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可奇怪的是,我能打开的,只有两个。第一个记录着铭天诀,第二个记录着六道分魂*。
铭天诀为修行法诀,我必须要练,而六道分魂*,关乎我的生死,更是不可懈怠。
铭天诀,在于铭字,此诀似乎专为我等铭道者而创,修行之后,可凝聚元神卷轴,此后修炼,便是在于对故事的记录,以故事为感悟,而获得修为的提升。
这六道分魂*,也是为铭道者量身定做,修炼魂魄之术,将自己的灵魂壮大,然后分出一丝,融入到自己想要记录的人的魂中,便可如同第三人一般,无时无刻不再观察着他。此术之大成,在乎于自己的灵魂壮大程度,越是强大,则可分出的分魂也就越多。
这两套法诀,我不知道其价值是什么,上面也没说可以修炼到何种地步,不过,单听孙爷爷的语气,倒也不难猜出,定是极为强大的存在。
我走进练功房,点了香炉,没有修炼那两套功法,而是练习役气术。秋夕一挥手便让我难动分毫,对我的触动很大,这役气术,我必须将其练到大成!
如何控制气,这役气术所教的,便是以自身的气为引,带动四周的气,改变其分布,浓度。就仿佛我一指点去,空中的气摩擦,形成火花,将香炉点燃,这就改变了气的分布。我自身的灵铠,便是改变了气的浓度,而浓度的不同,灵铠的威力也就不同。但为何我的灵铠是红色,而阿虎的是黑色,这我便有些不懂了,不过也不难分析,这一定与浓度关系不大,可能是自身灵根的性质不同,所以牵引的气的性质也不同。\\t\\t\\t\\t\\t灵根分五行,其实和多人五行都有,只是看哪种占得更多,金木水火土,若火多,则修行火性功法,便会事半功倍。以前曾听闻他们说过,这世上,有极少的人,天生的单行灵根,或双行灵根,这种人,若是修炼与自身灵根性质相匹配的功法,就会一日千里,当然,若不是,便会好似废物,不过,这种人,很难发现不说,有的话,要么被埋没,要么被大门派收走。像苍穹派这等小门小派是不会存在的。
苍穹派是小派,当初我听闻时,还有些诧异,可现在想来,也确实,整个苍穹派内门弟子也不过数百人,至于外门弟子,多倒是挺多的,可基本上,不过杂役而已。哎,可惜了这么霸气的一个名字。
练习了一夜的役气术,早上巳时一到,便听得有人敲门。
是秋轩来了!我起身,开门,果然是他。
秋轩也不废话,不过见了我,依旧点了点头,我亦点头,便沉默着跟在他身后,随他去取兵刃。
“在苍穹派,内门弟子方可佩剑,入了内门,便要去藏剑阁挑选自己的兵刃。”
秋轩似乎对我没了以前的冷漠,竟为我讲起规矩来。
“你是什么时候入的苍穹派?”
秋轩背影一怔,但瞬间便好似没事般继续向前走。
“我是十五年前入的十三峰。”
“你心中有斩不断的情,是何种情?”
秋轩忽的转头盯着我,脸色有些阴沉,“以后,不许再问!”
我面无表情,或许是这个话题触碰了他的底线,我们都没再说话,只是一直走。
随着秋轩七弯八拐,走到了山尖边缘。秋轩转头看着我,我摇了摇头。
“我自己会跟上。”
秋轩没有说话,纵身飞走,我亦起身,跟在其身后,也不知飞了多久,秋轩才在一个石梯前停下,看了眼身后的我,似乎有些诧异我为何跟得上。
走上数十石阶,便是藏剑阁。藏剑阁,不是高楼,也不是茅屋,而是方方正正的一座石楼,高宽都有十数丈,整个石楼密不透风,甚至连门都不见。
秋轩右手捏了个印诀,甩手丢出一个手印印在石楼上,然后躬身道:“弟子秋轩,带领十三峰内门弟子张富贵前来领取兵刃!”
话音落下半晌后,才从石楼里缓缓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何人弟子?”
“十三峰峰主秋夕长老!”
“为何无道号?”
“弟子不知!”
过得半晌,那声音才再次响起:“进来吧。”石楼轰然而动,一块石头缓缓下沉,形成了一道门。
秋轩这才起身,看了我一眼,“进去吧,记住,随缘。”
我没有说话,一步踏入。刚一进入,一阵尖啸声如潮水般猛然涌来。我胸口仿佛遭重锤一击,一口鲜血已经涌在喉咙,耳鸣不断,脑中更是眩晕。
“安静!”
一声轻语,尖啸声戛然而止。我咽下喉中鲜血,沉着脸盯着前方。
“它们太寂寞,不要在意。”那苍老的声音响起,没带一丝歉意。
低哼一声,我走进石厅。石楼中是一个巨大的石厅,四周墙上挂着无数把兵刃,有剑,有刀,有枪,有戟,多不胜数。
我四处看了看,指着把剑,冷声道:“这把!”
“年轻人,杀人的刃,看起来,和摸起来是不一样的!”
我沉默片刻,飘身而起,向我刚才指着的那把剑,一把抓去。我以为剑有灵,会逃,可我错了,那剑被我一把抓在手中,丝毫没有出奇之处。
但我刚要将其拔出,掌心忽的剧痛,那剑,却已然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此剑,不适合你!”
我皱了皱眉,灵力运转,掌心的伤口渐渐愈合,片刻后,我再次抓向一把长刀。
此刀,我抓不住,不是握不紧,而是其上有一股刀气,我的手掌根本接近不了。
“此刀,也不适合你啊。”
我咬了咬牙,伸手抓向旁边的一把长枪,“轰”一声轰鸣,我直接被震飞数丈,气血上涌,脸色苍白,竟是受了些许内伤。
“看来,此枪,你也不够资格啊。”
“闭嘴!”我冷声道,心中的怒火再也不能忍受,这是一个宣泄口,我将在此释放我的怒火!后山瀑布处八个月的打坐,只为静心,此刻看来,却是脆弱得如同蝉翼。
那声音没再响起,似乎被我一声吼退,可我知道,他只是在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静静冷笑,看着我。
我飘在半空,全身杀气轰然释放,整个藏剑阁突然之间,仿佛变成了冬天。
杀气,不是杀的人越多,就越是强烈,而是看人的杀心,有多烈,有多坚定!
我的杀心,直欲破天!
此刻,所有的兵刃都在轻颤,发出轻微“嗡嗡”剑吟声。
“你们怕了?”我冷声道。
“既然怕了,那就臣服!”我仰天一声嘶吼,所有的兵刃,尖啸声再起,似乎都在回应我一般,一一飞到我身旁,围绕着我,四处飞翔。
我以为那是全部,实际上,还有百十把兵刃,还在墙挂着,有些还在微颤,似在挣扎,而有的,不为所动,似乎不屑。
我凌空一步步走到一把轻颤的剑旁边,抬起手,慢慢将其握在手中。不是我不想要那些丝毫不动的,而是我知道自己的斤两,我的极限,也就是这些带着轻颤的兵刃了。
待我落回地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