此时天色不早了,钦天监面色带上了异样,文武百官低垂脑袋。

  突然,徐沉走到皇帝身边低语了几句,景孤寒的脸色微变,使了个眼色给祭司。

  “文武百官,诵经十遍!”祭司一声令下,香烛燃烧伴随着僧人祈福声,回荡在整个广场。

  景孤寒暗中退下。

  他的延玉真是个混蛋,竟然逃婚!

  稍加片刻,钟延玉身着凤袍后冠,被景孤寒强硬地牵着手,两人一起踏上台阶。

  给祖宗上香,听钦天监的祈福语,文武百官跪拜在高台之下。

  密密麻麻的香烛散发出袅袅烟雾——

  洁白雪花一片一片落下,景孤寒和钟延玉并肩而行的时候,他在想如果这样就可以白头到老就好了……

  青年没有看他,低垂着脑袋,仿佛祈祷。

  行纳采、大徵(如大婚礼)、亲自去奉先殿告祭,拜天地、太庙后殿,文武百官随从拜祭,赐封号,又册宝节授内监,奉至宫门,皇后迎受。

  最后,景孤寒作为皇帝,领皇后,率群臣向皇太后行宫礼。

  太后娘娘本是不愿意配合的,但景孤寒执意如此,她只能不情不愿地过来,可联想到皇帝的许诺,赠了钟延玉一枚玉佩作为见礼。

  封后大典浩浩荡荡,从早上开始,将近夜晚方才结束——

  钟延玉本以为江心月安排下,仪式简陋,还能简单省点事呢,没想到这般繁琐复杂。

  而一边的男人还力气充沛。

  “延玉,朕这次大典办得够隆重吗?”景孤寒眼巴巴地看着他,拉着他的手问道。

  仿佛钟延玉没有大婚当日逃婚一般——

  “很好。”钟延玉违心说道。

  他感觉自己脑袋上挂着三斤重的头冠,衣服更是厚重,生生在这大雪天,给他折腾出来一身汗。

  不过——

  “江妃今日看起来好像脸色不好的样子,本宫瞧着该给她送去些补品。”他的眼眸眯起。

  封后大典,越是隆重热闹,便越是彰显帝王的重视和宠爱。

  景孤寒黑眸带笑,亲了亲青年的红唇,“她先前还想减免章程,朕不放心,于是亲自派了人前去扌喿办,延玉的封后大典,必须要风风光光的。”

  所以他的爱人,不可以逃婚——

  他的眼眸暗了暗,又凑过去亲了亲少年。

  “陛下费心了。”钟延玉推开了他,不由得提醒,“如今还在车辇上,回宫之时被人瞧见了不好。”

  景孤寒揉了揉他的脸,笑道:“我发现延玉上了些粉黛,更要艳丽些。”

  钟延玉闻言皱眉,“臣本是不想上妆的,只是您身边的几个宫女说于理不合,便给臣弄上了。”

  等回去,他便把这身包袱卸下来——

  景孤寒却忍不住抚摸上他的脸,眼神缱绻,“延玉,我从小便知道你长得好。”

  夫子最喜欢的可就是这软乎乎的小奶包了。

  钟延玉想要将他拉开,“今日臣……”

  景孤寒猛地亲他一口,堵住了他的话,男人挑眉笑道:“延玉再说这些君君臣臣的,我就可还要再亲了。”

  “景孤寒,你给我起来!”钟延玉眸色带上了丝怒火。

  任谁折腾这么一天不累,更不用提没用午膳,祭祀之时,他只喝了些茶水填肚子。

  “你下去。”

  景孤寒不听,搂住他的腰肢继续亲吻。

  青年眉眼如画,哪怕是生气,也添了丝动人,凤冠霞帔更衬得他庄重高贵。

  “陛下,皇后娘娘,到乾清宫了。”侍卫或许听到帘子后的动静,不敢说话太大声。

  “朕先放过你了。”景孤寒放开了人,给他整理了一下衣物,随后扶着他下了车辇。

  “小心地滑。”

  男人趁机搭上他的手臂,身后的宫女太监站定,不敢上前。

  钟延玉忍了忍,回到屋内之后,立马差人帮他卸下凤冠。

  “皇后娘娘,按照规矩,这些本该由陛下在……在洞房之时……亲自给您解开的……”

  宫女们不敢动手。

  落在后面的景孤寒走了进来,轻笑一声,“行了,你们先下去吧,朕亲自来为皇后解开。”

  屋内的人瞬间退了个干净,还体贴地把房门关上。

  “还笑?还不快来帮我解开!”钟延玉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这身上繁琐的衣物,扣子交缠,衣带还系了好几个,交叠在一起,他越弄越乱,恨不得用剪刀解开。

  他也有些烦躁了,冷眸扫了一眼看好戏的晦气,“景孤寒!”

  “好好好,我这就给延玉解开。”景孤寒那双黑眸还带着笑意,无奈地上前,慢慢地解开身后的扣子。

  “这衣服是专门设计的,要从后面由夫君打开才可以。”他解释道,俯下身来轻手轻脚的,怕扯疼了人。

  “你快点——”钟延玉催促了几句,纤细白皙的手指也动作起来。

  不过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头上凤冠上——

  衣服解不开,凤冠还是可以的——

  景孤寒却按下他的手,在他的手背落下一吻。

  他的指尖微颤,疑惑不解地看向景孤寒,想抽回来,却被男人一抓紧。

  “按照礼制,凤冠也是由朕亲自解开的。”男人磁性嗓音响起,他抬起头看少年。

  衣服已经解开了,凤冠更加简单,不到片刻便卸了下来。

  他搭着青年的膝盖,仰头亲吻,青年红唇轻启。

  “我……我去后池沐浴了,今日出了一身汗。”钟延玉突然推开他,逃避般地不敢对上他深情的目光,快速跑开。

  景孤寒也没生气,抚摸了一下嘴角,眼中是势在必得,时间还够,他们有一晚上时间去深入了解彼此。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陛下,鸡丝肉粥还有其他菜,御膳房都已经弄好了,要端进去还是放在前厅?”徐沉问道。

  “端进来吧。”

  徐沉一步步踏入内室,却看到只有皇帝一个人在梳妆台,散落的凤冠霞帔,皇后难不成去了后池?

  他不敢多看,令仆人将饭菜端好在桌子上,便领着人退了出去。

  景孤寒褪去了一身龙袍,从背后抱住人,“延玉,朕帮你洗洗?”

  钟延玉推开他,后退了几步,“我洗好了,你自己洗吧。”

  他的语气不稳,却被男人堵到池子边缘上,他凤眸微冷。

  景孤寒的眼眸含情,瞧见他脸上被水汽氤氲的红色,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就当陪陪我。”

  “陛下,这不好。”他丢下一句话,只是语气凌乱,肌肤被热水泡得粉红。

  言罢,他找准时机,拿起旁边一件外袍,披着出去池子了。

  “延玉,像条泥鳅似的逃避朕有什么意思?”景孤寒幽幽发问,目光停留在对方暴露出的脊背上。

  他像个猎人般,有着出乎寻常的耐心。

  他的延玉逃不掉的——

  没了心之所念,景孤寒也就随便洗洗回去了内室。

  而内室里,他的皇后竟然衣衫半解地躺在床榻上,白皙面上泛着一层透红的春色,发丝凌乱。

  “过来!”他叫道。

  景孤寒快步过去,垂涎欲滴地看着少年。

  钟延玉怒目而视,“你在茶水里下了药?”

  男人闻言一愣,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合卺酒上,果然已经空了两杯。

  “延玉,你是不是忘记了合卺酒本就有鹿血呀?”景孤寒有些委屈巴巴,“你跟我成过一次亲的……”

  太子妃的那一场——

  钟延玉一愣,羞恼成火,“啪!”地打了景孤寒一巴掌,“那你不早说?”

  害他口渴喝到酒就算了,还喝了两杯。

  景孤寒可怜巴巴地捂着脸,“是我的错,我还让仆从给你准备了饭菜,就在屏风后面,饿了一天了,延玉我们先去吃饭……”

  钟延玉被他扶起来坐到了桌子上,心想这个狗东西是不是故意的?

  他简单用了点膳食,看到景孤寒吃完还在慢条斯理地擦嘴,而他的愤怒如同压抑的火山,已经泛滥成灾。

  狗东西一定是故意的!

  “你过来!”

  “延玉,这不行,朕不能玷污了你,放心我今晚什么都不做,就乖乖躺在床上和你聊天。”景孤寒亲了亲他的脸颊,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滑过一抹邪恶的笑意。

  钟延玉咬了咬牙,“好你个景孤寒!想聊天是吧?”

  平常闻到丁点肉味就想扑到他身上,如今看他这样还聊得下去?!

  “景孤寒,我真是给你脸你不要,那就别怪我了!”钟延玉猛地拉紧了衣服,随后狠狠地将衣带打了个解不出来的死结。

  他大步向前,朝门外喊道:“来人!陛下身体不适,快寻柳太……”

  他被男人吻住了红唇。

  侍卫敲了敲门,小心翼翼地问道:“皇后娘娘,您方才吩咐什么?”

  “没什么,朕无事,皇后不过担心朕。”景孤寒扛着人往床榻而去。

  “不是说……说好好聊天吗?”少年坐起身,气喘吁吁,当着景孤寒的面展示了他打的死结。

  景狗默默拿出了一把剪刀——

  “好延玉,我错了,我就是想逗逗你。”

  “若是你叫来太医拿解药,你说他会怎么看待朕?肯定会想怪不得我没子嗣。”

  他单膝跪地,虔诚地吻着鲜艳欲滴的红唇,玉白指尖被他十指相扣。

  夜幕沉沉,烛火晃动,摇荡的冷风带走了空气当中的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