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向下俯瞰,此起彼伏,就如海面上的波涛一般。
“下去吧!”
秦玥第一个顺着沙丘向着我们下方的诅咒沙海滑下!
我们每一个人都跟着秦玥从沙丘上溜了下去。
当我们七个人一字排开的站在这片诅咒沙海上的时候,这片泛着波涛的诅咒沙海为我们呈现出一副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画面。
一座座沙丘正在如浪涛一般承上启下的波动,在波动中,在沙丘中我看到了一个个残垣断壁。
这片诅咒沙海就像是一座正在涌动的垃圾场一般,沙丘在涌动,沙丘里的残垣断壁也在蠕动。
“这些残垣断壁应该就是夜郎古国的遗迹了。”
当秦玥向我们说出这句话后,虽然直到这一刻我都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但是它却真实的摆在我的面前让我不得不去接受。
一个石罐从我们最前涌动的沙丘中滚落到了我们的脚下,这个石罐早已残破。
一尊无头的石兽雕塑从我们正前方正在涌动的沙丘中滚落到了我们的脚下。
还有——
还有许多瓶瓶罐罐,还有许多的森森白骨,还有许多折断的冷兵器……
它们一件件的从沙丘中滚落到了我们的脚下。
这座城,这个夜郎古国在千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穿过诅咒沙海,我们便能进入诅咒沙群的内圈,我用千里通光在内圈中看到了一个极为恢弘的古遗迹。”
在顾一成这句话方一落下的同时,袁亚与沁雅便异口同声的说道:“是王城,一定是王城,王城就在这片沙海后。”
袁亚与沁雅是激动的,无论是他们的声音还是他们的神色都异常的激动。
在激动中,两人已是热泪盈眶。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执着于寻找这座王城,但是我却在他们的激动中感觉到一种悲伤的情绪。
没错,他们之所以会如此激动是因为他们也同时在悲伤。
我们并没有去问他们,而是正在静静的看着前方。
穿越这片沙海?怎么穿越?
这片沙海里到处都是流沙,我刚才就看到了不下十处的流沙。
一块比我都要大的石块,在翻涌中便突然陷入了涌动的沙丘里,这不是流沙又是什么?
而且这一片沙海几乎都大到无边了,我们就是想找一条绕过沙海的捷径路也是不能。
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这条路就是淌过这片无垠沙海。
无垠沙海的长度无边,但是它的宽度却是有穷的。
这片沙海的宽度大概在三千米左右。
这三千多米对于我们来说便是一道不可僭越的天堑。
“老板,这沙丘难道永远都不会停下来的吗?”
赫舍里戴娜所向秦玥提出的这个问题秦玥是无法回答她的。
“我曾在一位族中老人的手记中读到过一则关于这个地方的描述,手记中记载,这片沙海是永不停息的,它不会停止,它不知疲倦,自它存在,千年来便从未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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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六章 夜郎古国 (21)
袁亚用一种沉重的声音向我们说出了这句话。
看着眼前这一片跟海浪一般的沙海,它真的就如同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洪荒猛兽一般,让我们每一个人都升出了一种望而却步的无力感。
“想要到达那片遗迹,我们只有穿过这片沙海,这片沙海最恐怖的地方在于流沙群,所以我们必须要更加的小心。”
在秦玥向我们说出这句话后,我们七个人全部重重的点头。
“在进入沙海之前,大家都补充一下身体的能量,休息十分钟出发。”
将一块块肉干塞入嘴里,虽然不饿,但是这一刻不饿也得逼着自己吃,谁知道在进入沙海后我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有充足的时间进食。
十分钟已到,我们再次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与鞋子后便一同迈入了正在翻动的沙海中。
迈入的刹那,脚下的沙海便直接没过了我的膝盖,没过膝盖不说,还在的脚下来回的晃动。
这种晃动的幅度很大,站在这沙海里就跟站在一个秋千上一样。
脚下的沙海在荡动,这种荡动就好像是站在一架永无休止的巨型机器上一样。
“我走最前探路,大家跟着我走。”
在秦玥向我们说出这句话后,这一次我没有服从秦玥的命令。
“一直都是你,这一次我来吧。”我之所以会向秦玥这么说,这第一是心疼她不愿让她冒险,第二是因为,我们七个人只有我最合适打头阵。
为什么是我,因为我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熟悉洛阳铲。
秦玥看着我还要向我再说,而我却是直接绕到了秦玥的面前。
向秦玥扬了扬手中的洛阳铲:“忘了我擅长什么了吗?”
我如愿以偿的成为了领队,在这片沙海中行走,我每向前走一步都会用手中的洛阳铲试探前方是不是可能隐藏着流沙。
而在一次次用洛阳铲对沙海的勘探下,我也在努力的摸索着规律。
沙海很软,踩上去人便会跟着沙子陷进去,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与见证过流沙的密度,但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这形成流沙的地方一定很深。
现在是清晨,我们必须要在天黑之前走出这片沙海。
它不无穷,只有三千多米的宽度,按照正常行走,这三千多米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在这里不一样。
我们每走一步都要停下很久的时间,我必须要确定在我下一步迈入沙海里的安全性。
我从来都有想过我会有将名器看腻歪的一天,在这里可以说名器就是垃圾。
伸手随便在沙海里一掏就能掏出一件来。
天色灰蒙蒙的,我们七个人在这片翻涌的沙海里无疑是渺小的,渺小如蚂蚁。
蚂蚁!
想到这里,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片沙海里该不会也有我们之前遇到过的那种灰蚁吧。
心里正值胡思乱想,我放在脚前的洛阳铲却是突然往下陷了一下。
就这一个下陷,惊的我直接一身冷汗。
“张兵怎么了?”
身后传来了秦玥的询问声,我没回答,而是轻轻的将洛阳铲往上提了一下。
锨头露出后,我又将锨头放在了沙面上,这一次,我故意没有握紧锨柄,而锨头在刚一触碰到沙面的刹那,便开始往下陷,而且陷的速度非常的快。
我敢保证,这一刻若不是我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洛阳铲下,那么洛阳铲一定还在我一个思想不集中的刹那全部陷入我脚前的这片沙海里。
我及时的握住了锨柄,并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向秦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