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询问,但走上藏在花丛中的小路之后,越往前,他们的脚步越慢,邢恕道:“你们先等在这里,那两个人可不是郭家的家丁,没那么好对付。我会想办法让他们进屋,等他们进屋之后,你们再进里院。”
说着,邢恕走上前去,对那两人道:“东西我拿来了,快让我进去吧。”
“怎么这么慢?!”其中一人不满的道:“老爷都催了好几次了,快点,快点进去!”
邢恕进去之后没有多久,里面忽然传来一声低呼:“哎哟!怎么解不开了!”
“两位大哥,你们进来帮帮忙吧!”邢恕探出脑袋,对门口那两人道。
“你进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其中一人对另一人指了指门里。
这会儿张皓文和丘洵已经到了靠近院门处的一圈竹篱笆旁,借着屋里的灯光,他看见纸窗上人影晃来晃去,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还有一个人,怎么办?”丘洵紧张的盯着那个一动不动挡在院门口的侍卫道。
张皓文也无计可施,正想着实在不行从空间里掏只兔子出来吸引一下对方的注意,里面忽然有人喊道:“快点快点,进来帮帮忙!”
那人犹豫了一下,却听见里面又传来了一声怒喊:“快进来帮忙呀!想勒死我嘛!”
门口的侍卫终于一转身,走了进去。
张皓文和丘洵松了口气,趁机快走两步,踏入了这间神秘的小院。
张皓文进了院门一瞧,那屋子里乱哄哄的,不知道再忙活什么,于是他便拉着丘洵往屋后走去。
两人都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于是便尽量放轻脚步,屏住呼吸,绕到屋后一看,眼前是整整齐齐一排低矮的厢房,没有窗子,只有一个窄小的门。
张皓文示意丘洵替自己把风,他走到其中一个门前,掏出锋利的匕首一划,门上的铁链哗啦啦几声清响,掉落在了他的脚下。丘洵也忍不住走上前来,两人把门一推,只见里面整齐的堆满了布匹,张皓文将几匹布一挪,露出了铁箱子的一角。两人将箱盖努力抬起,丘洵险些发出一声惊呼,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他们见过的那种劣质的铜钱!
张皓文伸手掏了一把扔进了空间里,随即把箱盖一合,对丘洵道:“快
走!”
丘洵慌忙点头,两人一起退出门外把铁锁链搭上,拔腿跑向院外。正在这时,张皓文忽然听见屋里有人尖着嗓子喝道:“……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我王永祥一定要好好收拾你们!”
“大老爷饶命!”那少年先开口哀求道。
“王永祥……”张皓文满心震惊回头想看,却被丘洵拉着袖子往前拽着跑去。守门的家丁还没缓过劲来,就见两个少年一溜烟从眼前跑远了。
“站住!你们给我站住!”一个家丁张口大喊。
“里面是不是出事了?”另一人警惕的道:“你去追他们,我进去看看。”
张皓文和丘洵顾不得许多,一路疾奔,到了那墙角处,背上张皓亮,顺着来路跑去,张皓文先是把张皓亮推出狗洞,然后让丘洵先走,追赶而来的家丁气喘吁吁的闯进院子,指着张皓文道:“你们几个闯了什么祸,快跟我回去向老爷交代!”
随后他转念一想,好像觉得有点不对,这两个孩子是哪儿来的,正当他愣神的功夫,张皓文掏出一块宝贵的玉石,啪一声打在了他的两眼之间。
“出什么事儿了?”屋里郭守鑫的小妾终于听得外面乱糟糟的声音,打算出来看看,她睡眼惺忪的披上一件外衣,一出门就看见了躺在院里的家丁。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张皓文的身影也在墙边消失了。
“老爷,官兵来了,怎么办?”郭守鑫的手下慌慌张张来到前厅门口,“赵师爷不是说知府在审陈择梁吗?怎么一转眼……”
“闭嘴,跟我出去看看,派人守住后院,别让官兵进来!”郭守鑫虽然也有些意外,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起身往门口迎去。
就在这时,后院的小门被王偊带领的官兵一脚踢开了,家丁们刚跑到门口,就被手持刀剑的卫所兵士一拥而上绑了个结结实实,王偊留下几人看管他们,剩下的则跟着张皓文一起往那个隐蔽的院子跑去。
道试
“皓文!”王偊和张皓文等人还未到院门口, 就撞上了从对面跑过来的邢恕:“不好了,那个太监跑了!”
“什么?!往哪儿跑了?!”王偊叫来几个手下:“跟这位邢秀才去追!务必活捉!”
剩下的人随张皓文闯进院子, 只见和邢恕一起来的那个少年被打昏在院门口, 几个家丁正欲四散逃跑,却被全副武装的官兵两下制服了。屋后的门一开,王偊也和张皓文、丘洵当时一样,被满屋盛满铜钱的箱子惊呆了。
“都给我带走!”王偊一声令下,那些官兵马上开始收拾现场, 清点过后,搬着箱子往外走去。
“大老爷, 我知道您初到琼州,一心想要为朝廷立功,可您有没有想到,周知府为何匆匆离任?您虽然是高高在上的读书人,知府, 我是个低贱卑微的商人, 但您和我, 都有自己追逐的目标不是吗?您追求的是名, 我追求的是利,当然最好的, 就是名利双收了对不对?”
郭守鑫一脸从容的跪在一旁,对坐在堂上的徐知府侃侃而谈:“大老爷,不是小人不知天高地厚,妄想和您谈什么条件, 但您也知道,琼州并不富饶,一州的吃穿用度,都靠我们这些琼山的商贾在撑着,您从陈家搜出了铜钱,从我家搜出了铜钱,您去别人家里搜,一样也是有的,难道您要把全琼山的殷实之家都翻个遍吗?我奉劝您一句,就此收手吧!和周知府一样,平平安安任满升职不是很好嘛?”
“他胡说!那铜钱是他派人搬到张家,陷害张家的!”郭守鑫话音刚落,门外王偊就带着一个妇人走了进来,妇人身后,正是张皓文和张皓亮两兄弟。
“见过知府老爷。”几年不见,王氏变得非常清瘦,整个人好像一片单薄的树叶。她拉着张皓亮的手走上前去,福了一福,道:“老爷,我姓王,名盼兰,是郭守鑫的第八房小妾……”
王盼兰将自己的来历讲了一遍,又颤抖着拉起张皓亮的手,给两旁的官兵看张皓亮手上绑过的痕迹,她流着泪跪下来道:“大老爷,郭守鑫见您那里迟迟没有发落陈择梁,便让我出面作证,污蔑张家早就和倭人勾结,否则就要杀了皓亮,他区区一个卖布的商人,竟然想害我们母子的性命,老爷,他背后一定有人指使,您千万要好好审审他呀!”
“你这个贱人!我供你吃供你喝,让你穿金戴银,你竟敢在老爷面前胡说八道!”郭守鑫见王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