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4 章(1 / 1)

谋良缘 水墨兰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眶泛红,也不禁鼻头发酸,“嫁给你,我从来都不曾后悔过。”

沈珂只觉心潮起伏,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起身拥抱妻子的冲动,半晌才喃喃说道,“有妻如此,是我之幸。”

苏玉妍见他这副模样,不禁笑道,“我这善妒悍妇之名早已闻名昌宁,也只有你说我好了。”

屋里烛光闪烁,夫妻二人说着绵绵情话,好似并不曾发生过这许多繁杂凶险的事情一般。

……

次日大早,定远侯与沈松年夫妇与林姨母并冯静宜一行齐齐前来看望沈珂。

宋德书上前仔仔细细地看了沈珂,这才松了口气,道,“昨天我就想过来瞧瞧珂儿,父亲他老人家却不让我们过来,说是珂儿要好生静养……”又转向沈珂,“可曾好些?”

苏玉妍原还猜测着沈松年夫妇与冯静宜母女没有前来探望沈珂的原因,这时才知道,原来是定远侯拦了他们。只是不知道定远侯为何要如此。

沈珂淡淡一笑,“多谢母亲关心……已经好了很多。”

沈松年却定定地看着儿子,似乎有满腹的话想说,碍于众人在场,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定远侯倒是满脸云淡风轻的笑容,似乎完全不担心沈珂了,只略略问了两句,就上朝去了。临走时,特意嘱咐,“你这些天就不用去点卯了,我会代你向圣上告假,等你痊愈了,再去圣上那里谢恩也不迟。”

沈珂点头应了。

沈松年这才走到沈珂床前,沉声说道,“……你受苦了。”

“儿子没事。”沈珂抬头看着父亲,头一次看到他眼里闪烁着泪光,映在晨光里,让他的脸庞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洋溢着慈父的怜惜,不禁让他心里一软,遂又继续说道,“让父亲担心,倒是儿子的不孝了。”

沈松年想说什么,只觉喉头哽噎,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来,“你且好生养着,一切有我……和你祖父。”

沈珂轻轻点头。

沈松年这才依依不舍地出去。

这个时候,才轮到林姨母上前。也不知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未曾开言泪先流,她轻轻扯住沈珂的衣袖,低声泣道,“我的儿……怎的就这么苦的命,好端端的就遭了流民的打杀?”

苏玉妍听了,就有些不喜,转念想到什么,便佯作什么也没到。人还没怎么样呢,怎么就哭上了?

冯静宜在旁边也不禁暗暗颦眉,便上前向沈珂道,“表哥可觉得好些了?”

沈珂素来不喜欢女人的眼泪,再听了林姨母的话,就更是烦心,虽然没有露出不虞之色,却也只淡淡应付着冯静宜母女,“让姨母与表妹担心了。”全没了林姨母母女初次进门时的重视与热情。

沈珂这样的态度,林姨母自是瞧出了端倪,忙收了眼泪,又拿帕子揩去泪痕,骂了几声该死的流民,见没人应和,便又问起沈珂受伤重不重,吃的什么药,可曾有什么不适等等,似乎看不见沈珂刻意显露出来的疲态,直到冯静宜在身后悄无声息地拉扯她的衣袖,她这才慢慢收声。

林姨母这一住嘴,就如同飞走了一群乌鸦,嘈杂的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想是意识到不妥,林姨母不动声色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苏玉妍,这才道,“珂儿且好生静养,我们就不打扰你歇息了。”

苏玉妍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起身相送。

送走这一行人,沈珂原本有些疲色的脸庞顿时恢复活力,还冲苏玉妍眨了眨眼,“过来坐,我们说说话儿。”

苏玉妍不禁瞪了他一眼,“都说了这么半天的话,你还不累?”

“这回,我说的可是正经话。”沈珂轻咳一声,端正神色。

苏玉妍这才走到他床边坐下,“可有什么秘密想要告诉我?”

沈珂仍就一脸正色,“正是。”

苏玉妍就笑,“那就请赶紧说吧,要不然,可要急坏我的。”

沈珂就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俯耳过去。

苏玉妍也就配合地当真歪过身子,半靠在他怀里。

“隔墙有耳。”沈珂声如蚊呐。

苏玉妍一惊,正要回头去瞧,却被沈珂顺手一拉,就落入他怀抱,正要挣扎坐起,沈珂的嘴唇已经凑了过来,正好覆在她的唇上,她还来不及反应,沈珂的双臂又揽了过来,将她搂进怀里。

若从门缝里看,二人这番举动,纯属夫妻间的亲热举动。

虽说是想做给隔墙之人看,沈珂的嘴一碰到妻子温软香嫩的唇,就觉得腹内升腾起一股火苗,当下便不可自抑地深深吻了下去,良久,直到苏玉妍几乎透不过气的时候,才慢慢放开她。

苏玉妍被他吻得面红耳赤,离了他的怀抱,这才娇嗔道,“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知道克制。”她故意这么说,一来有告诫沈珂之间,二来,也正好让偷听的人听清楚。

沈珂便嬉皮笑脸地道,“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克制二字怎么写?不如,你教教我?”说罢,又涎着脸凑了过来。

苏玉妍一掌打在他的手臂上,笑骂道,“才从鬼门关捡了条命回来,皮就酥痒难耐了?”

沈珂趁机大声呼痛,“下手这么重,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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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成亲(上)

苏玉妍趁机站起身来,笑道,“都这么晚了,就别闹了,还是赶紧睡吧!”

沈珂眨了眨眼,道,“我想喝茶。”

苏玉妍知道这是让她出去看个究竟,当下便道,“真正是个害人的冤家……”一边说,一边飞快地开了房门出去。屋檐下吊着发出桔红色柔光的灯笼随着晚风轻轻拂动,月华如水,廊下空荡荡的,并无半个人影。不过,既然说了要去为沈珂倒茶,她便开口唤了双珠过来。双珠自是忙不迭地去了。

她折身回屋,将门掩上,才低声说道,“并不见人影。”

“想是早走了。”沈珂也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你确定有人偷听?”苏玉妍虽然信得过沈珂的听力,但眼下他受了重伤,又中了毒,身体难免比平常虚弱,一时听岔了也有可能。

“怎么可能会听错?”沈珂自然不满苏玉妍对他的不信任,当下便正色道,“一定有人,而且轻功极好。”

如果真是有意前来偷听的贼人,武功自然是极好的,否则就容易让人逮个现形了。苏玉妍见了沈珂这副郑重的样子,便又信了几分,又小声道,“会是谁呢?”

这几天发生了许多耐人寻味的事,曲折复杂得令沈珂一时之间都难以猜出到底是谁做了手脚。他微一沉吟,就道,“且不去管他,咱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说不定,下回他还来呢!”

苏玉妍不禁笑道,“下回若还来,咱们是不是要将他逮了?”

“且看情形吧?”沈珂也微微一笑,“咱们先不要打草惊蛇,我倒想做一回守株待兔的农夫呢!”

“好吧,农夫大叔。天色真的很晚了,您还歇不歇息?”苏玉妍看着沈珂先前回复红润的脸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