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站在门口,对他们道:“清儿晕过去了。”
张皓文赶紧带着另两人来到胡二和清儿住的房里,这屋子不大,但被胡二打扫的干干净净,床上铺着一层软纱,清儿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一动不动躺着,看样子胡二也曾经试了些简单的办法,却并未能将他唤醒。
“恕我直言,清儿中毒已久,胡大哥你应该早点找人替他医治啊。”丘洵把脉之后,严肃的道。
“我又如何不知?可上次那两人来了之后,并未曾有什么说法,一次次的折腾清儿,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我只希望能挨到他早日回家的那一天,实不相瞒,清儿出身富贵人家,他父亲若是有心替他医治,肯定能够找到人清除他身体里残存的毒的。”胡二叹了口气,语调忽然缓和了些,低声道:“别的恕我也无法相告,知道的太多,对你们几人也没有好处。”
“我试试吧,丘兄,你说如何才能将清儿体内的毒取一点样本出来?”张皓文想了想,只能这样问丘洵道。
“样本?呃……这个……”丘洵略一思索,道:“你是要取些他所中的毒?可以放点血……”
“不行!不能随便放血!清儿之前也曾经昏过去几次,说不定等一等他也会醒的……”胡二又激烈的反对了起来。张皓文见状只得劝说道:“胡大哥,救人如救火,如今清儿已经昏迷了,若是不快点想办法救他,万一他有什么不测,将来他父母那里……你打算怎么交代?况且这次你既然来找我们,说明他的昏迷和前几次不同,你自己想必也知道这其中的凶险吧?”
胡二这时也恢复了镇定,他低头盯着清儿的脸庞看了一会儿,说道:“好,你们可以试试。”他抬眼看了看张皓文他们三个,又加了一句:“我相信你们。”
“我也相信你。”张皓文道:“我们不必知道你和清儿的身世来历,你曾经在船上救了我的命,这段时间又一直尽心尽力教我们功夫,我们会尽力相救的。”
胡二终于离开了清儿的床边,走到一旁坐下,双手抱胸,开始闭目养神。张皓文知道,这就
意味着他把所有的决定权交给了自己。丘洵看着张皓文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个白玉瓶子放在他的面前,对他道:“取这么一点,就够了。”
片刻过后,张皓文拿着那一小瓶清儿的血液进入了空间,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牺牲品”,不过,看着空间里那些动物,他又有些于心不忍,思来想去,他抓来一只白绒绒好像兔子一样的小动物,抹了一点血在自己手上,让那小动物仔细闻了闻。
果然,似乎感受到这血液里有什么令人不适的成分,这只“兔子”猛烈的挣扎起来。张皓文把心一横,将那血液在它身上蹭了蹭,它马上挣脱了张皓文的控制,一蹦一跳的跑向了山丘深处,来到一丛浅黄色的细草前,在那里不住的嗅来嗅去……
过了近一个时辰,张皓文方才满头大汗的回到屋里,手里仍然拿着一个白玉小瓶,只不过,这里里面装的是一瓶清澈的液体。
胡二再次站起身来,紧张的等在一边,眼看着那液体一点点滴进清儿口中,清儿的喉咙微微动了动,似乎是下意识的将药喝了下去。
张皓文也有些不安,握紧白玉小瓶的手心里满是汗水,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正当他心怀忐忑,想着要不要再回空间里配点清神的灵水试试的时候,清儿的睫毛微微颤动几下,随即圆圆的眼睛缓慢睁开了!
乡试1
八月的天气十分炎热, 即便京城中也是如此,孙皇后轻轻挥着手中团扇, 这宫扇上书两行潇洒劲透的两行小字“扫却人间烦暑, 招回天上清凉”,正是宣德皇帝御笔,然而孙皇后丰润的脸庞上还是不停渗出汗水,整个人看上去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她十岁出头就在如今张太后的母亲彭城夫人的举荐下入了宫,自小伴在宣德帝朱瞻基左右, 两人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感情一直不错, 孙氏早就以为,将来的皇后之位非她莫属。谁知道朱瞻基十九岁那年,成祖为当时还是皇太孙的朱瞻基择亲,却选定了锦衣百户胡荣的的女儿胡善祥为太孙妃。孙氏仅被册立为太孙嫔。此事让她很是难过了一阵子,不过她很快发现, 胡氏端庄持重, 虽然很受长辈们的喜欢, 但朱瞻基对她却并不是特别宠爱, 只是碍于面子,对胡氏表面上保持着应有的尊重。
孙皇后闭上眼睛, 这些年发生过的事情如同走马灯一般在黑暗中闪过——朱瞻基的父亲仁宗皇帝即位不到一年就溘然长逝,后宫皆言这乃他沉溺女色所致,孙氏当时还有些沾沾自喜,一来朱瞻基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 对自己情意深重,和他的父亲相比,他身边并没有多少女子环绕;二来朱瞻基比预想中更早坐上了皇位,自己虽然不能入主中宫,但凭借自己如今在朱瞻基心目中的地位,胡氏是无法和她一较高下的。
然而很快,她就意识到了现实的严峻性,朱瞻基做了皇帝,和当太子时不可同日而语,后宫佳丽三千,个个想着办法向他邀宠,他很快也像仁宗皇帝一般,尽情的流连于花丛之中,虽然孙氏从小与他相伴,在他心目中仍然和其他的嫔妃不同,但她年岁渐长,也能感觉到,皇上的心渐渐不全在她身上了。而胡氏和朱瞻基虽然若即若离,却先后为朱瞻基诞下了两位公主,且仍然受到朱瞻基的母后张太后的喜爱,她的皇后之位一时很难被孙氏撼动。
青春易逝,十岁出头就入了宫的孙氏一想到这些过去的事情,心中就不免涌上丝丝苦涩,不过,很快微笑就浮上了她的面庞,上天对她还是有所眷顾的,就在朱瞻基屡屡抱怨自己没有子嗣的时候,给她送来了一个现成的儿子,凭借这个孩子和朱瞻基对她这么多年的感情,她终于逼得她一直以来十分讨厌的胡皇后“主动”让位,顺理成章的登上了皇后的宝座。
她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看隆起的腹部,心中充满了忧虑,先前太医都说这孩子健康得很,心跳沉稳缓慢,应该是个男婴无疑,可是为什么临近产期,他们话语中又躲躲闪闪,仿佛不愿意对自己多说似的?
或许,那该死的“静慈仙师”说的没错,自己有些太心急了……
孙皇后站起身来,示意身边宫人搀扶着她在外面走走。花园之中,她小声问道:“近来尚书局王公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