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握着秦玥给我的这把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黑伞,踉跄着昏昏欲睡的身体向着这只将秦玥当做盛宴的虫母一步步的走去。
在踉跄中,我每向前迈出一步,脚下的地面与这间墓室的墙面便会在我的眼睛里肆意的旋转。
尤其是这彩绘的墙面,我已经努力的不去看它了,可是这间墓室墙壁上的所有彩绘却是硬生生的往我眼睛里挤。
就像是在逼着我必须去看它们一样。
照我这样的速度是根本不可能在虫母之前赶到秦玥身边的。
而我越是心急,眼睛里的旋转越会加快。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秦玥在我眼前被这只虫母当做食物给吸食的一干二净。
既然你们非要逼迫着我去看,那我就闭上眼睛。
在我闭上眼睛的刹那我更惊慌失措了,因为这一副彩绘竟然钻入我的脑子里开始旋转了。
睁开眼睛也不是,闭上眼睛也不是,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这种幻香。
我已经中了幻香的致幻,而我中的这种致幻却不是让我失去心智,而是逼迫着我去看这画在墓室墙面上的这张彩绘。
既然逼迫着我看,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我睁开双眼的刹那,我又再次看到了这幅在我眼睛里旋转的彩绘,而在这一副旋转的彩绘中我也同时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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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这只去而复返的虫母已经扑向了秦玥。
五米多长的身躯在这一刻将站在青铜棺下的秦玥紧紧的缠绕。
而我——,再也没看到秦玥的身影了。
“小姐——”
在我极度的恐惧下,我好像隐隐的听到了一声悲喊!
“张兵——你在做什么?快救秦小姐啊——”
在我的大脑几近的瘫痪中,我隐隐的听到了一声声嘶力竭的愤怒与乞求。
这一副彩绘仍在我眼前肆意的旋转着,在旋转中,我只能朦朦胧胧的看到两只白色的触须,这两只白色的触须已经伸入了虫母盘旋的身体下。
我知道虫母接下来要做什么!
如果秦玥死了,即使我能侥幸活下来,那对我来说会比死还痛苦。
抬起手臂,将手臂放在我的嘴边,张口!
我用尽我现在所能使出的所有力气死死的咬住了我的手臂。
大脑跟窒息了一样的不能被我控制,那我就用身体的疼痛来让我的大脑清醒。
我能感觉到我的牙齿已经深深的陷入手臂的肉皮里了,可是这还不够,刺激的不够!
我的嘴里感觉到了一股子温咸,这股子温咸也刺痛了我整条手臂的神经线。
在我感受到这一股子钻心的疼痛后,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将手中的黑伞掷向了虫母的头顶。
“轰——”
这把被我用尽全力掷出的黑伞狠狠的撞在了虫母头顶上方的青铜棺上。
青铜棺受到黑伞的撞击,整个棺身与九条黑色铁链在这一刻都开始颤动了。
黑伞在撞击到青铜棺后反弹到了我的脚下,而我再次捡起地上的黑伞,再次狠狠的掷向了这幅悬在虫母头上的青铜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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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群葬(中)
“轰!”
又是一声黑伞与青铜棺的撞击声在这间墓室里肆意的炸响。
被九根黑色铁链所捧的青铜棺也再次毫无意外的在棺身的摇晃中被牵动。
牵动,便如荡秋千一般的载着青铜棺在虫母的头顶荡动。
“秦玥!”
借着青铜棺荡动的间隙,我奋力的向着秦玥的方向放声的大喊。
可是,在我焦急的大喊下,秦玥并没有给予我任何的回应。
“张兵,你到底在做什么?快去救秦小姐啊!”
在我的焦急下,我同时也听到了顾一成对我愤怒的嘶喊声。
黑伞被再次从棺身弹回,我捡起手中的黑伞再次如同掷标枪一般的用尽全力的掷向了青铜棺。
“成叔,还能不能动,顾一成,苟喜来,你们还能不能动。”
借着这个掷出黑伞的间隙,我用一种飞快的语速向成叔他们问道。
“能!”
成叔和苟喜来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我没看成叔他们而是再次用着急的语气向成叔他们回道:“靠我们的力量是不可能救秦玥的,只有把那个青铜棺从铁链上摇下来。这是我能想到唯一的办法。”
“我知道了。”
在黑伞再次反弹到我脚下的时候,我也同时听到了成叔的回答。
成叔的声音是沉静的,沉静的听不出成叔此刻任何的情绪。
在我再次捡起脚下的黑伞时,在我再次向青铜棺掷出黑伞时,我看到成叔已经冲到了虫母的身前。
冲到虫母身前,成叔便如同一只灵巧的壁虎一般,顺着虫母盘旋的身躯登到了虫母的头顶。
登上头顶、纵身一跃,成叔便跃到了青铜棺的棺盖上。
而顾一成也是紧随成叔其后的跃上了青铜棺的棺盖。
两个人在这一刻,分别站在青铜棺的两端。
这幅青铜棺并不是由九根黑色铁链所固定住的,而是坐落!
只要这幅青铜棺从九根铁链上落下,那么它一定会重重的砸在虫母的头上。
因为虫母的头部与青铜棺是垂直的,因为这只虫母此刻正沉浸在享用盛宴的致幻中。
我将手中的黑伞交到了苟喜来的手中,不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而是我眼前的这幅彩绘再次袭入了我的眼睛里。
旋转的彩绘取代了我眼前的所有视线,我已经看不到青铜棺了。
大脑开始再次陷入了死寂,空荡荡的,就像突然之间被抽去了所有的记忆一般。
死寂!
这一刻,我真的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不,不是所有的声音,而是脑子里只剩下嗡嗡的声音。
头很痛,痛到就好像快要爆炸了一般,眼睛里很涨,就好像随时要被这旋转的彩绘撑破一般。
我已经忍受不住了,能撑到现在已经到了我的极限了。
以其被这种难以忍受的折磨摧残致死,还不如自己给自己来上一个痛快。
他吗的,宁作鬼雄,不做孬种!
我奋力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用这最后一的种刺痛,向着这在我眼前不断旋转的彩绘冲去。
白云、青云、红云、黑云,在这一刻统统的在我眼睛里开始肆意的旋转。
我不知道我撞在了哪一种颜色的浮云里,我只知道我狠狠的撞在了一扇墙面上。
结束了!
这该死的疼痛终于结束了!
耳边仿佛响起了一声轻轻的推动声,伴着这一声轻轻的推动声,我好像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薄荷味。
伴着这一股子清新凉爽的薄荷味,我仿佛还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草药味。
这两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