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透出的寒意却让她冰到了心底,隐隐的生出一种想要躲开的本能,紧抓男人手臂的纤指下意识的松懈。
“实在对不起,我这里太忙了。有空再聊好吗,后面还有好几个等输液的。”电话那边是某人愧疚的抱歉、焦急的解释。
“小简!”
“就来!”
也许那边真的很忙……
樊旭东听见电话里传来了一声应一声答才垂下手,悻悻的挂了电话。目光微落,随着塞进口袋的手机,有一丝失落悄悄隐起。
“帅哥,介不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看着樊旭东挂断电话秦露露才重新‘振作,’昂头撒娇一般的看着樊旭东。那一双小鹿一般的眸子,水汪汪的,有一种别样的风情,乖巧又诱惑人心。
“樊旭东。”樊旭东言含怒意,顺势的推开秦露露挂在自己臂弯里的胳膊。他真的不是一个会随便让女人近身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面对樊旭东的推拒,周旋于男人之间的秦露露又哪里会轻易罢手。她堂而皇之的直接把身子靠了过去,贴近樊旭东,温柔的唤了声:“旭东~”
“够了!”樊旭东一把把秦露露从自己身上拽了下来,擒压着她的肩膀,眸色由怒生狠戾,“如果不想被我撵走,你就老老实实的站在我的旁边,再敢靠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这男人,还真是!
秦露露突然觉得简单那丫头对这个男人称呼‘祖宗’是非常正确的定义。脾气阴晴不定的像个孩子,真是‘小祖宗!但是,秦露露却不否认刚才樊旭东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之色是多么的骇人,虽然只是那么一瞬,却足以将她这个颇有手腕的交际人员震住,让她无计可施。
一身英气的樊旭东压的人没有半点儿周旋的余地,秦露露看了看他,不敢再有她想。默默的点了点头,终于安生了下来,端起架子,默默的跟在樊旭东身后。
这演出不过是最常见的部队文工团慰问演出,无论在机关还是连队,樊旭东对这些东西都不怎么在意。毕竟他不像那些战士除了无休止的训练还是无休止的训练。
樊旭东面无表情的看着表演,一如往常,秦露露则在一旁托着腮,饶有兴致的看着樊旭东,好像馋猫看见了鱼。
“看什么看,表演不好看吗?”樊旭东扭头,凌厉的瞪了秦露露一眼。
秦露露好不容易才有这种撇开简单和樊旭东独处的时间,她可不能因为这些唱啊跳啊的耽误了。
“没有你好看,呵呵。”秦露露颇有心机的回答。纤白的手掌掩唇轻笑,却不知她的声音太灵太妖而吸引来了周围大片部队男兵的目光。
这次来看演出的本来就都是纯爷们,除了台上的演员,门口的服务员,唯一的女性,就是坐在樊旭东身边的秦露露了。秦露露的打扮与气质从她进入观众席的那一刻就引来了多少目光,再加上她身旁那樊家少爷的身份,大家就更想看个明白,看明白大名鼎鼎的樊二爷身边的女人张啥样。
很多人都知道皇城根下长起来的太子爷来了h市,他在帝都青梅竹马的某家小姐也跟来了,准备夫唱妇随,就在文工团里。看看坐在樊旭东旁边的这个姑娘,气质不俗,好像有那么点儿意思,难不成就是他的青梅?
碍于樊旭东的目露凶光,好多想看热闹套近乎的小兵儿麻利儿的把眼珠子收了回去。
参谋长也是首长啊,平时一个眼神就能让你今天晚上不用睡觉,何况现在凶相毕露。
“如果不是简单……”樊旭东低声威胁秦露露的肆无忌惮,想让她收敛收敛,谁料想秦露露却趁机向樊旭东挑衅,反问道,“不是简单,又怎么样?”
怎么样?
早就让你滚蛋了!
樊旭东的脸色说明他此刻的心情很不爽,可还是得顾忌着场合和身份没有说出半句不适宜的话。
“你喜欢简单,对吗?”秦露露看着樊旭东怒不可遏的表情轻轻的笑了起来,很是得意。她眉眼弯弯的,好像新月。
樊旭东的生冷目光直接将秦露露的灿烂笑容堵了回去,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径自撇过头去继续看演出。
“你就是喜欢她,为什么不承认呢,我都看见你看她的眼神了……”秦露露紧紧的盯着樊旭东的脸,顺着他扭头的方向她也跟了过去,身体微倾,靠在樊旭东的手臂上,借着舞台上的绚丽灯光看着男人的脸变的五彩斑斓。
------题外话------
作为楠竹的亲妈,最大的恶趣味就是看着他生气发火吃飞醋,每每此时,都会特别的爽,不知道亲们是不是也有同感~
ps:大家觉得,那个闷烧滴樊同志会肿么回答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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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喜欢她吗?
喜欢?
喜欢她吗?那个小丫头!
樊旭东蹙眉,若有所思。咖啡馆、医院、火锅店……
初次见面,那丫头干净大方的模样确实让樊旭东很舒服。只是一听年龄,樊旭东就心里泛起了嘀咕。当然,后来知道了这所谓的相亲是自己父亲的闹剧之后,樊旭动也就无意追究这些了。虽然那丫头年纪轻,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竟一直留在了他的心里。
火眼金睛什么的樊旭东不敢自诩,只是从上学到入伍再加上家里的大环境影响这么多年来他也算是阅人无数。樊旭东能感觉的到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丫头哪句话真哪句话假,哪句话敷衍,哪句话肺腑。不得不说,她的某些话,真是很对他的胃口。
不讨厌。
是樊旭东对简单感觉的最初定义。如果不是不讨厌那个丫头,他樊旭东不会看着她难受就闲到去跟那个什么主任打招呼。他不算居高自傲可也绝对没平易近人到那个份儿上。说者无心,听者却不一定无意,家庭教育里的谨言慎行对樊旭东影响至今。
当樊旭东看着某人没穿鞋的窘迫样子像极了犯了错的小孩子,怯生生的看着自己,红着脸,低着头,让人觉得好笑又可气。罢了,小孩子不着调!樊旭东顿生了几分怜意,当即就邀请那丫头上了车。当时的樊旭东只觉得这不过是自己一次小善,如同怜悯了无家可归的流浪猫或者解救了一只被挂在网上的鸟。然而事情的变化往往出乎意料,樊旭东不知道自己的这一丝倾斜竟倾斜出了一片天空。
好感一词的定义总是有些模糊不清的。樊旭东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又能代表什么。只是他看着那个小丫头对着半瘫的刘老无比耐心的时候,他的心底轻轻的颤了颤。他是真的,真的无论如何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