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撬开嘴(1 / 1)

我老婆是花木兰 最后的烟屁股 5425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835章 撬开嘴

阿拿出一个布袋放在桌上说:“我准备了五天的干粮,用油纸包的胡饼,现在天气凉了,这些吃食放上五天应该没问题!我已与黄光耀约定,三日之后他来接我并送我出城,到时候上师跟我一起走!”

昙无耶摇头说:“两个人一起走被发现的风险太大,贫僧与俟利发还是分开走,贫僧武艺在身,乾军想要捉住贫僧也不容易,只要俟利发能出城,贫僧就有办法出城与俟利发汇合!”

阿想了想,同意了:“好吧,那咱们分开走!我出城之后,我会在······”

······

刑部、重案署。

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方形桌,桌上放着缩小版的长安城,这是一个模型,乃是请能工巧匠制作而成,惟妙惟肖,整个长安城在这个模型之中,没有任何一个房屋和任何一条小巷被遗漏。

雷大山盯着城市模型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能搜查的地方都搜过了,阿和昙无耶这二人到底藏在何处呢?”

皇城司司丞何庸:“全城大搜捕已经进行过一次,刚才是虽然发现了这两人的踪迹,但被他们借着地下排污渠逃走了,一连三天都没有抓到,只能撤了大搜捕和各路口关卡,现在再想来一次,只怕也抓不到他们!本官以为还是应该另想办法!”

雷大山扭头问:“何司丞有何良策?”

何庸说:“本官听说左监门卫已经接到了命令,从明天起要正常打开城门弓供百姓们出城和进城,昙无耶和阿肯定是要出城的,本官建议直接在城门口加派我们的人手,那些守门的兵士可能被昙无耶和阿欺骗,但我们皇城司和刑部的人,再加上从使馆那边抽调的兵士都是见过这二人的,此人想要瞒过我们的人很难,只要他们露面,就将他们一网成擒!”

雷大山摸了摸下巴,“何大人看上去似乎很有信心,但是此二人如果真的打算出城,一定会选着一个我们想都想不到的办法躲避盘查!一旦被他们蒙混过关出了城,以后再想抓住他们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何庸笑道:“本官的想法与雷大人的想法有些不同,雷大人是想在长安城里抓住这二人,而本官的想法是先让他们现身,只要他们现身,就算不是在长安城内,只要他们还没有离开我大乾境内,我们都可以抓住他们!如果他们一直猫着不现身,就算我们有再多人手也拿不住他们,敢问雷大人是不是这个理?”

雷大山不得不承认何庸的说法是有道理的,长安城内的人太多了,而且城内各处都在搞建设,地下排污渠四通八达,还有不少地下势力做着见不得光的勾当,想把两个人找出来还真不太容易。

不过雷大山相信这二人绝对不敢轻易现身,现在全城都在通缉这两个人,他们都长着一张与本地人截然不同的容貌,很容易辨认,只要一现身,就有可能被人路人举报!

雷大山考虑了一下对何庸说:“容我想想!”

这时何庸问道:“听说当时在发现昙无耶和阿的踪迹时抓住了阿的两个手下,其中一个撞死在雷大人的刀上,另一个被雷大人砍断了一条胳膊,是不是?”

雷大山脸色不善:“怎么着,何公想追究此事?”

何庸摆手:“雷公误会,柔然细作而已,死就死了,我何某人脑子又没坏,难道就为这点事情跟雷公过不去吗?再说此事也不归何某管着,何某的意思是想见见阿的这个随从!”

雷大山凝视了何庸几秒,歪了歪脑袋:“跟我走!”

何庸跟着雷大山来到了刑部的临时羁押房,这里有刑部最好的医官,经过医官的诊治,被砍断一条膀子的柔然细作保住了一条命。

通过窗户,何庸看见这个柔然细作躺在羁押房的角落里,被斩断的胳膊缠着纱布,断臂处的纱布还隐隐透着红色的血渍。

何庸问道:“审过没有?”

雷大山点头:“审过了,但此人死都不肯开口,他有伤在身,我们担心用刑太重会让他殒命,因此没敢用刑太狠”。

何庸扭头看向雷大山说:“交给我来审,我让他开口!”

“你?你别他给弄死了,他可是我们唯一可能得知阿下落的人!”

何庸反问:“你撬不开他的嘴留着他有何用?打算留着他过年吗?”

雷大山被怼的半响说不出话来,权衡了良久,他问道:“你真有办法让他开口?”

“没有绝对的把握,只能试一试!雷公,现在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想办法撬开他的嘴,否则就只能让昙无耶和阿永远逍遥在外!”

雷大山深吸一口气,点头:“好,他交给你了!如果你也撬不开他的嘴,还把他给弄死了,咱们俩就等着一起被革职流放吧!”

现在这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抓不到昙无耶和阿,他们两个都得完蛋。

“来人,打开门,把人犯提出来带去刑讯室!”

羁押房门被打开,几个甲士走进去把柔然细作架起来拖到了刑讯室绑在木架上。

何庸走到柔然细作面前说:“本官不想知道你的名字,只要你把阿的藏身地说出来,本官不但可以做主放了你,还可以给你在长安城内买下一座宅子,送你几个奴仆和一大批钱财,让你这一辈子都衣食无忧!”

柔然细作笑了:“睁眼说瞎话,反正不要钱,你接着说!”

“你不相信本官有这个能力办到?”何庸皱眉问道。

“哈哈哈······做你这种职位的小官,家里定然没有什么后台,你别欺我什么都不懂,我来长安好几年了,长安的房价一天一个价,要让我一生衣食无忧和买下一座大宅子,需要花费绝对不少,我不相信你一个干这种苦差事的小官能拿得出来!”

被鄙视了!何庸很生气,但他知道他的确拿不出来,就算向上面申请,也肯定不会批复,他只得说:“阿和昙无耶犯下的案子太大了,朝廷为了抓住他们肯定愿意出一点血!这样吧,我做主向上面申请给你一座临街的宅子让你可以做生意,再给你十万贯做本钱,只要你不胡来,相信你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柔然细作摇头:“我不相信你!除非大乾的皇帝下旨免去我的罪行,承诺给我你刚才的许诺,其他人的许诺我一概不信!”

“你要皇帝的旨意?”何庸冷笑,“只怕你没这个资格!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么我想你会相信你如果不说,你今天绝对走不出这里!来人,先给他来三十鞭子作为开胃菜!”

一个壮汉提着皮鞭走过来,挥起鞭子就打,只打得柔然细作身上的到处都是鞭痕,很快就被血水染红了衣裳,柔然细作刚开始还只是闷哼,到了后来实在忍不住,惨叫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三十鞭子打完,柔然细作的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就如同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别停下,给他尝尝烤肉的味道!”

一个壮汉从火盆里拿出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在柔然细作恐惧的表情注视下按在了他的断臂处,一股烤肉的焦糊气味散发出来。

“啊——”一声长长的惨叫声过后,柔然细作昏死过去。

“来人,把他泼醒,不能让他歇着!”

旁边一个壮汉用水瓢舀起一瓢水往柔然细作脸上一泼,受到冷水刺激的柔然细作顿时醒了过来。

“再来!”何庸吩咐。

又是一块通红的烙铁按在了柔然细作的身上,一声长长的惨叫声再次响起,柔然细作再次昏死过去。

如此反复十次,柔然细作每次被冷水泼醒所需要的时间越来越长。

柔然细作终于受不了了,这种折磨实在太痛快,想死死不了,想活不能活。

“别折磨我了,杀了我吧!”柔然细作用虚弱的声音说。

何庸诧异道:“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你不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怎么能让你轻易死去!来人,换一个花样,给他来一个老虎凳!”

短短一个时辰之内,何庸给柔然细作换了十几种酷刑,柔然细作终于顶不住了崩溃了,“停、停下,我说,我说······”

“来人,给他喝一碗热羊汤,拿几个蒸饼和酒肉过来!”

柔然细作太虚弱了,太需要进食补充营养,他大口大口的喝酒吃肉,吃得饱饱的,这下他不想死了,他害怕了,擦干净嘴之后说道:“我不要大宅子,也不要一生不愁的财富!我只要一张大乾的户籍和五十贯钱!我叫这结悉延,我对你们有用,我是阿的亲信随从,阿是柔然可汗吴提的长子,我经常跟在他身边,知道很多柔然人的辛秘!只要你们饶了我的性命,我愿意为你们效劳!”

何庸和雷大山互相看了一眼,何庸道:“你先说出阿的下落!至于你的事情,本官会向上面报告,只要你交代的有用,本官相信上面会用你的!”

结息延舔了舔嘴唇,“阿曾经跟我提过一次,他在城内还有一处隐蔽的据点,这个据点在康乐坊,但我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不过我可以帮你们找出来!”

雷大山立即问:“你怎么找到这个位置?”

836章 围捕

面对雷大山的询问,结息延说:“我和阿毕竟是草原人,虽然来了长安两年了,但生活习性还是与中原人不同,即便住在中原人的房子里,还是要做出一些小小的改变才能让自己住得舒服,我可以从这个方面着手把阿找出来!”

雷大山听完看向何庸问道:“何公觉得如何?”

何庸说道:“如果再一次进行大规模排查的话,我担心打草惊蛇!既然已经知道他们在康乐坊,我们索性就在康乐坊周围的主要路口设立监视点和预备行动队,进行全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监视,只要发现他们现身,立即出动行动队进行围捕!”

雷大山考虑了一下,同意道:“好,就这么办!”

二人商议了一下,当即开始进行部署,又让医官给结息延进行治伤,把他带去现场进行指认。

长安城的每个主干道路口都有一个望楼,有金吾卫岗哨在上面监视,站在望楼上,周围的情形一目了然,任何位置发生什么情况一眼就能看到,望楼下面执勤的金吾卫甲士就能迅速赶过去,这是自从胡人们与当地百姓发生冲突中,左右金吾卫衙门迅速组织人力和物力修筑起来的,似这样的望楼,长安城内有两百多个。

除此之外,在望楼与望楼之间、大城门、小城门、大坊、小坊内设置了武侯铺,配备的武侯人数不等,负责治安巡逻和消防,归于左右金吾卫下属的左右翊府管辖。

虽然都属于左右金吾卫统辖,但金吾卫甲士与武侯的性质不同,金吾卫甲士们属于机动武装力量,相当于武警,每天需要操练和换岗执勤,夜间的街道巡逻主要由金吾卫甲士们负责,白天一般处于待命状态;而武侯则相当于片警、城管和消防队员的综合体,基本上只管白天。

在康乐坊临街的一个望楼内,雷大山对何庸说:“这里是康乐坊距离城门最近的一个路口,如果阿和昙无耶要出城,经过这里的可能性超过八成!”

一天下来,在这里蹲守的雷大山和何庸等人一无所获。

在城门关闭之后,此时已经天黑,有人送来食物和水,兵士们和捕快们都在下面吃着饭,雷大山和何庸依然在望楼上盯着。

何庸一边吃一边说:“老雷,有一种情况不知道你想过没有!”

“什么情况?”

何庸道:“如果阿和昙无耶并不是在一起,我们只发现了他们其中一个人,这种情况你觉得要怎么应对?”

雷大山还真没想过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不过在现今如此紧张的局势下,这二人分散逃离的可能性很大!

“你的意思是他们很可能会分开出城?”

“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如果他们一起出城,一旦被发现,两人都完了!”

雷大山想了想,抬头看向何庸,说道:“我的意思是一旦只有一个现身,我们要暂且忍让,放长线钓大鱼,他们就算分散出城,一定会在某一个地点汇合!我们只要暗中盯着现身的那个人,另外一个人会主动去汇合,到时候我们再行动把他们一网成擒!”

何庸露出了笑容:“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来商议一下具体的细节······”

一连两天都没有发现阿和昙无耶的身影,蹲守在望楼的雷大山并不气馁,他自信只要阿现身一定会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而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阿和昙无耶的身影,那只能说明他们还在等待时机。

第三天上午,巳时,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一条巷子口。

雷大山瞟了一眼,目光刚刚扫过,很快又转回来,“咦,这辆马车有些眼熟啊!”

旁边一个捕快说:“我知道,我在使馆见过,这是南朝使臣黄光耀的马车!”

望楼内所有人都被他的话吸引了,都向那辆马车看过去。

这时从巷子内走出来一个披着斗篷的人,结息延突然睁大眼睛,“是他!绝对是他!”

雷大山一愣,“谁?”

“阿啊,虽然他披着袍子遮住了头部,但我认得他走路的姿势,还有你看他的鞋子,那是只有柔然贵族才能穿的靴子!”

望楼人此刻都一扫之前的颓势,一个个变得精神抖擞,数天来的默默蹲守终于把这家伙给等来了。

“怎么只有他一个?昙无耶呢?”旁边有人疑惑道。

雷大山看见斗篷人上了黄光耀的马车,马车开始启动,他扭头对身边的捕快吩咐:“老刘,你速速骑快马绕道赶去城门口告诉何庸,就说阿出现了,坐着南朝使臣黄光耀的马车正向城门方向而去!但是昙无耶还没有出现,我决定再等一盏茶的时间,若是一盏茶的时间昙无耶还没有出现,就让他按照我们之前商定方略的进行!”

“是!”老刘抱拳答应一声,抱拳跑下望楼,从旁边牵了一匹马就跨上去从旁边小巷飞奔而去。

雷大山又道:“阿炳,你带两个人穿便装跟着马车,不要跟得太近,但也不能让马车而脱离你们的视线!”

“明白!”

又等了一刻左右,雷大山见没有任何动静,昙无耶始终没有出现,他只好留下几个人继续监视,然后亲自带着手下赶往城门方向。

城门口。

南朝使臣黄光耀的马车在一长条等待出城的马车当中并不是太显眼,毕竟长安城内的王公贵族和高官大将太多了,一个使臣的马车在规制上也就属于一般。

城楼上,何庸看见了那辆马车,他再看向大街的尽头,却发现雷大山还没有来,有没有派人来,看来阿和昙无耶是真的分开了。

何庸对手下一个捕快吩咐:“你去告诉负责查车的兵头,待会儿查到黄光耀的马车时不要太认真,就算真的有什么发现也要装作没发现,让他们出城!”

“明白!”

没过多久,黄光耀的马车到了城门口,兵头挎刀拦住了这辆马车,照例询问了一番,然后开始进行检查,他用刀鞘撩起车帘向里面看过去。

这时后面一辆马车突然起火了,浓烟滚滚,周围的百姓大惊失色,纷纷四散逃逸,周围拉车的牲口看到火光害怕,好几匹马都受了惊吓。

兵头立即放下车帘,像赶苍蝇一样:“快走快走,别被烧着了!”

路障被移开,车夫立即赶着马车出了城,车内的黄光耀和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要出了城就更容易躲藏了。

城楼上的何庸向城外城墙脚下两个便装暗探打了一个手势,那二人点点头,远远吊在马车的后面。

“本官带人跟上去,你们两个留下来等着雷大山,如果他大人来了,你们就带着他们一起跟上去与我汇合!”何庸简单的交代几句就带着大批人马匆匆出了城。

······

西渭桥,南桥头。

周围建了不少凉亭,一些摊贩在周围摆摊,这里站着许多官员、小吏、文人墨客和平常百姓,显得很热闹。

为何这西渭桥的南桥头周围如此热闹?只因这里是送客惜别之所!

西渭桥又称便桥,在汉朝时它与长安城西南第一门遥遥相对,因此又称便门,民间也有百姓称它为咸阳桥。

雷大山还没有靠近西渭桥的南桥头,就有一个人从路边窜出来拦住了他和他手下的人。

一行人躲进了旁边的草丛里,雷大山被带到了何庸身边。

“什么情况?”雷大山问道。

何庸低声道:“阿没有过桥,他在桥头下了马车,似乎在等人!”

雷大山一看,果然看见一个披着灰色袍子斗篷的人坐在一个酒肆一人独饮。

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一辆马车来到了酒肆前停下,正在吃酒的阿听见了喊声,扭头看了一眼,立即伸手进怀中抓了几个铜钱丢在桌子上快步上了马车。

躲在草丛里的雷大山立即说:“昙无耶肯定在马车上,我们追!”

何庸点点头,起身挥了挥手,所有人从草丛里钻出来向桥头逼近。

“放心,我在桥头安排了人手,他们跑不掉!”

马车内,阿看着昙无耶说:“终于等到你了,我以为你出不了城!”

“城门口盘查得太严了,我用这老丈的一家老小的安危威胁他,他才肯答应带我出城!”昙无耶竖起手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阿沉吟一下,从将怀中拿出一个防水油布包裹和一枚扳指交给昙无耶说:“上师,这一路去漠北要经过不少关隘,我们肯定还会遇到不少危险,我担心自己可能遭遇不测,你武艺高强,我把这个与南朝联盟的盟约和我的私人信物交给你保管,万一我不幸死在途中,你就带着它们去漠北见我们的可汗把这个交给他,相信可汗一定会重用上师的!”

昙无耶沉默了一下,点点头揣进了怀里。

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昙无耶低声问道:“怎么停了?”

“佛爷,不是老朽不想走,而是走不了啊!”车夫说着立即跳了车,连滚带爬的跑到旁边躲了起来。

昙无耶撩起车帘一看,只见前方桥头两排甲士举着盾牌,手持长矛和战刀,后面还有一排弩手正堵在了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