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回归了!
这一夜我真的没有一点瞌睡,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我急速的敲击着,将我的想法融入了这一亩三分地。
“顾南。”后半夜的时候,我的背后响起了声音。
我有些惊讶的转过头看向了莫北,她穿着一身睡衣,在黑夜里我能看见她的脸庞,憔悴的让人心疼的姑娘。
“怎么了?你不是睡了么。”我有些惊讶的回应道。
“顾南,我睡不着,我想和你说一会话。”现在的莫北已经渐渐的对我卸下了防备,不在是以前那个将自己伪装高冷的女人了,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女生,一个南方姑娘。
这黑夜掩埋不了我温柔的笑,我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准备的,将自己的温柔倾覆给了莫北:“你不冷呀。”我站起了身,将莫北拉到了沙发上坐着了,然后将空调被扔到了莫北的身上。
“要喝点什么吗?”我又起身朝着冰箱走了过去。
“不用了,你自己喝吧!”
我点了点头,自己拉开了冰箱门,明亮的黄色灯将我拍打在冰箱上,我恍惚的意识到,我现在和她已经如此随意了,这才多长时间。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可笑,我明白了时光多么可笑,他到底又能证明什么?我与夏沫,我和莫北,我们曾经所拥有过的时光。
我并没有去多想,拿了一瓶美年达后便坐回了沙发上。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角落里闪着电脑屏幕灯光。
我看不清莫北的表情,我打开饮料喝了一口,拉开的声音也在这空荡的房间回响。
随后我便点着了一根烟,很享受的吸了一口:“你、怎么了?”
“你知道那种很想拥有被守护的感觉吗?”莫北沉吟了一会暗自说道。
莫北的话将我说愣住了,我不明白莫北说指的是什么。是被爱人去守护的温暖吗?
我摇了摇头:“也许曾经拥有过吧。”
莫北慢慢的侧过身子望向了我,对着我笑了笑,那么阳光、却那么忧伤。
“从小我是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我的妈妈是我爸爸找的小三吧!”莫北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膝盖,没有任何一丝表情的说道。
“在我懂事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妈妈是小三。而且我连我妈妈长的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莫北望着漆黑的房间,一眼望不到边。
我安静的当着聆听者,我的心被触动、动的很痛。
“因为我妈妈是小三的原因,我的妈妈就跑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也许死了,也许现在还在哪个地方流浪了。我有两个哥哥,同父异母的哥哥,其中一个在我六岁的时候,出了车祸死了,当时我就在车上,我却毫发无伤。我的继母告诉我,就是因为我,因为我这个扫把星来了这个家里,所以我的哥哥才会死掉。从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得坚强,我一定得坚强。继母在怎么对我不好,我也得熬下去,我要熬到我能自力更生的那一天。”莫北咬着嘴唇,她哭了吗?
我手中的猩红烟头已经燃烧的只剩下最后一点了,我猛地反应过来,才去吸了一口。
因为燃烧到了最后的原因,已经有了丝丝的焦味,我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PS:推荐大家一首歌,李志的《梵高先生》看小说的朋友可以去听听,边看边听吧,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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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故事
“我的父亲属于那种不闻不问的类型,谈不上喜欢我,谈不上不喜欢我。我的继母在怎么对我不好,他也不会去管。我还记得小时候,寒冬腊月的,因为我做了一点错事,我被继母关在地下室里。当时真的好黑好黑,顾南,你知道吗!我被关进去后,我却一点都不害怕,地下室里面有老鼠蟑螂,他们在到处乱串,你知道我那时候什么感觉吗?”莫北转过头望着我问道。
我捏紧沙发的右手渐渐松缓了开来,我摇了摇头。
莫北笑了笑,双手便捧在了脸上:“当时我就觉得,这些蟑螂老鼠都是在欢迎我,我就是他们的朋友。那时候的我甚至有种念头,我要是老鼠蟑螂,那该多好,起码不会孤单,有这么多兄弟姐妹作伴。”
是吗?这样就不会孤单了吗?我心里的另外一个我问着我。
我认真的扮演着倾听者,我们在演绎一场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孤独伴随着忧伤。
“只是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是我父亲赐予给我的。我大学的时候便已经离开这所谓的家,只是后来我却在我父亲的下面做事了。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拼命的想要将工作做好吗?”
此时的我有些害怕,有些害怕莫北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去回答,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要证明给我父亲看,我只是想得到他的一点认可,得到他的认同而已!”莫北说的很简单,却那么深沉。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而我就在这么不经意间,闯进了这本书中。
气氛有些压抑,压抑的让我喘不过气。
我和莫北都没有在继续说话了,就这样沉默了好久好久。
“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你,因为安慰显得那么廉价,有时候我连自己都安慰不了,更何况去安慰别人,”隔了好长的时间我悠然的说道,并点着了一根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有一座跨越不了的城池,有的被故事生生掩埋窒息而死,有的被城池困住走不出去。我曾经想过时间是一种解药,只是现在的我,却慢慢的发现这是多么的愚蠢。你曾认为时间能解决的东西,最终会风轻云淡释怀的一切,都会在某一瞬间全部涌起。情绪泛滥决堤,连自己的心也会蒙蔽,后来你才会发现,这所拥有的一切只是一个笑话而已。这么多年的自己始终只是活在一个人的故事里。可笑切可悲的自己!”我不知道怎么会说出了这样一段话,在这不合适的地点,对着不合适的人,诉说着各自的往事。
莫北听后沉默了好久好久,然互望向了头顶:“不知道他在天堂是否安好!”
她的一句话再次将我盖过,她是、想起了凉城了吧!任何东西在死亡面前都显得那么不堪一击,那么渺小。
“你还在想着他吗?”我知道我的眼眶已经有些微红了。
莫北望着我:“你猜!”她说完又是笑了笑。
“曾经有个似我为生命的男人,他就像流星一般,划过这星空,剩下的也只有那记忆里的痕迹,还有那残留的温暖吧!”此时的莫北真的好美好美,她的笑容将这凌晨时分的夜点亮,披着流星的少年从不曾遗忘,他永远活在了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