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她,也羡慕她。”她走到露台,望着脚下的璀璨灯火,感受晚风吹乱她的发丝。
爱一个人爱到丧失尊严很可悲,可是能像她这样无所畏惧地去爱一个人,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至少她已经失去了这种勇气。
他站在她的身后望着她纤细的身影,眼神晦暗不明。
“曲岳,我快要忍不住了,”她笑着回头,“我恨不得现在就回去一个个亲手毁了他们,可是我知道还不是时候,我要再等一等,等一等,这种感觉真的让人又期待又无力。”
“你手里还有赵氏的股份,以你现在的能力,随时可以对他们出手。”时间过得太慢,等待是一件让人焦虑不安的事情,他也深有同感。
“不行,我还不够强,我要让他们一点一点地感到绝望,一点一点地在痛苦中毁灭,他们加诸于我们一家的痛苦,我要让他们百倍偿还。”她的眼中带着嗜血的笑意。
这几年的生活,已经把她磨炼成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上断头台并不可怕,不过是一刀下去痛痛快快地头点地,最让人痛苦的应该是三千六百刀的凌迟,每一刀都只有那么指甲盖大小的肉,那样长时间的痛苦,才是最让一个人崩溃的极致。
而当年害她父母的那些人,她一个都不想放过,宁肯自己在等待中煎熬,也要让他们品尝从希望到绝望,反复凌迟的痛苦,最终对未来的生活永远失去希望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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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出事
“钯的价格涨到这样不可思议的地步,已经被称为华尔街的奇迹,你这下真的出名了,比上次在里门公司上狠赚一票,还要轰动,已经有好几个财经杂志要采访你,你自己安排一下吧。”陈子珊把行程表拍在她的桌面上,“我强烈建议你请一个小助理,不然这种琐事都还要我来帮你联系,我都快成你的管家了。”
“子珊姐,谢谢你!”她站起身来挽着陈子珊的手臂,“是该请个助理了,不过请助理的事情,还是要你帮我把关。”
“放心吧,我不会请萧可儿来当你助理的。”陈子珊耸耸肩,“要不要给你请个小鲜肉助理,正好气气曲岳。”
“气他做什么啊?”她笑了起来,“还是请个女孩子吧,也方便一些。”
“好,都听你的,华尔街当红炸子鸡,我们的奖金都靠你呢。”陈子珊觉得自己当初选择来这里的决定十分英明正确,工作压力比投行小,赚的钱却多得多,说实话,她好像真的没为工作付出多少心力。
“子珊姐,谢谢你们一直支持我。”她真诚地看着她,“我没有想到钯的价格会坚持这么久才开始涨,中途也一度想过要放弃,外界那么多的质疑和嘲笑,还有展令元给了我们这么多的压力,你们都帮我一起扛过来了,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要谢也是该谢曲岳啊,这些事一直都是他在扛的。”陈子珊笑了笑,“倒是那个展令元真是啪啪啪打脸啊,他这里刚把钱抽走,钯的价格就开始疯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笑话他,这次我们的规模又能够再上一个档次,不管怎么样,你非得请客不可。”
“我劳苦功高,替大家赚了这么多钱,怎么着也该是你们请客啊。”
“刚才还说谢谢我,啧啧,完全看不到你的谢意啊。”
“好好好,没问题,你帮我和大家订个时间,想吃什么随便你们选。”赵晗如瞟到步履匆匆的曲岳,顿时面生疑惑,“他怎么了?今天应该没有什么急事吧?”
“没听说啊,”陈子珊耸耸肩,“我去订位子,你负责叫他,我叫上其他人。”
赵晗如放松地靠在座椅上,许久没有过这样放松的感觉了,做长线有的时候也要承受比短线更大的压力,想起展令元那张虽然俊美却带着嘲讽不屑的脸,她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这次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他把资金抽走了也好,今后就不会再来烦自己了。
曲岳捏着手机直直闯了进来,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出什么事了?”她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我家里可能出了一点事。”他闭了闭眼,将门关好,神色凝重地在她面前坐下。
“是家人出事,还是鸿海金融出事?”她问的很直接,相处这么多年,就算他不常说起,她也不可能不知道他出身华夏顶级豪门,他的父亲就是国内金融界的航空母舰鸿海金融的掌门人。
“都有。”他言简意赅地回答,她离他很近,能够轻易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绪,带着愤怒、不甘和迷惘。
“是伯父的事吗?”
鸿海金融是一家合资投行,带有一定的官方背景,曲岳的父亲曲从简原先是一名学者型官员,许多年前辞职创立了鸿海金融,在掌舵者的位子上一坐就是十几年。
赵晗如混了这么多年的金融圈,对这位长者的威名也是如雷贯耳,照理说他在这个位子上坐得很稳,不应该会出什么问题才对。
“消息已经被封锁了吧?”否则这么大的人物出了事,即时消息立刻就能传到大洋彼岸。
他沉重地点点头,“中风,他还在医院抢救,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
“有人刺激他?”她有些吃惊,虽然曲从简的年纪大了,但看上去保养得宜。
“我大哥,他和父亲最依赖的手下联手逼宫。”他苦笑,显然也是被这个消息震得心头大乱,“我也不知道我妈在这件事里掺和了多少。”
她一怔,多么相似的剧情,又是因为钱,兄弟阋墙,父子相残。
“机票订了吗?”
“两个小时后起飞。”
她一手抓起车钥匙,一手抓着他,用力捏了捏,“我送你去机场。”
车子很快就平稳地行使在路上,多年来产生的高度默契,让他们几乎能够明白对方的每一个眼神和每一个小动作,她很清楚,在这个时候要做的不是八卦地追问,而是让他迅速地冷静下来。
“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还有个大哥。”他苦笑,情绪已经渐渐平稳下来,“他是父亲前妻留下来的孩子,比我大了二十岁,我和他从小就不亲,因为他是父亲属意的接班人,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流放到这里,也因为这个原因,我妈和父亲闹得很僵,他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
“自古以来,皇太子做了太久的,总是会心生怨气,有了这一层名分,父子之间的隔阂反倒越来越大,最后才会有逼宫这样的惨事发生。”
“好好的一个家,父不像父,子不像子,夫不像夫,妻不像妻……”他望着窗外,声音染上了几分悲凉,“我妈让我立刻回去夺权,你会不会觉得很可笑,我爸现在躺在ICU里急救,她关心的不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