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会见程竺山(1 / 1)

猎杀1894 陌路慢行 5575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70章 会见程竺山

于寒客气道:“竺山先生客气了,我只是尽了一个炎黄子孙的本份。请坐下说话。”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为大帅,这在近代可是军阀的专称,不过一细想,他可不就是军阀吗?

程竺山谢过一声后落座,又说道:“原本做好了长途跋涉的准备,没想到大帅亲自前来,倒是让在下省了大事。”

于寒笑道:“先生既然打算长途跋涉,想必身负重任,我这人是个直性子,先生有何要事,直说无妨。”

“好,既然如此,在下就直说了。”

程竺山起身拱手道:“大帅,如今华夏内外强敌窥视、群魔乱舞,国事艰辛、万民倒悬,大帅向来行驱逐敌寇、保境安民之举,不知为何屯兵于西丰、八面城,又进驻莲花镇,莫不是是要做同室操戈之事?”

于寒说道:“先生直爽,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想必先生也知道,沙俄人对关外之地早已垂涎三尺,恨不能吞入腹中。我陈兵于莲花镇、八面城,是担心俄军重兵来犯;

至于西丰,先生想必也看出来了,不过是疑兵之举,原因嘛,以先生的见识,想必已了然于胸。对了,就坐着说话。”

于寒不怕露底,以他对清军的了解,只要他不主动进攻,对方是不敢挑衅的,程竺山来访更说明了对方不想打。

程竺山重新坐下,抿了一口热茶后问道:“这么说,大帅眼下没有攻打吉林的打算?”

他很聪明地没问以后,如果不出意料,关外迟早被于寒尽收于手中。

于寒说道:“就像先生说的那样,大敌当前,应一致对外,不能将有限的力量消耗在内斗中。”

程竺山拱手道:“既然如此,学生替将军大人,替吉林万千百姓谢过大帅。”

于寒肃然道:“于某既手握重兵,则有守土保民之责,但仍力有未逮,华夏亿万百姓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个‘谢’字,实在令于某汗颜。”

程竺山说道:“大帅过谦了,别的尚且不谈,能使辽东几百万百姓安居乐业,不受饥寒之苦,又令列强不敢窥视,在当下已无人能及。”

“竺山先生又谬赞了,辽东看似繁荣安稳,实则随时面临刀兵之厄。”

于寒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列强没有染指辽东,的确与辽东的貌似强大军事力量有关,也与倭国联合舰队被炸沉有关,还有英俄法德几国相互制衡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列强目前都没做好死磕辽东的准备。

程竺山感叹道:“夹缝求生,何其艰难?我辈唯有不惜一腔热血,才有望搏一个朗朗乾坤。

对了,大帅在报纸上刊登的大作,竺山也曾拜读,那几份报纸至今还保存着,但有闲暇便温习一番,可谓震聋发聩、石破天惊!”

程竺山指的是于寒抄袭千度百科的《论甲午战争反思》和战争纪实《燃烧的甲午》。

于寒长叹道:“可惜,知易行难。”

清廷是不会自上而下变革的,即使维新派没有整出“听议合邦”的昏招以及铤而走险地刺杀老佛爷,当变革触犯到实权派根本利益时,一场血淋淋的变故必然发生。

程竺山知道这个话题不宜深谈,便转口说道:“大帅既然借道,长顺将军想必乐见其成,定不会横加阻拦。别的不说,在对沙俄的态度上,将军与大帅可以说是不谋而合。”

于寒说道:“不瞒先生,我这次北上,一路轻车简从,尽量不惊动各地官府,就是不想长顺将军为难,但树欲静而风不止,看到老毛子在宽城子戗害百姓,便忍不住给了他们一个教训,没想到会牵出这么多事,真是越想省事,越省不了事。”

程竺山笑道:“大帅,这些都不要紧,你看,将军不是把我派来了吗?”

于寒一愣,随后哈哈笑了起来,想不到这位还挺幽默。

程竺山同样大笑,继而说道:“大帅,吉林地薄人稀,产出无几,连年入不敷出,还得朝廷倒贴,将军虽殚精竭虑,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收效甚微,大帅若身处此境,不知有何良策?”

于寒讶然,程竺山竟请教起了民事。他想了想后说道:“我哪有什么良策?论治理地方,和长顺将军相比,于某远远不及。辽东能有眼下的局面,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程竺山拱手道:“还请大帅不吝赐教。”

于寒说道:“倭寇败亡后留下了大量无主农田,关内又涌入了大量灾民,填充了辽东人口;加上我有点家底,所以才侥幸有了今日的局面。”

程竺山苦笑道:“可惜这些根本无法照搬。”

吉林可没那么多钱粮,涌入几百万灾民试试?非乱套不可;无主土地怎么整?打土豪分田地吗?东北占地的还都没旗人,长顺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整,不然非被革除旗籍再被惩办不可;办工厂?没钱。

说了这么多,已经有了交浅言深之嫌,程竺山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拱了拱手说道:“在下虽有幸在此得见大帅,但仍想到辽东一观,不知大帅可否应允?”

于寒奇怪道:“这是为何?”要是有什么要协商的,他完全可以一言而决,何必大冷天跑来跑去?

程竺山说道:“不瞒大帅,无非想身临其境,感悟一番罢了。”

于寒说道:“这没问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程竺山说道:“恐遇路卡阻拦,需大帅开具文书一份。”

于寒点头道:“这个好办。”说着提笔刷刷写下一张路条,签上大名后盖上私章。

程竺山谢过一声接过,吹干墨迹后小心翼翼地收好。

送走程竺山后,一个士兵来报,罗同勋求见。

于寒准许后,就见罗同勋满脸忐忑地走了进来,连一个随从也没带。进门后转身掩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下官罗同勋见过大人!先前不知大人身份,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大人有大量,饶过下官这一回。”说着举起一个小匣子。

于寒吓了一跳:“罗大人,你这唱得是哪一出?”

罗同勋连忙说道:“下官万不敢受‘大人’二字。”

于寒皱眉道:“有话起来说吧!”

罗同勋说道:“下官不敢!”

于寒摆手道:“不知者不怪,起来吧!”

罗同勋这才说道:“谢大人!”起身后向前两步,将匣子递向于寒:“大人,区区小礼不成敬意,还请大人赏脸收下。”

于寒接过后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了二十个小金锭,一个五两,总计一百两,一库平两折合373克,兑换成软妹币的话,就是1119万了,罗同勋为了保命还真是大出血了。

这家伙师爷都舍不得多请几个,这会倒是大方了。于寒哈哈笑道:“看在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我就免为其难地收下了。”

罗同勋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拱手说道:“大人以后若有差遣,下官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于寒摇头道:“赴汤蹈火就不必了,只要别耍心眼就行。”

“不敢,不敢!”罗同勋顿时冒出一头冷汗,思索片刻说道:“大人,下官按您的命令,往吉林将军府报功,可没想到那个白里会兴兵攻打啊!从头至尾,下官可都帮着自家人,这个,守备营各个弟兄都能作证。”

于寒点头道:“你不用害怕,在这一点上,我还是相信你的。”

“谢大人!”罗同勋应了一句后欲言又止。

于寒说道:“有什么话一块说了吧。”

罗同勋说道:“大人,这新来了不少士兵,一下子多了一倍,朝廷拨付的饷银就那么多,您看这如何是好?”

于寒摆手道:“他们聚在一起是为了号令如一,万一有战事才能有条不紊。放心吧,另外一千多人不用你支付饷银。”

罗同勋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多谢大人体谅!下官今晚在府上略备薄酒,还望大人赏脸光临。”

于寒不喜欢将时间耗在饭桌上,因此婉拒道:“多谢罗大人盛情相邀,只是事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这好意只能心领了。”

罗同勋眼中闪过一丝憾色:“大人如此勤勉,实乃我辈楷模,既然如此,下官改日再来相邀。”说着目光一转:“大人,您在此无人照料起居,下官府上倒有几个伶俐的丫头,大人若不嫌弃,愿送与大人听用。”

于寒摆手道:“罗大人美意,于某心领了,不过,我不过暂留几日,这人就不必送了。”

罗同勋却脸色一变,冷汗又冒了出来:“大人恕罪!下官真没有任何念头,真是为大人着想。”

于寒知道他误会了,摆手说道:“你不用多想,我也没有其它意思。”

罗同勋擦了擦冷汗,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见于寒端起茶杯,连忙借机说道:“大人公务繁忙,下官就不打扰了,就此告退。”

于寒点点头,罗同勋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

于寒叹气道:“倒是个聪明人,可惜聪明都用在钻营上了。来人!”

一个士兵闻声进来问道:“军长,有什么吩咐?”

于寒说道:“让杜立三来一趟。”

无题

十几分钟后,满脸汗珠、一头霜花的杜立三赶了过来,惊喜地说道:“大哥,你回来了?哦,不,军长!”

于寒笑道:“私下里就这么叫吧!”

杜立三也不矫情:“是,大哥!你找我什么事?”

于寒笑道:“当然是好事。这不,有人给了点钱,拿去入帐吧!”说着将罗同勋送的金子递了过去。

杜立三接过后一咂舌:“好家伙!谁这么财大气粗的?一送就是黄金百两?”

于寒说道:“你拿着就行了。刚才你忙些什么?”

杜立三兴奋地说道:“在训练场啊!大哥啊,你手下能人真多,什么散兵线冲锋、火力组织、战术跑位,真是大开眼界,我就一个字,服!”

于寒笑道:“机枪玩熟了吧?”

一说起这个话题,杜立三更兴奋了:“早就练熟了!这玩意可真带劲,那天突突几下,老毛子就像高粱杆一样倒了一地,连肠子都撒出来了,哈哈!”

“不过,这机枪带劲,火炮更带劲,一颗炮子出去,轰!一片炸没了!”

于寒问道:“你想继续做军需官,还是想打仗?”

杜立三脱口而出:“当然是打仗了,守着仓库什么的太闷了,还是打仗来得痛快!”

于寒说道:“既然这样,我给你换个差事。你对附近熟悉吗?”

杜立三一脸自豪:“当然熟悉了,我到这有四年了,大哥也知道了我以前干的什么营生,一旦要砸窑,就得事先踩盘子,这几年和老毛子干仗,更得四处钻了…”

于寒耐心等他说完,脸色一正:“以前的事情,我也就不问了,参加救国军后,打家劫舍这些勾当一点边都不能沾,否则我只能挥泪斩马谡了。”

杜立三信誓旦旦道:“大哥你放心,以前都为了混口饭吃,我劫的又都是为富不仁的大户,像寻常百姓可从没祸害过。现在的军饷比以前捞的还多,我肯定不会干老本行了。”

于寒点头道:“这样就好,把这些话也带给你那十几号弟兄。既然你熟悉环境,我任命你为侦察连长,让汤林虎做你的副手,除了你那些弟兄外,再捡些机灵的士兵,补满一百人,以后这里的侦察就看你的了。”

杜立三瞬间站得笔直:“谢谢大哥,这差事我喜欢!”

于寒又敲打了一下:“这事责任重大,关系着一千来号弟兄,甚至是宽城子几万人的安危,千万不可疏忽懈怠。”

杜立三也知道打探敌情的重要性,立即表态道:“大哥放心,我一定把这差事干得漂漂亮亮的!”

于寒打发走杜立三,又通知徐泰落实此事,军需官自然也换了人。

安排好宽城子的事情后,于寒独自南下,仍然经莲花镇、昌图、铁岭,之后乘火车,于二月底返回了海城。

与家人短暂相聚后,于寒马上赶到了军参谋部,这时四个师长郭铁生、江海生、陶黑柱、钱望海,以及独立旅旅长欧胜、警备旅旅长薛士谦都奉命赶到,主管民事的主要官员也来了。

于寒宣布了一道命令:将现有的军队扩充两倍,师升格为军,旅、团升格为师或旅,总数达到二十九万。

这话一出,高官卫修齐、高官章继真、华夏储备银行行长兼财政厅长叶有诚纷纷反对,卫修齐更是说道:“眼下东辽省的收入刚有盈余,但余额勉强有开支的三成,要是扩充两倍兵力,根本就没那么多钱养活。”

章继真、叶有诚也是此意,唯独一众军官兴奋不已,扩军之后,他们最直接的好处,就是都能往上提一提了。

于寒等所有人发表完意见,神色严肃地说道:“我也想守着东辽省慢慢攒家底,但要是不扩军的话,咱们的家当很快都会被砸个稀巴烂,或换了主人,到时候咱们恐怕连个落脚之处都没了。

据情报,最迟明年夏天,沙俄会集结近二十万兵力南下,到时咱们这不到九万人必会顾此失彼,所以我打算,将战场推至北边,御敌于国门之外!

但东辽省必须留足军队,才能保后路不失。咱们好不容易有了眼下的局面,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被战火波及。

钱的事情不用操心,不足的我来填补。以后也好说,我估计清军是挡不住俄军的,到时候还得咱们来。

不过,咱们保住的地盘那就是咱们的了。到时候,整个关外都会落入咱们手中;战乱一起,肯定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不管有多少,也不管关内关外,全部接收!有了地盘和人口,再大量兴办工厂,那时候还怕没钱吗?”

这番话一出口,卫修齐几人不再反对,于寒又说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卫高官,从现在起,大量购买粮食,不但要准备军粮,还要考虑涌入几百万流民后的赈济;药厂也要抓紧生产,这可是救命的东西。”

卫修齐点头应下,于寒便开始宣布扩军事宜。

说起来很简单:第一至四师扩充为军,团扩为师、营扩为团,依次类推;

欧胜的独立旅扩为四个团的加强师;

警备旅扩为警备师;

重炮旅扩充后一分为二,分别是重炮一旅、二旅,申富贵、池满仓分任一、二旅旅长;

石斗升的特种团扩充为特种旅等等。

扩军之后,救国军就成了集团军,于寒也由军长变成了司令。

考虑到救国军再冠以“辽南”二字已经不合适了,于寒干脆提议,将“辽南”二字换成“华夏”,华夏救国军。

这个提议得到所有人的赞成,并与扩军的决议一起颁布。

又一轮轰轰烈烈的征兵开始了,卫修齐也张罗着安排各厅、部采购各种物资,各个工厂也加班加点地运转着,枪支、火炮、弹药、被服等源源不断地下线,为扩军以及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

与此同时,京津与北边的情报人员也频繁地活动起来,一份份电报经由情报处转到参谋部。

从目前的情况看,在京津地区,洋人与当地百姓的矛盾已经到了激化的临界点,拳民不时与洋人、教民发生冲突,津门各租界驻军也不时制造事端;

沙俄阿穆尔军区(阿穆尔省在黑龙江以北)也活动频繁,现在已经在边境集结了两万多人,看样子在酝酿着什么。

趁着征兵的时间,于寒乘火车到旅顺,又走水路到了津门。

他这次来的目的仍然是打劫,不过首要目标成了租界中的驻军及洋人开设的商行、票号,还有津门港内的所有商船、军舰。

一夜下来,于寒的物品栏中多了一大堆英镑、法郎、美元,以及银元,总价值折合近五百万,还有不少珍贵首饰、古玩、字画,这些变现后又是一大笔钱;

军舰上的所有火炮内部被于寒用锻造术破坏,大量弹药被他取走;租界驻军的库存军火也被于寒一扫而空,什么曼利夏、李恩菲尔德、马蒂尼·亨利等步枪,还有五花八门的火炮。

其中一种火炮引起了于寒的注意,这就是法国产的施奈德1897式75野战炮,这种火炮在当下是最先进的,采用液压驻退复进机构消除后座力,省去了重新标定射击诸元的时间,射速达每分钟十五发,远远高于眼下其他列强主流的阿姆斯壮后膛炮,后者射速只有每分钟两发。

还有种东西引起了于寒的注意,就像英国的李恩菲尔德步入正枪,具体来说是它的弹药,采用了双基发射药,比单基发射药威力大了很多。

从租界的洋行中,于寒收获了几十万斤粮食,但更大的收获来自港内的十几艘大型商船,粮食达到了近百万石,还有大量的布匹。

让于寒吐槽的是,连铁钉、镀锌铁皮、蜡烛、搪瓷碗、杯、火柴这些东西都有,这也难怪,于寒小时候,这些都被称为洋钉、洋铁皮、洋瓷、洋火洋蜡等。

还有的东西就让于寒气愤了,烟土!这出现在一艘刚进港的英国商船上。

于寒一怒之下,将船上所有人灭了个干净,烟土本想销毁,但想到这东西可以制作麻醉药,便收了起来。

去不去京城发财,于寒犹豫了一下,随后决定还是走一趟,否则到了明年,还是会被八国联军掠走。

距上次搜刮已过了好几年,清廷、京城达官贵人、城内外富户的敛财能力出乎了于寒想像,一番轻车熟路地探囊取物后,于寒再次获得了价值几千万的金银以及几百万石粮食,这下好几年的军费开支都有了。

于寒没有着急离开,那些杂七杂八的枪支他留着没用,便联络了当地情报人员,转而与几个拳民头领会了面,将这些枪支弹药通通换成了粮食,如果还有廊坊之战,战果应该能扩大一些了。

于寒向情报人员了解了一下渗透入武卫军各营的人员情况,得知有不少人担任了棚长、排长,但哨长、哨官、营官这些职务都由各军主官的亲信担任,即使花钱也没用,所以只能止于基层军官;

另外,荣禄掌控的武卫中军以京营的旗人为主,身份核查非常严格,几乎混不进去,加上武器陈旧,渗透的作用不大,于寒想了想后,放弃了这个鸡肋。

忙完后,于寒又原路返回,这时已是三月三日了。

由于征召的都是以前训练过的预备役兵员,加上交通便捷,一周不到,各师、旅的扩充已经完成。

于寒将大部分钱粮留下,又与参谋部众人用了半个多月时间,将奉天、营口、锦州凤城、金州等地跑了个遍,像以前一样,在扩编后的军中洋洋洒洒地进行了一番讲话,又宣布了对各军、旅、师、团长的任命,这次扩军算是完成了,接着就是为期一年的训练磨合。

那门施奈德75步兵炮以及一些炮弹于寒留给了兵工厂,又留下了解析得来的图纸;

双基发射药的配方也留了下来;

于寒还要求兵工厂试生产生产81以及120迫击炮,并研制后世的火箭弹,以及云爆弹弹丸,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于寒恰好知道后者的两种装药。

沙俄在北边有异动,于寒仅在家呆了一天,于三月二十日再次赶往草原东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