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境。
赵朱见万箭齐发,淡定从容,犹是闲庭信步,手中长剑在身前挥舞的浑然圆润,滴水不漏,将白妶发出的万千弩箭一一在身前击落。
“如果只有这点鬼蜮伎俩,我不介意帮武安君清理一下门户。”赵朱身后一阵香火波动,独角墨驹再次出现在其胯下,他手中挥舞着宝剑,将弩箭一枝枝击落。
独角墨驹甩着响鼻,缓缓逼近白妶。
独角墨驹脚步放缓,奈何双方本就相距不远,几步就出现在白妶的身前。
“正是现在!”
白妶猛将手中战旗翻卷,滔天的旗影反覆,犹如乌云压顶,漫无边际的血色将赵朱淹没其中。
望着赵朱被成功收入战旗的沙场世界,白妶终于将悬起的心放下,自从弩箭被放出,她就一直在计算独角墨驹的距离,庆幸成功的将其收入沙场世界。
“相公,等我杀了你的仇人,妾身就带你回家!”白妶转身持剑朝司马光源而来。
“回家?我送你吧!”白妶转身的一刹那,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其身旁响起。
不知何时赵朱站在了白妶身后,他说话的同时,手中的宝剑也没有闲着,一剑递将过去,就在剑尖刺入腹部的时刻,他回剑出掌,一下子打在白妶的肩膀。
白妶遭受重创,肩膀破碎,踉跄后退数步:“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呢?我也很是奇怪?”赵朱摊手,学着白妶的表情道:“告诉你,不要将世人都当傻子,你白氏的功夫,天下皆知,我又怎会不防着你这一手呢?”
原来赵朱在缓步起身的刹那已经做好准备,白妶看到的人,乃是独角墨驹所幻化出来的:“今日能成功获得两颗项上人头,正要感谢我这姓氏图腾,今日要不是有它帮助,割下这两颗脑袋还真要费上一番功夫!”
赵氏先祖乃上古贤帝饲养马匹之人,一直以独角驹为姓氏图腾,而赵朱的独角墨驹正是变异图腾,以速度称王,没想到这独角墨驹不仅有至高的速度,更是有无上的幻术奥妙。
白妶摸了一下肩膀上鲜血四流的伤口,咬牙再次冲杀赵朱,赵朱道:“真是嫌命活的太长,找死!”
白妶勇往直前,目运寒光,看来不杀死赵朱,其心不干。
赵朱宝剑斜持,决定一击毙命,不在拖泥带水,就在此时,白妶身影一折,往极西方位逃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赵朱从未想过白氏族人会临阵脱逃:“其背上的果然是嬴氏皇族,这次赚大了!”嬴氏皇族的血脉,无论是拿到三秦王爵处,还是帝州大寒王朝,或者那些神秘人,自己都必定能够得到无上好处。
“学会逃跑了,不错,白氏又学会了新本事,不过,你能逃得掉吗?”赵朱道:“墨驹!”
独角墨驹四蹄生风,立时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白妶正前方。
端坐墨驹上,赵朱微笑的望着白妶往这里奔跑,见到前方的赵朱后,她再次折身往北方跑去。
赵朱此时并没有催动墨驹,忽然弹射而起,裹剑而来,一剑削向白妶的脖子,此一剑出的极为考究,一剑落下,人头两颗。
白妶躲闪不急,急忙扭动身子以正面硬接长剑。
“将主小心!”
此时一个黑影闪过,白妶望着猩红的鲜血在自己眼前绽开!
白衣栽倒在地,赵朱的长剑划破她的身躯,上下两截,仅有半边有皮囊连接。
赵朱见自己一剑走空,再次挥剑袭杀。
白妶来不及伤痛,抓起白衣就走,一番斗折蛇行后,赵朱终于被其甩开一小段路,她知道这点距离,马上会被赵朱赶上,立时大喝——
“阵起!”
第五章 斗转星移,龙蛇起陆
怪石嶙峋,山涧沟壑纵横,暗流深埋,陨石雨点般陨落。赵朱站在一片迷雾中,墨衣残缺,青铜古剑被砸断又复原。
赵朱吐了一口血气:“该死,轻敌了,忽略了强悍的白氏阵图。”撕拉,他话音未落,天空中降下无数电弧,犹如金蛇狂舞,数道电弧击在其头上,顿时怒发黑面,冒起缕缕黑烟。
当年武安君名震天下,除了赫赫战功,就是白氏阵图和神妙行军法,而眼前的阵法正是白氏阵图中的陨落星阵。陨落星阵沟通天地龙脉,当年长平一役武安君正是依靠此阵图全歼赵国四十五万大军。
白妶在阵外,望着赵朱手忙脚乱,疲于应付阵内天地异象:“赵朱你不是要见识一下白氏传人的威名吗?此阵乃是当年家严全歼你赵国大军的陨落星阵,你好好享受吧!”
白妶说完,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转身背着嬴朕腾空而起,直奔长庚极西的小楼。
排空御气,奔如紫电,势如流星。
小楼之下,白妶横抱着嬴朕踏入小楼。
小楼竹门关上的一刹那,再次传来白妶的声音:“阵起!”小楼外顿时无数阴鬼之气升腾,原来小楼周围竟然布置着一套阵图。
随着白妶口含天宪,原本散落流窜的阴鬼之气、沙场残魂瞬间汇聚成一条长河,犹如一条阴龙盘绕小楼,九曲盘旋,竟与嬴州之上著名的黄河有几分相象。
黄河名九曲,此阵图唤作九曲黄泉阵,正是武安君于黄河处悟得。
九曲黄泉阵若布于沙场之上,自是收割生命的利器,阴鬼缠身,挥之不去,死一人则此阵增幅一分,威力端的厉害,疆场之上如廉颇、李牧者,皆闻之胆寒,不得破解之法。
九曲黄泉阵起,彼岸花开满山川,小楼顿时消失在山野之间,但见山峦秀美,彼岸花开的正盛。
小楼之内,鸟语花香,犹如进入道家福地洞天。
一株硕大无匹的扶桑树下,白妶将嬴朕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大床之上。扶桑落英缤纷,地上却无半点残花。
大床之上,嬴朕身披一身墨纱外衣,发丝湿润,身上的鲜血已经洗去,周身被打烂的肌肤也再次变得白玉无瑕。
白妶自云雾身处捧着一羊脂玉净瓶而来,身上如嬴朕般披着一袭白纱外衣,硕大白净隐约浮现,白玉般的皮肤朦胧可见。
白妶踏上大床,于嬴朕的身旁斜坐下来,动作谨小慎微,生怕惊扰到嬴朕。
嬴朕此时睡的十分香甜,白妶将羊脂玉净瓶拿起,瓶口对着他的眉心倾倒,瓶中顿时有无数星光流溢出来,不多时就将他笼罩包裹。
星光托着嬴朕自大床之上漂浮而起。
白妶轻身下了大床,一套白银色的亮甲自动覆盖其身,束发戴冠簪缨,好一个英气逼人的沙场女将军。
白妶持剑凝视,手中的宝剑通体银白,剑名长庚,正是白氏传家神剑。
此剑白妶多年没有惊扰,此时被其郑重的紧捏手中,见惯沙场杀伐的她双脚有些颤抖,手心尽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