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队后方比较安全的新训队的确是一件小事,我也能理解作为菜鸟的你们在门口站一小时的标岗是什么滋味。”
余军说到这里时停了下来,看了几眼队伍下面一脸赞同的菜鸟们,更加厉声的继续说:“但是,既然你们选择来到了这里,这就是你们不可推卸的责任,我还可以告诉你们,在我们总队的这二十年来,一共发生17起袭击哨兵的事件,其中有大部分没发生什么大的事情,但是这绝对不是可以掉以轻心的理由。”
余军的语气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有些沉痛的说:“我还可以跟你们说说,在十三年前,我们支队的xx边检站就发生一起恶性事件,并且照成一名哨兵当场牺牲。虽然那名越南籍疑犯当场被支援的兄弟们擒获,但是一名战友的离去就成为当时的所有兄弟,甚至是在了解事由的我都感到心痛,那名疑犯就是因为见到哨兵在打盹便起了夺取枪支的念头,在没有夺取成功后为脱离现场才挥舞起了凶器柴刀。”
中队长张威见余军情绪不太对就走上前示意着下面交给自己,见余军会意的点了点头退了下去,开口说:“不要以为这简简单单的岗哨就是这样站着一个小时,在许多形式比较严峻的一二线单位中,所有岗哨都是在要求站好的同时,还必须时刻预防着所有的不安因素,好了,所有人听我命令,立正,按照标岗的要求,站好。”
队伍里的我听着余排那震撼人心的述说,脑海也隐现出自己想象的画面,突然感到一份千斤的重担压在身上。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队伍里的菜鸟们一个都没有偷懒的挺直了身躯站着,所有人的背后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一大块,而旁边的那些中队领导还有班排长们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停!所有人都有,听我命令,踏步,丫二一,丫二一,一,二,三,四。”余军这时缓平的情绪回到指挥位喊着。
“一,二,三,四。”队伍里的菜鸟们虽然手脚暂时没有随着余军的命令抬起,可是那喊声依旧是喊得气势如虹。
在喊了五分钟口令,见队伍里的菜鸟都恢复正常了,余军平静的说:“好了,其他的我也再不多说了,所有人包括没有点到名的,在三天内交一份关于这次问题的剖析材料到各自班长处,点名结束,各排带回。”
“一排集合,右后转弯,跑步走。”“二排......”队伍里各个排的值班员喊起带队回去的口令。
没几分钟,原本还满满当当挺热闹的主席台前方就恢复成正常夜晚的安静,可是却还有六道身影好像生了根似的没有移动的站在那里。
又过了几分钟,张威开口说:“好了,既然大家都同意以理教育他们,而不是用以前的方法,现在也基本能达到目标了,就都散了吧!”
蒋建国庆幸的说:“还好这次不是支队上面查到的,不然以上面对以前的那道伤疤,绝对不会这样草草了事的,这次余军苦口婆心的话应该会在他们心里留下烙印的。”
余军却不以为意的说:“要不是政委今年提起无盲眼的鹰眼计划,我想我们那老一套的监督方法,绝对没有什么多大用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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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不眠之夜
四排宿舍内,我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大家也是身体疲惫,但心里却是精神饱满的样子。
骆阳在这时突然从床上起来,拿起床下的小凳子便走到周鹏身边坐下,好奇的问着:“周鹏,我想你可能知道刚才余排说的那件事,能讲些具体的情况吗?”
周鹏回过神看着班里的其他战友也都一脸好奇的围了过来,犹豫了几秒才说:“好吧!反正下单位后,你们也会学到这反面教材的,事实的经过余排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我可以补充一点,就是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是在其他战友都在午睡,而另一名哨兵去叫岗还没回来的时间段里,还有一点就是但是该站的站长正是我们的雷大队。”
“哦!怪不得今天雷大队发飙的时候表情有些痛苦,说实在,他们在偷懒是怎么被发现的哦,难不成还有人专门监视岗哨的?其实我们那天的夜岗也偷懒了一分钟,居然没被点到名?”骆阳继续问着。
周鹏无语的说:“我晕,你还巴不得被点名么?至于为什么没被发现,我又不是什么事都知道的神仙,要不你自己去领导那里咨询一下?”
“这个么?自讨苦吃的事还是算了,就是以后站岗要苦了我这白嫩嫩的皮肤了。”骆阳有些自恋的说着。
周鹏有些受不了的说:“我说你还是不要考虑以后了,先安稳的过好今天晚上再说吧!”
“晚上?要干嘛?今晚又没轮到我们班站夜岗,不是安稳的躺在床上睡觉吗?难不成,你有梦游症?”骆阳反问着。
周鹏突然有种要吐血的冲动,缓了两口气才说:“我真的要晕倒了,你想想看,晚上我们学了什么?”
“晚上?晚上我们学了哨兵反袭击,还有打背包,等等,打背包?你不会是想说晚上会搞紧急集合吧?”骆阳说着说着,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便站起身问道。
周鹏摇了摇头说:“看来你还没到无药可医的地步!是的,今晚的晚点名让所有的班排长们都憋了一口火气,这自然又是我们这些菜鸟们遭殃了,再加上我们晚上又刚好学了紧急集合,所以八成晚上是会吹的,就算没有吹,也不会让我们安稳的睡觉的了。”
“我靠!白天的训练都已经够累的了,晚上居然还不让人好好的睡觉,没天理啊!没人性......”骆阳在那里抱怨的嘀咕着。
这时楼下传来象征洗漱的号角声。
周鹏站起身说:“好了,大家把紧急集合要用的东西都放在上铺的空床上,如果熄灯后班长没有回来搞体能会其他什么的,那么百分百就会搞紧急集合了,到时候可别睡得太死,如果真有人水太死的话,记得像抹被子一样叫人起来,都洗漱去吧!”
我看着大家都没什么精神头的散开了,也无语的站起身准备洗漱去了。
“哼!有必要这么垂头丧气的吗?不就是紧急集合吗?有什么好怕的?”吴建站起身冷冷的说了一句了离开了。
十分钟后,在余军吹起的熄灯哨之后,营房内所有宿舍里的灯都齐刷刷的灭了下来,整个营房中除了路灯外,还有大队部会议室和中队长办公室是灯火通明的,当然,还有站夜岗的哨兵正带着庆幸的心情正在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