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1 / 1)

千手御魔 曹若冰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剑改点为削,弧形一闪,只听得场中响起二声惨哼,“双戟吕布”一声闷哼,包头密绢中,登时渗透出一滴滴鲜血,顺衣襟而下,身形倒退七步。

“要命金铛”左肩被削去一大片,鲜血泉涌而出。暴退七尺。

只见潘岱厉声道:“小子,老夫现在虽败,但好戏尚在后头,只要你不怕死,尽管向前闯。”

说完,扶着“双戟吕布”筱子义身形,疾向后面掠去,瞬眼隐入黑夜之中。

南宫亮击退二名高手,心中暗暗松出一口气。

他仗剑而立,默运真元一周,立刻继续向前飞掠。

山道盘旋迂回,四周静悄悄地毫无声息,但越是这样,南宫亮更加不敢大意。

他回首一瞥,丝毫不见“鬼眼神偷”影子,心中暗忖道:“他到哪里去了,怎会没有一点声息,我这样为他开路,如他没有跟来,岂非白花力气,陡耗时光!”

想到这里,真想由明为暗,横身闪入密林,偷偷潜入。

但继而一想“鬼眼神偷”既然说出这种主张,必有他的方法,于是镇定一下心神,加疾身形,顺道飞奔。

转过二个弯,面前山势渐窄,形势更加险恶,南宫亮星眸四扫,倏然听见道左林中窸窣一声。

他蓦地停下脚步喝道:“什么人?”

喝问未落,林中倏然响起一声佛号,二条人影一闪而出,飘落道中,现出二个秃头老僧,手执禅杖横杖而立。

南宫亮啊地一声,惊呼出声道:“原来是悟业与百果两位大师,深夜来此,也是想赴‘绝魂谷’?”

悟业脸色漠然,摇摇头,道:“不是!”

南宫亮一怔道:“那么二位高僧现身是为了什么?”

百果禅师一举禅杖双手合十道:“希望小施主勿逞血气之勇,快快退身回去。”

南宫亮又是一震,道:“这么说,难道‘影子血令’在途中有什么厉害布置不成?”

悟业僧轻叹一声,用极低的语声道:“此刻恕老衲不回答小檀樾之言。”

南宫亮闻言,不禁愠然道:“大师既不肯告知,就请让道如何?”

百果禅师喟然道:“请施主原谅老衲苦衷,不能让道。”

南宫亮心头大怒,喝道:“二位老禅师,这是什么意思?”

悟业僧脸色一冷,恢复毫无表情的冷漠语气道:“老衲与师叔奉命在此拿下檀樾!”

此言一出,南宫亮心头大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不是畏惧对方功力,而感到大出意外。

自己与少林来说,以前虽有微隙,但不是已经解释开了吗?最近未曾遭逢到少林门人,自无冤仇可言,那末这二位少林和尚为什么要拿下自己呢?

南宫亮转念至此,甚为迷惘,又惊又怒地喝道:“二位高僧何出此言,究竟是奉谁之命,我南宫亮想请二位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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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只见少林百果大师合十长叹一声道:“老衲未回答之前,先请施主原谅老衲及悟业的苦衷!”

话愈说愈不对头,南宫亮心中玄雾丛生,口中冷冷道:“为什么?”

悟业僧语声低沉而颤动地:“因为贫僧与师叔系奉‘铁血盟’蓝旗总坛‘影子血令’之命擒拿施主——”

南宫亮心头大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星眸一怔刹眼之间,心头一股怒火直冲云霄,厉声狂笑道:“想不到堂堂少林门户,竟甘为恶魔鹰爪,这难道是天道昏暗!抑是你们这批秃驴甘心作贼!”

悟业僧毫不动怒,轻声一叹,道:“南宫少施主,贫僧刚才已说过另有苦衷,唉……”

最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包涵着无限的忧伤与悲哀。

南宫亮右手长剑一抖,剑略颤动间,幻出七朵银花,星眸寒焰环射,怒哼道:“我南宫亮不知道贵派有什苦衷,现在就请大和尚动手!”

往昔的微隙,顿时扩大,在他心中变成深仇大恨!

百果大师脸色悲痛,微微一变,接着轻声道:“动手已难免,但小施主难道忘了本寺掌门信物,绿玉如意已经沦入……”

话说一半,又是一声长叹!

南宫亮冷笑道:“在下并不健忘,但是尽可设法夺回,怎能不顾身分,甘受驱使,大和尚难道不清楚这样做是本末倒置,缘木求鱼?”

悟业僧接口道:“贫僧等自然清楚,但是施主却不知道敝派掌门百果师叔被禁于‘铁血盟’蓝旗总坛,为了掌门安全,贫僧等只能暂时委曲求全……”

此言一出,南宫亮心头又是一震,正在此际,四周刷刷连响,七八条人影,立刻如殒星电光,从阴暗中飞泻而出,包围四周,一个个皆是灰衣蒙面,身形一落场中,其中一人已沉声喝道:“二位高僧,还不动手拿下这小子回坛复命!”

百果师脸色微微一变,倏然转身合十道:“南宫施主功力深奥,要生擒,老衲自知无此能耐。”

那灰衣蒙面人鼻中一哼道:“老禅师难道动过手了?”

南宫亮一闻此言,心中大怒,这时他才知道这位少林僧果然心有隐衷,处境困难,不由把刚才的一股怨仇,尽移至这批“铁血盟”爪牙身上,长剑虚空一挥,狂笑道:“匹夫妄言,尊驾如有种,何不自己下场试试!”

另一蒙面人冷冷喝道:“你小子死期将届,还说什么大话,要知道本盟各有职司,否则,怎么容你活到现在!”

但是这话,谁都知道是推托之词,实系造成南宫亮与少林互相残杀的局面。

话声一落,原先发话的灰衣蒙面人已转对百果、悟业二僧道:“大师尚未回答我刚才的话。”

悟业僧的脸色已恢复镇定冷漠的表情,冷冷道:“贫僧与师叔昔日曾与南宫施主相遇动过手,故此刻唯恐不能完成任务,迟迟不敢冒昧出击,免损令主威名。”

蒙面人冷笑一声道,“大师是谦虚,抑是推卸纵敌?要知大师等已是‘铁血盟’蓝旗总坛下的护山巡使,本坛对故意抗命者,向不宽贷,大师等好自三思!免得届时我这个小小星月堂堂主也无法为大师开脱!”

语气包涵着威胁,听得百果及悟业二僧清瘦的脸上,一阵抽搐,显然气愤已极。

但这二位少林高僧,究竟是佛门高僧,涵养功夫,自有过人之处,半晌,为了顾惜自身处境,终于压制住内心激动。

只见百果禅师冷冷道:“堂主是以为老衲言不忠实?”

星月堂堂主抬头仰天道:“未出手而言败,虽不一定是不忠实,至少是不能取信于人!”百果禅师接口道:“老衲所说没有能耐,并非指胜否而言!”

“那是指什么?”

“老衲是说,没有这份能耐生擒南宫小施主。”

南宫亮此刻虽静立观察情形发展,但心中想起自己此来目的,大感焦急。

可是,因为想起“鬼眼神偷”的咐嘱及预拟的计划,不敢冒昧出手,同时,他也知道以眼前这种复杂局势,万一应变不恰当,不但破坏了“鬼眼神偷”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划,也增加了以后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