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的自闭值涨了吗
宋若辰吱溜溜地转。
手机屏幕上的方位快速变换——
东西南北……东西东西东西。
摇摆的宋若辰：“……”
救……救救。
简昱珩：“？”
活久了，有卫星了？
下一秒，他手里的手机被抽走了。
“拿来吧你。”宋若辰说。
宋若辰抓着两只手机，开始嗖嗖地自转——
东、东……不动了！真的是简昱珩！
“人机，我和反派的信息素匹配度是100%？！”宋若辰问。
【哈哈。】
【哈哈哈。】
脑袋里一阵人机狂笑。
【你老板知道他布置出去的工作都返场了吗？】
宋若辰：“……”
这是重点吗？
“宋秘书。”简昱珩看似不耐地说，“挑衅上司？你年终奖没了。”
“没挑衅的！”宋若辰说，“我这就让你遗忘一下。”
“系统，回档。”宋若辰说。
【回不了啦葡萄宝贝。】
【你忘啦，咱们没有币了，一贫如洗。】
“充点。”宋若辰说，“快，他看我的眼神像看神经病。”
【“像”？】
【已将宋若辰的年终奖兑换为回档币。】
宋若辰：“no……”
叮当。
宋若辰退回了沙发附近，简昱珩站在衣帽架前，指尖勾着工牌的挂绳。
“宋秘书。”简昱珩说，“拿好你的工牌。”
“好的呜，谢谢领导。”宋若辰说，“今后我一定将工牌焊脖子上，不再丢三落四，为公司争光。”
简昱珩：“……”
小神经病跑得飞快。
简昱珩站在原地，皱眉思考了十几秒，眼皮跳了下，他打开了AO数据库app“嗷~”。
就在不久前，职场叫花还给他发了条消息请安。
他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样，直到屏幕上方跳出了一条app系统消息——
[想拥有与您好友同款的聊天特效字体吗？]
简昱珩选了不想。
[想拥有您好友的情侣款头像框吗？]
简昱珩愣了下。
情侣不情侣的不重要，他是有点想给头像镶个边。
销冠系统还在用力地推销——
[想拥有您好友同款的方位趣味功能吗？]
简昱珩：“？”
方位？什么时候出的？东西南北的那种吗？
难怪开始公转了哈哈哈。
不是爱叫父皇吗？怎么不当面请个安再走？
“二少，人力那边策划了几个员工新年礼物的方案，大少让您决定一下。”龚助理推门。
简昱珩：“：）……：D”
龚火：“？”
果然，快放假了，连领导的脸色也是晴朗的。
这种憋不住笑的二少真挺少见的。
“家电礼包、粮油礼包、还有穿搭礼包。”龚助理说，“二少选一个。”
“价格等同的话，让员工在系统里自己挑选吧，让他们自己拿喜欢的。”简昱珩说，“再……增加一个零食礼包吧。”
“好的二少。”龚助理说，“半个小时后，《A市金融周刊》的记者会来，请您和大少一起去会谈室参加采访。”
简昱珩：“：）哈哈哈好哦。”
龚助理：“？”
我很好笑？
还是我踩着的地方，站过什么好笑的人吗？
-
半小时后，宋若辰陪同简枫，进入了会谈室。
简昱珩和龚火已经到了，见他们进来，简昱珩轻点了下头。
宋若辰：“……”
【你父皇看着你呢。】
【哟，你变红葡萄了。】
宋若辰忽然顿悟，打开app，火速禁用了方位功能——
[您是尊贵的vip会员，可以禁止别人查看你的方位。]
“就让这个秘密烂进地里吧。”宋若辰说。
但是——
怎么办，还是好尴尬啊。
白日里清冷高贵的宋秘书背地里竟然胡乱认爹。
还有，他和反派的匹配度怎么这么高啊？他俩不是不对付吗？
“简二少，您先过目一下。”记者团队的人送上一份文件，“这是我们等下会问的问题。”
“好的。”简昱珩说。
他手捧着文件，目光却不受控制地飘去了宋若辰的方向。
“简总，喝茶。”宋若辰递茶盏，“简总，吃块饼干。”
宋若辰递纸巾：“简总，擦擦汗。”
宋若辰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小梳子，刮了刮简枫的头发：“简总，梳梳头。”
简枫：“……”
简昱珩：“…………”
果然，人尴尬的时候会假装自己很忙。
“简总，我给您读采访细则。”宋若辰团团转了，“第一个问题，你认为当前公司的实际掌权人是谁？啊，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冒犯？”
“问题随时可以撤换的。”过来采访的记者连忙说。
业内传闻这兄弟二人不和，本次采访，他们编辑部也做了不少类似的观众想知道的问题，不过——
记者挠了挠头。
这简一简二的关系，看起来并无不和。
“撤掉。”宋若辰说，“不合适。”
简昱珩：“撤。”
简枫：“嗯嗯！”
“……好的，我们避开这个问题，设备都调试好了。”记者笑着说，“两位，我们开始吧？”
商务采访正式开始，宋若辰坐在拍摄画面外用脚趾抠大城堡。
【白天二傻，晚上义父哈哈哈哈。】
宋若辰：“……认贼作父。”
【好啦，没事啦，人生的容错率很高的。】
“也罢。”宋若辰说，“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有这么尴尬的事儿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击掌.jpg】
“简二少管理霄拾也有一段时日了。”那边，记者提问，“管理是门学问，简二少觉得，怎样能最大化地提高员工的工作效率。”
简昱珩：“……”
最先出现在大脑中的答案竟然是“外包”。
“任人唯贤。”简昱珩扫了眼正在发呆的宋若辰，说了个标准答案。
假装很忙的宋若辰一边擦桌子一边和系统聊天。
“100%的信息素匹配度是什么概念？”宋若辰问。
【你的最佳配偶。】
“配偶没看出来，玩偶还差不多，我没少在他跟前挑事，我可不能落他手里”宋若辰说，“而且，system，你还记不记得，‘领导’说过，他不谈恋爱。”
【有印象。】
【他只想当你的父皇。】
“不过……”宋若辰外头思考，“我有点好奇，100%匹配度的alpha，和其他匹配度的A，都有哪些不同呢？”
-
商务访谈的时间控制得很好，刚到下班点，采访收工了。
“宋秘书，辛苦。”简枫说，“可以下班了。”
“啊——”宋若辰整理了会儿空气，停到了下班点后半分钟，“好的。”
宋若辰：“简总，我被迫加班了半分钟，今天算加班了啊。”
简枫：“……行，算。”
“那我吃晚饭去了。”宋若辰抱着一摞文件走了。
他最近都在公司吃，可以省一顿饭钱。
他回了办公室，把文件放好，扫了眼手机，“领导”回了他消息——
[领导]：你已经有5个小时没叫过我父皇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宋若辰：“……”
[社畜]：有急事，在忙呢。
[社畜]：领导，您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帮忙吗？
[领导]：怎么？你成长了？
[社畜]：礼尚往来，我也想当几天父皇。
[领导]：……
“弟。”楼梯间里，简枫问，“你怎么笑着生气？”
简昱珩：“……”
这位哥以前，对情绪有这么敏锐吗？
自闭的同时情感得到了升华？
“走了，去食堂了。”简昱珩说。
简昱珩走楼梯，抵达食堂的时候，简枫已经吃上了。来往的员工冲他打招呼，他一一点头致意。
远远地，他看见了冰淇淋机边上的宋若辰。
今天机器边上排了不少人，宋若辰来晚了，只能待队末，眼巴巴地张望着。
这大馋omega，怎么什么都要吃一点？
喂什么吃什么的话，其实很好养？
说起来，小神经病知道他俩是100%的信息素匹配度会不会很高兴？
什么时候再来公转一次？还挺好玩的。
大冬天的，冰淇淋这么受欢迎，宋若辰排到的时候，机器都没库存了。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嘎吱嘎吱地嚼自己的甜筒。
“系统，我感觉反派也没有那么凶。”他说，“我请教他的工作，他都教我了哎？”
【。】
【所以？】
“我还想试试胆。”宋若辰说。
群聊[毛葡萄枣]（3）
[孟雨眠]：明晚去逛街吗？
[晏辞]：好呀好呀。
[宋若辰]：0.o哪条街？
[晏辞]：我家附近那条，有好多吃的玩的。
[晏辞]：小葡萄明天开始放假了吧？
[宋若辰]：放假了，不过后天开始，还有个工作要盯着，陪两位逛街没问题的。
[孟雨眠]：是陪我，我是客。
[晏辞]：你坐轮椅来，让宋秘书给你推着！
宋若辰：“……”
“系统，我的自闭值涨了吗？”他问系统。
【没有。】
【就是名声数据有点丑。】
-
隔天晚上，宋若辰乱搭了一身端水衣服，去找孟雨眠和晏辞玩。
因为有吃的，他提前了半小时，没想到抵达的时候，孟雨眠和晏辞都已经到了。
宋若辰：“0.o？”
宋若辰：“你俩要不夜排呢？”
“不至于啦，我刚到。”晏辞说，“比毛怪早那么一丢丢。”
推着轮椅的孟雨眠：“不要瞎说，我推了把轮椅，我的轮椅先到的。”
宋若辰：“……”
怎么说呢……
简枫的脾气，可能真挺好的。
“走吧，辰辰。”晏辞说，“我们逛街。”
“走走走。”孟雨眠推着轮椅一路小跑。
临近过年，街边开了不少趣味游戏摊点，孟雨眠在打气球的摊位前来回徘徊。
“几位要试试吗？”老板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们，迎了过来。
晏辞和孟雨眠同时指向了宋若辰。
晏辞：“0.0*”
孟雨眠：“0.0*”
【原书的宋秘书，是会玩枪的。】
【你会吗？】
“我会玩个锤子。”宋若辰说。
没办法了，氛围到这里了，这个b他不得不装了。
宋若辰冷漠地扫了眼气球，端起了打气球用的枪。
不远处，简昱珩和简枫正压马路。
“霄拾这一波新年广告投得不错。”简昱珩说，“这条街上的人流量大，仰头就能看见我们的广告大屏。”
“是的。”简枫说，“今年合作的作品，还有新签的主播，都给投了广告推广。”
他俩路过一家卖糖葫芦的店，简昱珩扫了一眼，走了过去。
“说起来，晏辞他们今天好像在这边玩。”简枫说。
他话音刚落，简昱珩就远远地看见了。
小秘书坐在一处摊位前，端着枪，瞄准着架子上的气球。
砰。
没中。
叮当。
简昱珩退了几步，回到了糖葫芦店门前。
叮当。
叮当。
简昱珩焊死在店门口了。
终于，远处传来“砰”地一声，宋若辰精准击中了一只气球。
“小葡萄，太帅了。”晏辞鼓掌。
“好家伙，你真行。”孟雨眠鼓掌。
切。
简昱珩想。
花絮更好玩。
他冷眼瞥了路边的糖葫芦店。
“哥。”简昱珩说，“你一点零食都不给嫂子买吗？”
简枫指了指自己：“？”
宋若辰击中了一只气球，获得了明信片一张。
没档硬回，花了好多钱QAQ。
他看了看孟雨眠，又看了看晏辞，给他俩一人撕了一半。
【宋秘书的名声掉了10分，掉大分。】
“晏辞？”路边有个声音传来，“是晏辞吧？那个游戏解说？”
“抄袭青苹直播风格的那个呗，还找了一群人去青苹的直播间骂他。”另一个声音说。
一群人：“0.o？”
这俩说话声音都不小，还故意扬了声，估摸着就是想让晏辞听见。
“据说青苹面试霄拾集团被刷掉了。”那人说，“肯定是晏辞搞得鬼吧，线上争不过就背后阴人。”
晏辞：“0.0*”
【回档零钱包到账30分钟。】
嗯？给这么多？
“当狗还这么卖力。”宋若辰说，“是打算以后写进简历里吗？”
俩黑粉：“……”
刚过来的简昱珩：“……”
“这种就只会当狗，没履历哈哈。”孟雨眠说。
“对面试有意见，可以和霄拾的人力当面对质。”简昱珩说，“在大街上喊，是觉得霄拾会考核不要脸的程度吗？”
宋若辰：“咦？”
山楂带着山楂来了？
不上班的葡萄，穿得像只毛茸茸的兔子，简昱珩心念微动，淡到无人能觉察的信息素戳了戳宋若辰。
宋若辰：“：）”
宋若辰往简昱珩身边贴了点：“楂哥，今天挺正宗啊？”
简昱珩：“……”
当、当街……流氓。
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