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前也知道许家秘方的事,那次小产后赵宥从沈珂这里要了许家的秘方去,但因梁惠君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只试过两次便作罢了。见苏玉妍力荐,梁惠君自然深信无疑,便莞尔一笑。“既然这秘方有用,回去我就试一试。”
得了这句话,苏玉妍才算松了口气,释然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赵容已等得不耐烦了,大步走了过来,伸手来拽梁惠君,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皇长嫂现在是皇后娘娘了。这身份尊贵了,连我叫你也听不见了么?”她们几个同为穿越人士,彼此之间的亲密并不因梁惠君身份地位的改变而发生变化。尤其是赵容,原本就是活泼天真的性子,加上许家那近乎完美的保护,她并没有沾上多少世侩俗气,还是那个当初在皇帝庇护下长大的七公主。
不等苏玉妍心里生出感概。梁惠君已经站起身来,向赵容笑道,“我便是身份再尊贵,也不敢惹你生气的。”
赵容便拉着梁惠君出去,走出两步,忽回头冲苏玉妍笑道。“玉妍,你们家沈珂可真是温柔体贴呀,非得等你大满月之后再摆喜宴。说是怕你操劳,回头我得说说我们家许恒,我生梓川时,不等小满月他就办了喜宴,也不知是何居心……”
梁惠君不由得“啪”地一下打掉了她的手。替许恒抱不平,“你可别责怪你们家许恒。他对你怎样,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话说回来,咱们大乐办满月喜宴的,有几个不是在满月期内就办了的?况且你身份到底不同些,又有父皇的旨意,许家哪敢不遵从的?我说你呀,就别总跟人家玉妍比了,这世上,又有几个跟沈珂一样的男人?便是你们家许恒,虽说对你温柔体贴,却也有几分不及沈珂的地方,更别说赵宥这等人了……”
她这么说,苏玉妍自是能够体会她的意思,不过是借机说赵宥不及沈珂了。好在赵容也知道赵宥最近要选美充实后宫的事,拿眼一睨梁惠君的脸色,顿时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当下便笑道,“这全天下的好事,都让咱们玉妍妹妹给占了,又有几桩轮得到咱们的?我也有自知之明,不跟她比。你现在做了国母,也算是占了一桩,也别跟她比了……”一边说,一边的拽着梁惠君出去了。
说话间,已经摆好了饭。几人上桌,虽有许梓川和赵忻这两个小孩子,一顿饭却也吃得寂静无声,倒显出两个孩子良好的家教。
因怕扰了苏玉妍休息,赵容赵宁吃过饭便告辞了,梁惠君身为一国之母,自有后宫事务要处理,自是更不能多作逗留。
沈珂遂代苏玉妍送了她们出去,因知她们几个情分不同,特地送至府外大门。
一时回来,见苏玉妍倚在床头怔怔发呆,不免笑道,“是不是闷得慌了?”
苏玉妍正想着梁惠君的事,抬眸看见沈珂关切的眼神,心里顿时一暖,便柔声说道,“你过来,让我靠一靠。”
平日里她是极要强的,鲜少在沈珂面前流露出这般柔弱的模样,沈珂见了,便在床沿坐下,伸手将她的头揽进怀里,低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累了?”
“我不累,只是……想在你身上靠一靠。”沈珂温暖的怀抱让苏玉妍心里有种莫名的踏实感,不由得用力往他身上蹭。
这种小猫一样温驯的动作,让数月以来一直没有亲近女人的沈珂顿时涌起一种冲动,恨不得搂住她狠狠亲近一般,他手下一紧,好不容易才抑制住内心的焦躁,想到先前苏玉妍跟梁惠君私下里说了好一阵的悄悄话,只怕梁氏跟她说了什么也未可知,当下便又柔声问道,“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现下新帝继位,国事又有几位重臣辅佐,赵宥又是个谦逊君子,暂时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便是有事,也只可能是后宫女人多了出事。先前几位先帝近侍奉旨出宫选秀,眼下已进宫复旨,只怕梁氏所担忧的,便是此事。
女人之间的事,苏玉妍并不想让沈珂操心,但梁惠君到底跟她情分不同,撇开外甥媳妇这一层亲戚关系不说,就论梁惠君当初与赵容一起维护过她的那份情义,也值得她好好回报一番了。她想了想,遂低声说道,“赵宥选美充实后宫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新帝纳美,实属常理。沈珂自是点头道,“出宫选秀的太监已经进宫复旨,朝中上下都已有所耳闻。”新帝登基,没有广纳贤良,却是广纳美妾,这一点,他并不敢苟同,因此对赵宥的好印象便打上了一个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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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的网络实在没有保障,前天还好好的,昨天就不能用了,写好的章节都没法上传,给电信的人打电话,态度还挺恶劣……晕啊,咱乡下人,用了同样多的钱,怎么就不能享受到城里人同样的权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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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旧恨(上)
思定堂。
宋德书已经卧床不起,神情怏怏的显得十分倦怠,眼神更是空洞得仿佛看透了世间的一切,再无爱憎之意。
沈琳与沈顼坐在她的两侧,皆是满面焦急之色。
就在苏玉妍生下梦姐儿的那一夜,沈松年与林姨娘圆了房,宋德书得知后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一夜之间,便宛如老去十岁,接下来几天,茶饭不思,俨然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她这样的情形,沈松年竟不闻不问,只在昨天匆匆来看过一眼,夜里依然歇在林姨娘的屋里。沈松年这样的举动,不啻是一枚重磅炸弹,炸得宋德书心胆俱裂,更是了无生念,索性连汤药也不进了。
太医一日一趟地往思定堂来,定远侯府上上下下便都知道了宋德书的病了。苏玉妍还在兰亭居里坐月子,自然不便亲自过来探视,便请沈珂代她前往。沈珂前往探望,见宋德书身体并无大碍,便知是为心病所扰,沈珂虽与宋德书有母子之名,却终归不是亲生,年纪又相差不多,有些话难免不好当面劝说,自是让沈顼沈琳多多开导,但宋德书又哪里听得入耳?
眼见母亲了无生念,沈琳与沈顼又怎么能不心急如焚?之前姐弟俩因为母亲病得蹊跷,便拉着太医百般询问,得知母亲只是郁结在心,身体并没有大碍时,他们并没有太在意,哪知这病情一天胜似一天严重起来,他们这才真正着急起来,姐弟俩思虑再三,决定请长嫂苏玉妍前来开导母亲,只要母亲重新燃起生念,就不怕身体好不起来。
这天大早,趁着母亲昏睡未醒。沈琳便往兰亭居而来。
距离小满月尚有数天,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