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刹那,他手上不停的变换法诀,口中喝道:“金乌命数,图腾再启!”
启明东方,天醒时分!
嬴朕猛然睁开眼睛,一声啼叫响彻天地,一个庞大的黑色身影出现在他的后方。黑影三足墨羽,正挥动着双翅在香火海内遨游。
“三足金乌!”
白妶望着嬴朕的身后,惊呼出声,嬴氏皇族一直以玄鸟为图腾,玄鸟乃三足金乌的一个支脉,自大秦先祖非子秦侯始,嬴宗族人就在拼命的想要觉醒出三足金乌,当年伴随嬴朕诞生的三足金乌,自其被始皇封沉后,再次被嬴朕唤醒。
三足金乌乃是妖中皇者,是完全可以比拟麒麟、神龙、凤凰等至高图腾,甚至有传说三足金乌乃是天下至尊。
毕竟东皇太一帝俊都是三足金乌,乃是远古天庭之主。
白妶望着嬴朕身后的三足金乌,只见它头上好像戴着东西,奈何被混沌之气笼罩,不得看清,两足撑地,第三足蜷缩在腹下,被浓厚的墨羽遮掩。
白妶望着,脸刷的一下猩红如朝日,嬴朕身上的黑纱不知何时竟被三足金乌焚毁殆尽,两人虽然早成夫妻,光天化日坦然相见却也十分难为情,庆幸没有外人在场。
三足金乌好似看穿了白妶的心思,一声啼叫,包裹起嬴朕,一套墨色嵌金丝的铠甲,第一时间穿在了他的身上。
嬴朕一口将香火海吸入腹中,将十龙安顿入青铜神龛,自半空中缓步而下。
白妶见嬴朕微笑着迎面而来,喜极而泣,忽然抱拳下跪:“微臣武安君白妶,拜见九公子!”嬴朕饶有趣味的打量眼前的女子:“妶姐姐,不必如此。”
白妶拒绝:“微臣特来请罪,请九公子处罚!”嬴朕笑道:“妶姐姐何罪之有?”白妶是陪伴他百年之人,他又怎会忍心惩罚,更何况因何请罪他也一脸愕然。
白妶道“微臣奉命保护九公子,却在中途私自委身!公子有婚约在身,却因微臣的缘故,让公子名誉受损,失信于李家。”
嬴朕闻言,莞尔大笑,托起白妶,二话不说,强势的将她搂入怀中,俯头在其耳际道:“昔日后族,今时罪族,失信于李家,凭他也配!”说着,嬴朕停顿了一下,道:“今后,我嬴朕的妻子,唯有白妶一人,也只能白妶!”
“你!”此刻那个杀伐果断的的沙场女将低声呜咽。请罪,她何尝没有挣扎,百年相伴,对于嬴朕的爱自信没有人能够超越。
“乖,以后继续叫相公!”嬴朕将她垂下的螓首微微托起,嘴唇不自觉的印了上去。
白妶由原先的被动渐而主动,热情似火。
两人紧紧相拥,心中的情感如泉水喷涌,似洪水泛滥。
扶桑落英,花瓣铺满了大床,嬴朕抱起白妶,将其轻轻放下,身体随之覆了上去。
嬴朕从上俯看白妶,邪笑道:“从前都是你主动,今天换我!”
“讨厌!”白妶娇嗔:“外面有人!”
嬴朕道:“乖,相公这就打发他走。”说完,双手一挥,小楼外,无数阴鬼之气汇聚,一个只巨手凭空出现在赵朱身前。
赵朱猛然惊觉,尚未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一巴掌拍飞出去,消失不见。
巨掌散去,阴鬼之气立时蔓延百里,阴气笼罩,朦朦胧胧,不知何处是真,何处是假,原本隐藏的小楼,于天地间再无痕迹。
楼外是森罗鬼蜮,楼内娇莺啼鸣,被翻红浪!
第八章 森罗鬼蜮,赵朱疯魔
小楼卧山间,竹门两扇开,嬴朕白妶并肩立在竹门前,燕尔新婚,面蕴春意,好一对玉璧佳侣。
龙凰双袍自秽,龙凤双纹隐去,贤伉俪通身素净,简练大气,嬴朕望着小楼外的风景吓得抱着白妶的玉臂,身体下意识的往后躲避。
楼里楼外两重天地,尤其是在嬴朕天醒后。
楼外,阴鬼之气弥漫,白雾弥漫,山涧泉水叮咚,间杂着鬼哭的声音,地上蓬断草枯,凛若霜晨,嬴朕自白妶身后探出脑袋,隐约见到前方黑压压的跪着一大片人影。
血染山体,百鬼穿行,阵鼓鸣歇,金戈铁马,白妶望着眼前场景,饶是以她上过沙场征伐的心性,也略有些震撼,传说中的森罗鬼蜮应该就是如是。
嬴朕白妶所站立的小楼位置正是九曲黄泉阵中心,阴鬼之气浓郁的如清晨朝露,他傻兮兮的伸手捏了下悬浮空中着的阴鬼之气,顿时一股粘稠阴寒的触感通过皮肤经络传遍全身,他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
嬴朕夫妇目光如炬,踏出小楼便远远的瞧见了赵朱,以及那些被绑架的长庚村民,先前村中被废的司马光源正站在其旁,嘴角略带哂笑,目光怨毒,苟延残喘。
周遭已有五六人身首异处,鲜血染红了整片山石,若不是有阵法笼罩,远远望去还以为是一片胭脂石。
二人见到此情此景,很是散漫,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将其忽视。
远处赵朱见嬴朕白妶二人缓缓而来,道:“终于舍得出来了,看来武安君的后人不止学会了逃跑,更是深谙龟缩之道。”他因为承受了嬴朕一记阴鬼巨手,心有余悸,不敢接近,只得站立在百米开外。
赵朱见白妶根本不搭理他,恼羞成怒:“下一个!”说完,司马光源将白氏少夫人推到其面前:“这一次斩她,这样美丽的脸蛋,可惜了,如果能收入本公子后宫,起码能居上前三。”司马光源淫笑连连。
“且慢!”白妶牵着嬴朕,往阵外走去。
赵朱见嬴朕白妶走了过来,道:“晚了,先让我在杀一个祭拜一下我的青冥剑。”青冥剑正是那柄青铜长剑,此时残缺断裂。
白妶说道:“赵朱你无非想逼我出来,取我项上人头,好跟你的新主子邀功?现在我出来了,你留着他们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现在我反悔了,杀了你们太过便宜,在你面前将他们一个一个杀掉,慢慢的折磨杀神白起的后人,想来自是古往今来世间第一等妙事。”赵朱的脸有些扭曲,近乎阴骘。
赵朱说完,挥起青铜长剑,对着白少夫人毫不犹豫的砍下。
阴风过境,血腥四溢。
白黑女见娘亲即将丧命在赵疯子青铜长剑下,人如石头般狠了命斜撞而去,他撞在赵朱身上,青铜长剑顿时失了水准,砍在岩石之上,
“崩”的一声,被赵朱修复二三的青铜古剑,其剑刃已经完好如初,此刻只见的剑刃龟裂,几块青铜碎片在几番摇晃后四散掉落,青铜长剑自此碎作一地。
赵朱见白黑女上前救母,很有趣味的道:“是个不畏生死、维护家人的好男子,可惜了,赵朱大爷今日要大开杀戒,谁来了都不好使,更何况你千不该万不该毁了我的青冥剑。”
一切尽在呼吸间,皆被白妶望在眼里:“赵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