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把，耗起了我的头发，拉的生疼：“顾南，你以前做过什么事，都得还的。”

万籁俱寂，沉默的血液从头上流下：“就这样吗？”

“就这样？你还真是想少了。”

大头说完抓着了一边排列的酒瓶，再次砸在了我的头上，里面的啤酒全部洒在了我的头上，顺着流下，混杂着鲜血。

我一屁股坐在了角落的地上：“够没？不够继续。”

“顾南，你知道吗？我最他妈讨厌有人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一无所有，你凭什么这么倔强？”是我红了眼，还是他红了眼了，我不知道。只是我却再次感觉到，啤酒瓶再次砸了下来。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死掉。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我能感觉自己的肉皮都翻了起来，火辣辣的疼。

我是一条死狗，任人宰割，然后送到菜市场，卖掉，被菜刀剁碎，最后吃掉！

另外一个我告诉我，他要杀了我。

大头看着我拍着手站了起来：“再这样下去你会死掉的，今天到此为止。”

“你说的，办法，告诉，我。”

“我大头说到做到。”他这时候拿出了手机，然后拨了一个电话过去，走到天窗那里说了一会儿，很快便又回来了。

“一瓶子二十万，我砸了你三瓶子，六十万，我和华爷那边打过招呼了，剩下的四十万你看着办。”

我知道了，原来他和华爷肯定认识。

我咧着嘴看着大头：“要不你在砸我两酒瓶，刚好完事。”

大头听着我的话，愣了一会儿：“不用了。”

我咽了一口气下去：“求求你了。”我一字一句的说到，每一个字都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

大头蹲下身看着我：“顾南，我大头这辈子除了向阳哥，你是我佩服的第二个人。真的！”

我听着大头的话，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佩服有用吗？你还不如给我两瓶子，大头，这钱我以后一定连本带利的还你。”

大头盯着了我好一会儿，重重的拍了拍我肩膀：“我的能力有限，六十万是我为你还到的最高了，我敬佩你是个爷们，赶紧筹钱去吧，华爷这人说到做到，明天晚上你不给钱，你兄弟就会有危险，我大头也是仁至义尽了。”

我听着大头的话，没有说话，撑着地缓缓的爬了起来，却还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大头伸出手准备来搀扶我，被我拒绝了。灵魂已经没有了任何尊严，就连肉体也要被剥夺吗？

我缓缓的站了起来，房间里所有人都看着我，没有一人说话。被落寞的眼神浇灌着，我打开了门，淡淡的开口：“谢谢！”

在电梯里面，所有人都离我远远的，视线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头重脚轻，我咬着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了楼下。

光亮有些刺眼，我摇摇晃晃的朝前走着，天上有一架飞机飞过，拖着长长的白色大尾巴。我好像看见了鸽子，朝着远方而去。

我站在大厦下，人来人往，我能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在看着我，在注视着我。

我缓缓的转过身子，我看见莫北喘着气盯着我，眼光柔的能流出水。夹杂着风铃的声音，叮叮当当。

莫北怎么会在这里？肯定是我看错了。

我咧开嘴朝着莫北笑了起来，接着意识就模糊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脑袋疼的厉害，这时候门被推开，莫北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药。

“好些了吗？”

我对着莫北笑了笑：“好多了，我睡了多久了？”

“没多久。现在是晚上十点。”

我听着莫北的话，猛的将口里的药吐了出去，掀开了被子，就准备站起来。

“你干嘛？”莫北也慌了。

“我有事。”

“有什么事比自己命还重要？你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别的事情，顾南，你能不能别这么莽夫？”

我听着莫北的话，猛的点了点头：“对，着急也没有用。”

这时候我才想了什么：“我，我大妈了？”

“她，她回去了。”

“什么？”

这时候莫北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我：“我带黄大妈过去看了，医生那边说并没有多大毛病。开了一些药，回去用就可以了。”

我缓缓的将信打开：“小南，大妈回家了。看到你现在这么充实挺好的，好好工作。医生说了，我的病没什么大碍，在这里我也呆不惯，我就先回去了。莫北是个好姑娘，缘分来了就好好把握。白璃是个善良的孩子，从小什么都依着你，大妈看的出来，这孩子对你还有念想，你要注意尺度。看病钱没有花多少，家里还有一点存款，卡里面是五万，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我看着白纸上弯弯曲曲的字体，还有手里那张大妈留给我的银行卡，要知道大妈是连自己名字，都会写上几分钟的，这么长，该是用了多少爱。

献上我所有的恩情，也不及你一世宠爱。

（PS：这个月还没进前十了，有贵宾的支援点，没有的记得点下那个推荐哟。晚安，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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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死

我不知道该用如何的温情去回报，我抬起头盯着莫北：“你说我算是一个好人吗？”

“算！”莫北这次却异常认真的说道，这样的认真是她另类的温柔吧。

“或许你顾南是一个贱人，但是你却贱到了骨髓里。或许你顾南一无所有，但是你却对身边人如此温柔。或许你顾南滥情，但是滥的可以。”莫北盯着我，眸子里有我的影子。

我听着莫北的话，不自觉的笑着摇了摇头：“你是在夸我吗？我怎么感觉你在损我了。”

“喂，顾疯子，我好不容易夸一次人，你就这么无情的扭曲了我。”莫北嘟着嘴没好气的说道。

我呵呵的笑了笑：“莫大小姐，您说的对，都是实话，我了，也是这么觉得的。我顾南就是滥情，就是贱到骨子里。”

有时候想想，这世上，无人可挡的并不是千军万马，而是一个人的执念。我是这样，白璃亦如此。

“行了，今儿本姑娘照顾你到现在，也累了，不说了，回家睡觉了。”莫北说完起身拍了拍手说道。

我躺在床上，看着莫北远去的背影：“晚安。”

莫北的身子轻轻的抖动了一会，却还是没有转过身，一句晚安也没有。

莫北走后，房子里又只剩下了我，只剩下冷冷的，孤单的空气陪伴着我。

我更加掖紧了被子，掏出了一支烟，点着，大力的吸了一口。

明天该怎么办，明天就是期限了，还有四十万没有凑到，手里只有五万，就算明天把整个超市卖掉，也只有十几万，最多也就二十万，可是还差一半。

我想起了胖子脸上，那干枯结疤的脸，还有扑在地上朝着我傻兮兮笑的样子。想起，我便不自觉苦笑了起来。笑到最后竟猛烈咳嗽了起来。

脑袋还是有些疼，晕乎乎的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被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