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电脑之上滑了一下,一只黑猩猩的正脸照片便出现在了上官的眼前。
“没错,就同它!”上官又一次地在第一时间里,指认出了这个让自己苦大仇心的畜生。他原本还想骂这家伙几句,但一想到它毕竟是牲口,跟一个动物计较毕竟有点儿显得自己太过于小心眼,这才嘴巴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来。这反倒是一个很奇怪的举动了。
“你还收集什么情报呢?”上官决定转移话题,他觉得刚才古乔斯这么笑吟吟地走来,绝对不止是只拿到这么点料而已的吧。
古乔斯得意地说道:“侍者协会是一个近期才火起来的组织啦,顾名思义,它就是由很多从事服务业的人员所组成的。这个组织里的人都是因为长期要侍候客人而引起愤怒的服务员们,虽然他们在社会之中没有什么太多的权力以及金钱,但他们却在长期被客人的忽视之中累积了极大的怨念。也正是这些心中的不爽,把他们很轻易地凝聚了起来,成为了一个规范的组织。他们这个组织的信念就是除掉每一个不尊重他人的人,好像口号就是‘让世界充满真正的和平以及平等’之类的看起来很高尚和高级的东西吧。”
讲完了这一切以后,古乔斯耸了耸肩,然后眼睛看着上官,又笑了笑,一副得意的样子。那种表情,就像一个小学生做了一份很得意的课堂作业,等待着老师的审阅以及表扬一样。
真是有够让人烦。
“说重点!”上官却是没好气地问道,他的脚在地上止不住地跺来跺去,这个小细节显示了他的心急以及急躁。
“唉呀,果然这几天的公园特别修行,还真的是对你一点帮助也没有呢。”古乔斯歪了歪嘴,又接着说了下去,“我想你最关心的应该是‘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们’这么一个问题吧。”
没错,说一千道一万,现在上官最想知道的,当然是这个疯女人在哪里。上官现在可是要找到她,拿回自己的两枚空间戒指,还有父亲的那一只战斗头盔呢。
虽然那头盔已经被上官把录像视频都导了出来,但是现在对方这么努力地想要去找到这段视频录像,反倒就连上官也很想知道,那头盔之中到底还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呢。
古乔斯道:“这个组织虽然成立不久,但是对于我这个在机甲协会混了这么多年的老油条来说,找到她们的总部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呢……”
“喔?”对方这么一说的话,上官就更好奇他所说的下一句话了。
古乔斯打了一个响指,道:“嘿嘿嘿,就像人们所想象的一样,每一个恶心而变态的事情,都是来源于东方的一个小小岛国呢……”他接着说道:“而且呀,她们肯定是从哪里收到了什么风声,觉得你父亲留下的那个头盔有什么惊天的秘密,所以才从你的室友那里将那战斗头盔给弄走了。”
那一只头盔上官是仔细看过的,他还真的不知道那装置里会有什么有利用的东西呢。“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呀?”上官一边说着的时候,河边的微风缓缓地吹过了他的头发,他觉得有一点点的凉。
再不离开这里的话,一会儿感冒了也不一定呢。
古乔斯先是停顿了一下,吊足了这个年轻人的胃口以后,这才说道:“幸亏呀,这件事情虽然看起来有点毫无头绪,但好在我们已经掌握到了足够的主观或客观的线索。我们现在呀,唯一所要担心的是,在这一旅途之上所碰到的那些变态的敌人们,自己到底会不会有能力去对抗吧……”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在上官的肩膀之上拍了拍,然后就带着上官往着公园门口的那个方向而走去。上官虽然是一头雾水,可却还是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因为除了跟上去之外,他却也一点儿其它的办法也没有了。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只有一条路的可走的时候,反而却一点儿犹豫以及痛苦的精神折腾也没有。
这,算不算一种人生之中的幸运?
精明中学每天下午第三节课的时候,那整个黄土的足球场就会变得一整片的乌烟瘴气起来。各个年级的年轻人都围在这个标准的足球场上做着动作,在这个以足球为流行的中学之中,这样一个场地还是太不够了。每一个球门面前都至少站着三四个守门员,当不是自己这一群同学所玩的球踢过来的时候,他们还要尴尬地闪开以不要挡住别人的比赛……
总之,就是很尴尬很乡下很山寨的一个地方。
而身为一个初二的学生,小纹喜欢踢足球已经有三四年之久了。他的身材虽然瘦小,长得有点儿黑,但是在球场之上却像一个跑不死的努力球星一样地用力,他的速度虽然不快,反应也有点儿迟缓,可是他却不放弃任何一个努力的机会。
如果你认真地看着他的话,不难发现,他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他流的汗比别的同学们要多得多。
而他之所以这么认真,这么努力,其实与他所承受的巨大压力有关。
他只有不停地跑着、跑着,努力着,才可以以这种流汗流水的方式来宣泄自己心中的胆怯与不爽。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暂时地忘掉这个世界给他所带来的烦恼,暂时地做一个无悠无虑的初中生。
可以说,作为一个高中都还没升到的人,他的人生是很痛苦也很折磨的。
打完了球以后,小纹直接把衣服脱了下来,在自己的脸上和头上擦了擦,把那些汗水都擦掉以后,他就独自一人地沿着校道一直往外走,很快就出了校门口,往前走去。
在经过一个汽水滩的时候,他摸出了十多元钱来,拿出其它的一元硬币,看了看那卖着汽水的小柜台。稍微犹豫了一下以后,他还是又把钱塞进了口袋之中。
“来吧,买一瓶吧,小伙子,这汽水可又甜又冰的,可解渴了。”那卖着汽水的中年妇女,每天在这里蹲点着做生意,她当然很熟悉这些中学生的动作以及表情。为了进一步增强自己的业绩,她及时地开口劝说起了小纹来。
可没想到,年轻人竟只是笑了笑,然后说道:“没事儿,我不口渴。”
小纹咽了咽口水,然后忍受着喉咙里的干渴,又沿着人行道上的石板路往前走去了。
没走去多久,他就在一个大转盘前面,看到了五六个穿着黑衣服的少年。这些少年的衣服都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