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1)

千手御魔 曹若冰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之中,如以伪物相胁,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班睢怒哼一声,道:“依你如何?”

“我要分辨真伪,否则恕难遵命!”

这时,其余六个蒙面人见同伴一去不回,皆不时转首探望,目光闪烁,露出焦灼不安之色,其中,右边一人忽然插口道:“追去之人至今未返,班大侠切勿再耽误时光。”

“铁笔神风”耳闻催促之言,脑中忖道:“杀此幼子,只不过举手之劳,但崔宓未擒,如万一发生变化,将来自己岂非首当其冲?既借‘残剑令’之名,自当做得天衣无缝,这样,我班睢将来也才能推诿责任,何况奉命行事,妄逞一时之快,将来岂非白狗吃肉,黑狗遭殃……”他机诈一生,却料不到崔宓已死。

此念在他脑中闪电转过,不理蒙面人之言,冷冷道:“你要如何分辨?”

南宫亮朗声道:“犀角为罕见之物,以作剑柄者,天下极少,其性寒,噪舌味涩,入口便知!”

班睢心机虽深沉无比,却未想到南宫亮更是精灵,仗着功力,及对方年幼,料定他实在耍不出什么花样,乃坦然道:“也好,辨明真假,让你安心做鬼!”

话声一落,左手一扬,“残剑令”已平向南宫亮飞到。

其实,南宫冉以往对这独子,极为钟爱,这“残剑令”,南宫亮不知看过几百次,触手由份量上即知真假,那还用看。

只他左手一接,倏然扬声道:“见令如见盟主,班睢,你还不听命!”

这一变化,实出“铁笔神风”意料之外,神色不由一愕。他不是震于“残剑令”之易手,而是惊于一个年不过十五的幼童,面对七位高手,竟然如此大胆。

他脸色一变,厉叱道:“老子阴沟里翻船,小子,你是猴子翻不出手掌!”

身形一欺,掌式已出。

南宫亮身形暴退,脚跟已踏近江畔,大喝道:“你刚才说过‘残剑令’一现,河洛武林,莫不敬若盟主,难道你不将‘夕阳神剑’之名放在眼下。”

“铁笔神风”闻言一震,掌式陡收,正在这时,右边那个刚才出言催促的蒙面人忽然大喝道,“任你聪明狡猾,一样要死。”

纵身而上,掌分上下,猛袭而至。

南宫亮到底年轻识浅,他以为班睢领头,故只防着班睢,并未防着别人,一见来势凌厉,掌心未到,罡劲已至,自觉浅薄功力,不是敌手,急忙脚下横移三步,右手就向怀中掏去。

岂知就在这刹那,蒙面人掌法一变,横挥而至,这一招不但快,而且诡,南宫亮手执“残剑令”,匆忙之间,一招“夕阳六式”的第一式“夕阳流霞”,顺手挥出。

但“残剑令”剑身不满两寸,岂能发出威力,说时迟,那时快,嘭地一声,他瘦小的身躯已挨了一掌,横退三步,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南宫亮身受掌伤,杀机更浓,疾速一翻身,右手已将机筒抬起。

其余五个蒙面人,不知道南宫亮手中握的是独门“纯阳绝命针”,还以为是什么普通防身之物,见他拒抗,唯恐脱逃,蜂涌而上。

要知南宫一门自创“夕阳六式”剑法,名噪江湖后,因“纯阳绝命针”太过霸道,中者绝无幸存之理,故一直严谕后辈,弃而不用,已百年未现江湖,见者可说寥寥无几,这几个蒙面人虽是一流高手,但与南宫家并无交往,怎会识得。

但是,别人不识,“铁笔神风”班睢,却不会不识。他一见大惊,拧身斜避,尚未及出口招呼,只听得一声机簧响处,一蓬红光,暴射而出,十余支细如牛毛的金针,向那批蒙面人罩去。

洛水之旁立刻响起阵阵惨呼,六个蒙面人,竟倒下四个,个个气绝身亡,其余二人一见不妙,正想退避,南宫亮心头杀机已盛,岂肯放过,一声清叱,机簧再响,红光再次暴射,两声凄厉长呼,两人便也倒地身亡。

但南宫亮却忘记了班睢的“神风步法”奇快绝伦,誉满江湖,刚觉心头大畅,忽闻左侧一阵风声,两点寒芒凌空点到。

南宫亮心中一惊,晃身暴退,在紧张之中,忘了身后就是滚滚波涛,一脚踏空,发觉已晚,一声惨叫,嘭地一声,流花飞溅,身子落入洛水之中,顺流飘去。

茫茫黑夜,一片静寂,地上却多了六个蒙面尸体,班睢把尸体推入江中,对着滚滚洛水狂笑道:“剑令已沉,祸根去一,‘夕阳’沉落,只不过是时间早迟而已,我班睢建此功劳,当可取位而代,总管三省,说不定得获奇功,更可独霸天下……”

枭鸟狂笑,伴着瑟瑟秋风,更使黑夜平添几分恐怖色彩。

“铁笔神风”班睢得意的笑毕,身形一晃,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剩下滔滔洛水,仍在呜咽地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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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闪烁。

落叶狂舞。

洛水支流的浅滩上,躺着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幼童,剑眉微挑,面色惨白,浑身湿透,一动不动的仰卧着。

显然,他是被河水冲击上岸的。

呼呼的西风,砭入骨髓,而秋天的朝阳,并不能给人有炙热的感觉,那静静躺在泥泞滩上的幼童,身躯忽然一阵蠕动,张口吐出一口黄水。

慢慢地,他周身已感到一阵寒意,睁开眼皮,挣扎着坐了起来,他仰着看着天上浮动的白云,呆呆出神,周围的环境,对他是那么陌生,但闻河水潺潺,木叶瑟瑟,充满了凋谢的秋色。

终于,他口角张翕,叹出一阵喃喃的语声:

“上天垂佑。我南宫亮终于捡回一条命,唉,妈的确料事如神,一筒‘纯阳绝命针’竟使我……”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什么,眼光疾速地向左右地上一瞥,发现什么也没有,不由长长一叹!

想起那还可以用一次的“纯阳绝命针”及那代表南宫一家威名的“残剑令”,竟都沉入江流之中,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倏然,他神色微现紧张,抬起稍感麻木的双臂,一摸腰中,接着,脸色一松,缓缓吁出一口气,又喃喃道:“还好,妈遗留的鲜血尚在,否则,我真愧对她泉下亡魂了!”

又是一阵西风吹过,使他衣衫尽湿的身躯,一阵悚悚抖栗。

此刻,南宫亮周身发冷,腹中又饥。想到自己在水中逐波一夜,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应该先设法赶往陇西,向外公诉说经过。

他心中想到这里,目光迅速向四下一扫,发觉自己坐处左边是一座山谷,河水下流百丈左右,弯入山谷不见。而前面远处,隐现一个村落,村落中,隐隐可见一座高耸的城堡。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往陇西应该怎么走,心想,何不起身进入村落去问一问,一面也可设法换套衣服,弄些食物果腹。

一念至此,他想挺身站起身躯。

倏然,左胁一阵疼痛,使他情不自禁地一声轻哼,敢情刚才一心想着母亲及遗失之物,忘了昨夜与蒙面人动手时,被对方一掌击成的伤势。

于是,他微微一叹,伸手摸摸腰囊,发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