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我不明白宁可薇的话什么意思。好像男人不难似的!
“莫北这孩子也挺可怜的,干嘛这么拼了。”宁可薇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时候门打开了,出来了一个护士:“好了,我们已经给她打了止痛针了,看情况还得输几瓶液,你们谁先过来交钱吧,另外一个进去看着点。”
“你去看着吧,我马上就过来。”我跟宁可薇交代了一句后,便跟着护士过去缴费去了。
交完钱后,我并没有立马去病房,而是走到了医院外面,点着了一根烟,大力的吸了一口。
我望着雾气弥漫的武汉,我有些迷茫,我突兀的觉得现在的自己是一具躯壳,我只有在等待夏沫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是真正的存在。现在猛地放下了,我就觉得心里好像少了一点什么。再也没有勇气给予我前行了。
我是多么喜欢当年的自己,那么喜欢你的自己。
喜欢始终还是酿成了酒,在这蹉跎岁月散漫芬芳!
我抽完了一支烟后,别过身后无限黑夜,走进了病房里。
莫北已经踏踏实实的睡着了,不过手上还在打着点滴。宁可薇坐在一边望着莫北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我过去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床沿上:“她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宁可薇点了点头:“一直就是这样,都好多年了,每个月都会这么的疼。”
“我听人说,生孩子了就不会这么疼了,莫北她怎么不找、、”
我的话没说完,却发现了宁可薇紧盯着我的眼神有些毒辣,甚至说让我感到有些害怕。
“这世上的好男人全死完了!”宁可薇咬牙切齿的说道。
“怎么就死完了,只是你没有遇见罢了。”我试图解释道。
“呵呵,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图点新鲜感么,然后玩腻了就给别人甩了,你们就没有想过女人的感受?”宁可薇的话说的有些激进。
“大姐,你这好像说的是我一样,我顾南可从来没有甩过任何人啊。”
宁可薇这才发现自已有些说的过头了,将刘海甩了甩:“那你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
我沉默了一会:“没事,我还是跟你一起吧,要不你回去,我来看着她吧。”
宁可薇有些诧异的望着我:“顾南,你是不是喜欢上莫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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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拾爱
当话语透过空气等介质传播到我的耳朵时,我能清楚的知晓耳膜的震动频率是2.2,这是一个居中的数字。
而当我感知到这句话,其中的时间是零点零几秒,近乎于零。而我的耳膜震动频率呈直线上升。
我的本能告诉我,宁可薇的这句话正中了我的耳膜,直击我的心窝!
我犹豫了,恍惚了,也开始不解了。
照理说,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莫北,我的心只能够容纳下夏沫罢了。
是谁在我的世界仓皇而逃,又是谁在我的国度放肆纵横!
我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你想多了,只是莫北比较让人心疼。”
“你只是单纯的可怜她吗?顾南。”我心里另外一个我自言自语道。
宁可薇并没有在继续追问,而是独自一人陷入了沉思。
我看了看手机,此时已经凌晨三点了,莫北的点滴打完,差不多就快天亮了。我咳嗽了两声:“宁可薇,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我也没啥事。”
宁可薇对着我笑了笑:“我现在回去也睡不着,还不如呆在这里了。”
我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却不显得尴尬,只能听见医院外淅淅沥沥的落雨声,还有在那风中渐行渐远的黄粱一梦。
“你别看莫北表情这么刚强,其实她内心就是一小孩子,她太过脆弱,所以无时无刻不戴着一副面具,给自己上了一层枷锁。”宁可薇在一边对着我说道。
“这些日子我也看出来了。”
“任何事情你认真就输了,你说不就是一企划案么,她交给下面的人去干就得了,何必自己每天熬夜忙到凌晨,这下可好了,比几个月来大姨妈痛多了。我跟她说了好多遍了,让她少熬夜,她就是不听。”宁可薇说着在一边叹了口气。
“企划案?”
宁可薇点了点头:“难道你还不知道莫北是干嘛的?”
我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她看起来比较光鲜而已。”
“光鲜?呵呵!”宁可薇摇了摇头:“虽然看一个人外表很重要,可是最实在的是她的内心。”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宁可薇的观点。
“你知道拾爱旅行社吗?”
我点了点头:“知道啊,武汉第二大的民营旅行社嘛!貌似武汉已经有十几家了吧。”
“嘿哟,你知道的还挺多的,看不出来诶!”
我笑了笑,并没有说话。我自身就是旅游管理专业出身的,别的位置的旅行社我不知道,但是武汉的我还是略有所知的。
“拾爱旅行社的负责人现在就是莫北!”
宁可薇的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足足愣了几分钟,我没想到眼前躺着的这个小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然,然后了?”我平复着心情问道。
“现在武汉景点游出了问题,你去过黄鹤楼没?”
“去过。”
“好玩吗?”
我呵呵的笑了笑,并没有说话。黄鹤楼可以说是湖北境内的象征性物标,可是随着商业化的跟进,黄鹤楼现如今真是“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魂已不再,只剩下了一具躯壳罢了,我竟觉得黄鹤楼和我是如此的想象。
“现在来武汉玩的游客,大都对黄鹤楼失望之极,莫北说要抹平这个创口,所以成天的都在琢磨着黄鹤楼的策划案。这不都连续熬了一个月夜了,她这次不痛才奇了怪了。”宁可薇有些埋怨莫北不懂的照顾自己。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去说什么。随后也和宁可薇两人闲扯了一会儿,最后两人实在熬不住了,便商量好了,一人看一会来。
除了前两日守夜见过一次日出外,今天是我许久以来见过的第二次日出。窗外已经停止了下雨,远处还有些漆黑,露出头的屋檐在滴答滴着雨水,整个武汉那么的安闲,偶尔一辆出租车路过,闪着“空客”的牌子,溅起一边的积水。我想屋子外的空气肯定很迷人,很清新,让人陶醉。我是如此爱着这个城,不因这座城有过谁,只因这座城埋葬了我无力的青春。
“顾南。”这时候一边的莫北睡醒过来了。
我竟然有些兴奋,一把抓着了莫北的手:“你终于醒过来了,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还想不想吐?”我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加上抓着莫北的手,我才感觉这样有些不好。
莫北脸色渐渐的恢复了血色:“顾南,我饿了。”
“你等会哈,你要吃什么?我现在就去买。”我立马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