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再厉害,也接近不了嬴氏祖祠,此两件关乎嬴氏兴衰的至宝,皇伯父不会随便的处置,我一直想不通它们会在哪里,直到你再次进入咸池,我便猜到,它们就在你的身上!”嬴婴转过身来,目光如苍鹰般鹰瞵着嬴朕,但凡他这个堂弟有丝许的表情都逃脱不了其目光。
“依堂兄如此说,族人包围隰院你在其中干预了?”嬴朕神情有些波动,现今的嬴族能让他相信的人不多,而不巧嬴婴正是其中之一。
世间最疼痛的事情就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
“是,为了嬴族纵使让你恨我一辈子,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做。”嬴婴没有丝毫的迟疑,很果断的回应。
嬴朕双手紧握,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也很干脆的说道:“我既然选择回到咸池故地,就没想到要将这些东西据为己有,后山见你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你有话要说,不过,既然你没有说,我也就没有问,没想到你反手就在背后给我一刀,美其名曰为了嬴氏,我看你是为了帮助嬴病已吧,我也不怕告诉你,之前我想过将老祠和祭祖香放回祖祠,现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绝不可能!”
“荷华,你还太年轻,姜还是老的辣,你是斗不过嬴病已的!只要你将它们交回祖祠,我保证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回报!”嬴婴说道,像是在劝解晚辈。
嬴朕闻言,怒不可遏,反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嬴婴道:“你可以这样理解,除了威逼,我还在利诱你!我给的回报,绝对值得你交上它们。”
嬴朕摇摇头,说道:“一切都太迟了,要是包围隰院没有发生,你没有参与,你这一番话,我或许交出来,现在纵使你说的天花乱坠,纵使刀斧加身,我绝不会同意的,秦皇一脉的性格,想必你公子婴是见识过的!”
“你会交上来的,秦皇一脉的性格,我是了解的。”嬴婴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在等人给你回话,不用等了,他现在就在我家中做客。铜壶,将那位小朋友带上来。”
铜壶正是那晚站在船上的黑影,他自小就是嬴婴的护卫,尤其是嬴婴图腾被废后。
“是,公子。”
身穿墨色秦服的铜壶,应诺而退,不多时就抱着一个孩子来到。
“黑女!”嬴朕惊呼出声,孩子正是他派去咨询由百里的白黑女:“嬴婴,小孩子你也下的了手!百年不见,你连心也黑了!”
嬴朕愤怒不已,目光喷火。
嬴婴浑不在意,笑道:“荷华你不必动怒,我只是请小家伙过来做做客,并没有动他一根汗毛!”
嬴朕很想上前打嬴婴一顿,见白黑女并没有任何的伤势,硬生生压下自己的怒火,紧走几步朝他而去。
“铜炉!”嬴婴冷冷的喝道。
声音未落,一道黑影将嬴朕拦住,正是那日到隰院请他的黑影,此依旧墨色秦服佩玉,一身很儒雅的打扮,名字却叫做铜炉。
“嬴婴,你这是何意?”嬴朕转脸怒喝道。
“为兄是何意,你最清楚不过!”嬴婴继续转身擦拭着中央供台:“百年来,这空荡荡的供台,婴每日都在擦拭,一旦有空,从未停歇过。”
那边铜壶手中的白黑女原本一直哭丧着脸,此刻见到嬴朕,突然嚎啕大哭起来:“黑女没用,辜负了公子的重托!”当初白衣和他母亲逝去,其伤心也不过如斯。
嬴朕听到白黑女的撕心裂肺的哭声,怒骂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本公子又不是分不清黑白的混账,不怪你,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白黑女听到嬴朕的大喝,不在嚎啕,小声抽泣着。
嬴朕远远的望着他红肿的如核桃大小的双眼,冷厉道:“不许再哭,再哭,以后休想再有事做!”
白黑女闻言,伸出自己的小手,死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呜咽的声音不再传出。
“嬴婴,算你狠,这笔账我嬴少帝记下了!”嬴朕望着白黑女被铜壶禁锢在身边,强大图腾威严,一点点的加诸在其身上,原本站立的姿势,现在已是半屈状态。
“什么时候交上来?”嬴婴闻言,很是欣喜的停下手中正在擦拭的动作。
“随时都可以,前提是放了白黑女,撤走隰院的族人!”嬴朕将白黑女的姓氏咬的很重,他在腌臜嬴婴。
“白氏后人吗?”嬴婴闻言低语道,忽然从自己的腰间将一块佩玉扯了下来,两三步走到白黑女的身前,道:“铜壶,放开白小公子。”
铜壶依言放开白黑女。
白黑女一被放开,目光怨毒的瞪了一眼嬴婴,拔腿跑到嬴朕身边。
嬴婴也不生气,再次来到白黑女的身前,将佩玉递了上前:“不知白小公子身份,这块佩玉权当是我的赔礼,持这块佩玉,可让婴帮你实现一个愿望!”
白黑女闻言,眸子一亮,一把接过佩玉。
第六十一章 风起宗祠
白黑女纯真的双眸,望着佩玉闪现出璀璨的霞光。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询问:“任何愿望都可以吗?”嬴婴微笑着点头:“任何愿望都可以!”
白黑女脸色顿时有些激动,咽了一口吐沫,颤巍巍的将佩玉递给嬴婴:“我希望您劝走包围隰院的嬴族族人,不要要求公子上交任何东西!”
白黑女期待的望着嬴朕,双手呈上佩玉。
嬴婴上前,将佩玉推了回去,说:“白小公子,这个愿望,恕嬴某人难以从命。”他说完,望着白黑女的眼光愈发的赞赏,说道:“要不,你以后跟着我吧?”
白黑女有些愤怒,不解道:“你们大人怎能出尔反尔,不是终日念叨‘君子一诺,千金不易’吗,怎么才说的话,现在就不承认了?!!”
白黑女的声音越说越大,到最后稚嫩的声音甚至出现了破音。
嬴婴抬手安慰:“白小公子莫生气,且听我慢慢说来。”遂轻柔的解释道:“嬴某人答应的你自然作数,只是你要求的事情,现在不是我能做主了。”他说着目光朝嬴朕瞟了又瞟。
白黑女本就是极为聪明的孩子,在他的示意下,很快就有了一知半解:“你说,这个要问我家公子?”
嬴婴微笑着点头:“对,在你家公子答应我的那一刻,是否上交东西就取决于他,并不在我。”他说话的声音声调提了起来,充斥在整个祖祠的角落,他不仅是说给白黑女听,也在对嬴朕说话。
“为什么?”白黑女完全不理解其中意思。
嬴婴微笑着看了一眼嬴朕,似是而非的说了一句:“君子可欺之以方!”
嬴朕目光圆瞪,盯着嬴婴没有说话,而是伸手将白黑女拉到一边:“不要给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说话!”
白黑女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哦!”
嬴婴见嬴朕拉着白黑女,转身望向祖先的牌位,自言自语,当然也是在说给嬴朕和白黑女听:“虽然现在对于交或不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