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5 章(1 / 1)

万岁君王 嬴宗离歌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下跪磕头?那少年也太没有同情心,也太难缠了吧!”

  那名南越官员说道:“无关那名少年的事情,事情没有办好,下跪道歉,都是他应该的!”他们的内侍首领便是如此训练他们的,他们的服务必须完美。

  另一位诸侯使节问道:“不知那名内侍召唤那少年有何要事?”最近几个月以来,南越国越来越严厉,根本不给大寒王朝和各诸侯国的面子,他们的间谍人员,无论下多大的苦工都没有丝毫斩获。

  南越官员说道:“这个在下并不清楚,内侍是由王爷一手把控的,他们有什么消息,又怎么会告诉我们这些徘徊在边缘的外臣层!”

  各国使节见打探不出任何有用的价值,只得闭嘴沉默,偷偷的派遣随从到王宫外守着,以期许能有意料之外的惊喜。

  那边陆贾盯着嬴朕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道:“养马人,看来赵佗你是想造反啊,怪不得陆某来到南越国一个多月,都没能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这个小杂碎一到,你便召见他,等着吧,我会给你们一个惊喜的!”

  那边大寒长亭卫走了过来,小声在陆贾的耳边私语道:“陆使节,已经查清楚了,那三人乃是鬼谷弟子,此番前来南越国,据说是想要缔结盟约,共同对付大寒!”

  陆贾也是兰心蕙质的人,一点就透:“他们两家都和嬴姓有着密切的关系,确实很有机会结盟。”

  他对着长亭卫吩咐道:“你尽快将这里的情况据实告诉你们首领,让他知会一下亭长,早做准备,提防南越和鬼谷突然造反。”

  那名长亭卫知晓事情严重,应诺而去。

第两百二十章 秦灭嚣亡

  南越王宫,位于番禺之央。

  白妶和十三进到王宫后,另有内侍引导他们到花园观赏休憩。

  花园离出宫正门不远,嬴朕赴会折返,三人也能迅速汇合。

  嬴朕紧紧跟在传召内侍的身后,经尚武殿,又饶过三宫四院两殿,才来到赵佗所在的殿宇,那是一处庄严肃穆的地方,空气中透着檀香的香火气,夹杂着三分淡淡的清香。

  尚武殿,乃是南越国早朝、议事的大殿,是南越王宫主殿。

  内侍停在大殿门外,嬴朕嗅着香气,则仔细端详起,眼前更似一座庙宇的宫殿。

  大殿门头上,匾额磅礴大气,两个铁画银钩的小篆:嚣(ao)殿。殿门两旁的圆柱上,挂着一幅对子,颇有意思,上联书就:戎马平生善用兵,威震百越东南一尉;下联对道:肝胆一朝付汗青,力挽乾坤故秦名将。

  “肝胆付秦,嚣殿,此乃任嚣的祀庙吗?”秦末,赵佗断五岭,自立为南越武王,整个南越能配得起此副对联的也就只有任嚣。

  《养马人情报录.岭南卷》记载:任嚣病重,闻说秦朝灭亡,吐血而亡。

  任嚣文治武功双全,率兵五十万,征战岭南,平定百越,其后官居南海郡尉,后人称其为‘东南一尉’,辖下南海郡,河清海晏,实施‘和辑百越’越人自治的政策,令百越诸族臣服。

  秦朝混一‘华夏、荆蛮、东夷、三苗、百越’五大族系,其居功至伟。

  “月关先生,我家王爷就在殿中,您自行进去,小的就不打扰了。”传召的内侍,对着嚣殿,简单的说了一番,施礼后离去。

  嬴朕收敛心绪,踏上嚣殿台阶。

  嚣殿的香气,除了来自香火,还有原木的清香。定睛细看,嚣殿俱是百年楠木,榫卯构建。

  “吱!”

  殿门为嬴朕缓慢推开,里面有三个星火晃动,漆黑如墨,唯有大门数处有光照,能看出大殿地面是由青石板砌就。

  嬴朕有些狐疑,思虑片刻,最终还是迈步踏了进去,右手拢在衣袖内,捏着法诀,随时自芥子物中取出执法铁鞭。

  他方踏足嚣殿,大门轰的一声,无风自关。

  嬴朕顿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他镇定自若,立时唤出图腾神树,金乌栖息其上。

  金乌啼鸣,大日东升。

  火红的日轮,笼罩三足金乌,悬浮在图腾神树之上,霎时之间,火光冲天,满室皆昼!

  大殿的正上方,挂着一幅帛画,帛画上乃是一跨马佩刀、神骏威武的将军造像,帛画下有一供桌,桌上一神龛,龛内写有铭文:故秦南海郡任君讳嚣之神位。

  神龛前有一三足两耳青铜鼎,鼎内三炷香,即将燃尽,鼎旁边摆放有一把祭祀檀香。

  “那画像应该就是任嚣郡尉,此处果然是祭祀他的地方,赵佗还是个念旧的人!”

  嬴朕缓步上前,边走边打量着大殿四周,殿内布置的很简单,全部是一些旧时之物,有马鞍,有马骨整副,有床,有衣物,有批阅公文的条案,等等不一而足。

  他心道:“赵佗对任嚣的敬重,竟有如此之深,除了陪葬之物,他身前所有的东西都供奉在这里了吧。”

  “也不知赵佗现在在何方!”他环视大殿一番,丝毫没有见到一丝人影,或许赵佗有事不在嚣殿内。

  “也罢,既然来到嚣殿,择日不如撞日,先祭拜一下任嚣,或许赵佗也就出现了!”嬴朕上前拿起祭祀香,凝视墙上任嚣造像。

  造像画师于丹青一道,造诣不凡,任嚣此像得其七分精气神。

  惟妙惟肖,将他一身武人的铁血表现的淋漓尽致!

  嬴朕幼时,同任嚣却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那是个顶天立地、说一不二的热血汉子,标准的铁血军人,虽非老秦人,却尽得老秦人三昧。

  嬴朕双指一撮,一缕金乌之火,三根祭祀香点燃。

  香烟袅袅,悠悠扬扬,飘忽上升,在任嚣造像前,消弭于虚空,这一刻,香烟宛如打通人世间和九幽冥府的界壁,仙逝的故人正同眼前人叙旧。

  皆是大秦人,那一股不断的羁绊,总能在不经意间拨动心弦。

  嬴朕晃了三晃,将火光摇灭,双手执香,心绪低沉,躬身朝任嚣拜了三拜,将三炷祭祀香插于青铜鼎上。

  三足两耳,忠君之故,戎马四方,定鼎百越!

  祭拜完任嚣,嬴朕就近在一处木椅上坐下。

  殿内之物,虽是旧物,却光滑锃亮,尤其是木椅更是带有包浆,赵佗平日或许经常坐于此椅上,遐想当年他和任嚣配合,征战岭南、平定百越的戎马生涯。

  约莫盏茶功夫,殿内依旧毫无动静。

  供桌旁,墙壁左边角落有一书架,架上俱是帛书、竹简。

  嬴朕走上前,见书架上有《大秦律》《诗经》《墨子》《老子》《乐经》《黄石公略》等等书籍,诸子百家学说俱全,其中有一竹简,明显被人经常翻看,嬴朕拿了起来。只见竹简背后,以蒙恬笔写着一行墨迹:《任嚣编年记》。

  字为小篆,非是秦隶。

  竹简正面,则写着任嚣生平。

  嬴朕随意翻看了一下,其上如是记载:

  ‘今元年,……’

  ‘二十五年,嚣受命攻岭南,败,上郊迎。’

  ‘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