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冷气,浑身被撞得打了个摆子,紧接着,一个坐地吐火,从腰间喷出一大圈火浪,好似一名怨妇,全身十八个毛孔同时发火,狂闪过后,又腾起浓烟,一下子把顶楼给笼罩起来!
世界好像在这一刻清静了下来,前面的枪声停歇,后面的呐喊歇菜,只有一团火苗从炮楼中升起,发出“辟辟啪啪”的怪响,这座炮楼建得有点高,好似一个炼铁炉,火势借着炉口拔风,越烧越大,到最后,还真能在里面炼铁了!
终于,有人声从围墙内传出,貌似在喊着救火,还有人在说报仇之类的,特战队的七八个人早已等候在墙外,全都回头看着战壕内那个大铁桶!
“可得瞄好了,别砸在墙外伤了我们的战友!”
毛刺大大咧咧地说道:“瞧好了您呐,两小子要是打不准,不用你发话,我自己就收拾掉了!”
正要点火的张德云和张德社吓得两手一抖:“我们还是你的兵吗?队长?”
围墙上,两个戴着大沿帽的脑袋一闪即逝,作为探路先锋,再也没有比伪军更合适的人群了,这帮人也养成了聪明兔习性,哪怕再危险的活动都能保住小命。
这不,两家伙刚上墙头,一看到点火就跳了回去,他们的举动自然落到后面鬼子的眼里。
于是,训练有素的日军第一时间都选择了卧倒,而大部分伪军还处于懵懂之中,七嘴八舌地询问是咋回事!
“嗵、嗵”
没等两人回答,两个黑乎乎的大圆饼就从天而降,吃瓜群众张着嘴,目光随着大饼下落,直到它们砸在鬼子群中也没把嘴闭上!
“轰轰……”
眼前一亮,夹在炸药中的镁粉爆出耀眼强光,众人顿时短暂失明,而后,他们才觉得脚下突然跳动,把所有人都震得跳了起来!
“哎呀,额的酿嘞,地震了?”
相比他们还能叫出声,趴在地上的鬼子可就有罪受了,靠得近的直接被吹得飞起,再落地时已成一滩肉泥,离得稍远的,全都在大吐特吐,而且色还不一样,有红有绿,姹紫嫣红!
爆炸一起,赵虎的心就悬到嗓子眼,还好,这围墙建得挺结实,只是内外连续摇了两下就停住,终究没有坍塌!
“快,翻墙!”
随着毛刺的一声冷喝,特战队员展开基本神功,两个人手一搭一抛,第三个队员就上了围墙,扔出一枚百试不爽的闪光翻后,就回身拉人!
赵虎没用他拉,抛上大枪后,一个助力就搭上围墙,再等他拿到枪时,人已经趴在围墙顶上!
“呯”
一枪就干掉了左前方的探照灯,连灯带人应声而碎,扶灯的鬼子做梦也没想到,只因手欠多转了半圈,就变得死无全尸!
闪光弹不时炸出惨白光芒,特战队员早已背着身体检查枪支,而后,风一般卷向趴地日军!
为了节省时间,又为了防止鬼子拼死抓刺刀,大家都在用枪弹补刀,反正枪内装的都是开花弹,一枪下去,就算当时没死,也绝对救不回头!
除掉这几十个鬼子之后,大炮楼后一片地域已经落入手中,前面的日军也回过神来,他们的机枪已经顾不上南面佯攻,纷纷掉转枪口,一致对北!
赵虎他们过不去了,小鬼子吃了药似的扫射,打得炮楼基础火星直闪,十几个人被压在楼后无计可施,而前院的民兵队就是打得山响,人家还是看不上眼,反正土民兵又没炮,打得再凶也不过多蹭点墙皮!
日军人少,一时间顾此失彼,谁也没想到,在他们死死压制突进围墙的特战队时,民兵队在前面扮猪吃了老虎!
“呼……”
定点火龙再次出现,一枚火箭弹直直砸进左边的小炮楼,赵虎这家伙做起火箭弹来丧心病狂,除了镁粉,他还加了不少铝热剂,于是,左侧炮楼再次被从内部的爆炸点着,这次没有引发洵爆,只是把炮楼烧成一根大火把!
少了交叉火力,特战队终于突困,一挺通用机枪压住二楼射击孔,其他人兔起鹘落,不停向最后这个炮楼接近,并时不时的甩出闪光弹,以便减少伤亡!
鬼子乱了,当他们实在顾此失彼时,在内部爆发了激烈争吵,到最后,楼顶上竟然竖起了一面白旗,这一次,投降派终于占了上风,为自己和一帮吃瓜者求得一命!
大火持续了小半夜,到天亮前终于停了下来,赵虎正指挥投降鬼子收拾残破物资时,有个曹长报告说大炮楼下面还有宝贝!
一直忙到天亮,赵虎才见到这些宝贝的模样:钢锭,一块块现成的钢锭,真是瞌睡来了枕头!
四五八章 模式开启
民兵队对于这些不知从哪运来的钢锭不感兴趣,他们喜欢的是日式九二重和拐把子,另外,老式三八枪也很受欢迎,只有老戴师徒两人象发了疯似的抱着钢锭,一刻都不想离手,赵虎无奈地拉开戴教授:“这上面全是灰,脸都被抹黑了!”
“我情愿,你知道这是什么钢吗?告诉你,是含镍钢,全国都找不到这么大的量!”
“含镍钢怎么了?我……”赵虎忍了半天,终于没把自己小仓库里有那么多镍铬锭说出来,要真这样,说不得会被人带去切片,嗯,就算不切,也得大卸八块!
有了宝贝,行程自然加快了不少,总部特地派人过来接手这批物资,并把一行人接走,一路荷枪实弹护送到总部,而那些日军俘虏和战利品,自然不用担心去处。
可能出于安全考虑,并没有首长大张旗鼓地欢迎他们,而是派出一名叫丁顺的后勤干部接待大家。
路上的交通工具也很奇特,刚开始先是骑马,到后来竟然动用了汽车,当然是那种带篷布的,把里面遮得严严实实,赵虎、小余以及戴教授他们四人坐在一起,由于之前丁科长有过交待,所以一路上大家都严格遵守纪律,从没越雷池一步!
这天夜晚,汽车在一处湖边停下,丁科长站在他们面前笑道:“我只能送各位到这里了,路上条件有限,招待不周还请海涵!”
“哪里哪里?丁科长客气了,再说我们是来工作,又不是来享受的,一路上多谢丁科长了!”
几人谈了一会,有一艘小船开了过来,这是一艘乌蓬,船头挂的灯还挺特别,赵虎看了几眼,好似铁路上用来照明的那种,不知这是从哪顺来的。
一个圆脸大眼,身体健壮的女青年请几人上了船后,轻摇船撸,慢慢向湖心驶去,小余刚要问些什么,被赵虎拉住手,轻轻摇了摇头。
就这样默默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小船才轻轻触岸,渔家姑娘把船停稳后,转身轻笑道:“好了,我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