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1 / 1)

野山枣 林世见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上眉梢,高兴地在心里说道:

“嘻嘻,今天这是咋的了?啥日子?”

来人是她自幼最要好的朋友——红菱。

自打姚玲结了婚,红菱只是在她刚结婚时专程来玩过一次。再就是前些日子,听说娘家那边的二叔病了,姚玲便去看望了一趟,顺便也跟红菱会了一面。

除此之外,两人难再相聚过。

今见红菱突然登门,姚玲自然是高兴得很。

但是,在不年不节的当口,红菱这猛顶地上门来,这也让姚玲不免觉得红菱此来也许会有别的什么事情。

不过,看上去,红菱的情绪倒还不错。

果不其然,这对自小要好的姐妹,在乍一想见时不可避免地一番亲热过去之后,红菱也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原来,敢情是她给哥哥转亲的事情有了眉目。并且她要嫁给的人家不在别处,就是姚玲所在的这丁家庄,那青年人的名字叫丁玉亭、、、、、、

且说红菱。

对自己要跟上的这位小伙子丁玉亭,以前的时候,红菱就曾经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见到过,对其相貌颇为中意——也就不免早有了不错的印象。只是当时她对丁玉亭及其家庭的一些具体情况还无从得知罢了 。

现在,因为转亲的事情,红菱从媒人的嘴里,对丁玉亭及其家里的情况倒也算是有了些了解。但与此同时,红菱也从旁听到了一些有关丁玉亭家的风言风语,这让红菱的心里,既感到不美气,又觉得不踏实,因此就特意前来向姚玲打探一下情况。

当然,红菱此番前来,顺便想看望一下姚玲,姐妹俩凑一堆好好说些知心话的心意,自然也是有的。

对丁玉亭家的情况,姚玲由于嫁过来的时间还短,她平时又不热衷于东院出西院进的去串门子,所以至今除了同住一条街上的这附近几户人家,她差不多都还不熟悉。更谈不上有多少了解。

但是,姚玲对丁玉亭家的了解却是个例外。因为丁玉亭家在村里实属一个“话题人家”,“知名度”较高。姚玲虽说嫁到这村时间不久,但对有关丁玉亭家的闲言碎语,她也已经听说了一些。

面对前来打探情况的要好姐妹红菱,姚玲也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更不想哼呀哈的装迷糊,而是尽量把自己所能知道的情况都说给了红菱听。

丁玉亭的父辈共兄弟四人,这可是村里人们津津乐道的哥四个。要按外号来排列的话,那就是:大叫驴、二邪古、三嘟嘟、四迷糊。

先说老大。因为他脾气太驴性,无论与谁,动不动就好横鼻子尥蹶子,言行无状,所以人送外号大叫驴。而他的儿子猛子,跟他难怪是父子,真乃“老子英雄儿好汉”——那言语作派与他相比,真算得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提起这对奇葩父子的雷人言行,说来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就说他们父子分家那会;本来嘛,孩子长大成人,立业分家,这也是家庭开枝散叶、兴旺发达的大好事。可事情到了他们父子这里,竟就演变成了你争我夺,翻脸无情、让外人笑掉大牙的一场“理不论”的大混战。

具体情况是:当时,大叫驴见儿媳竟然敢撸胳膊挽袖子地跟他这当公爹的较量——动手争夺家里唯一的一头猪崽,顿时便火冒三丈地发威道:

“操蛋的玩意!你到底是哪里痒痒?欠棍了你!滚一边去!”

面对大叫驴的黑着脸打雷打闪,猛子媳妇可是毫不畏缩,并不理会他那套“里格楞”,照样跟大叫驴争夺猪崽。

况且,猛子媳妇抓住的是两只猪耳朵,争夺起来自然也就容易使得上劲。

再看大叫驴这边可就不行了,明显处于劣势——仅是抓住了一条猪尾巴;

谁都会明白,猪尾巴那玩意可是即不易抓得住,更是难以使得上劲!

就这么着,大叫驴跟儿媳妇你拉我扯地较量了没几个回合,眼看着猪崽就要被儿媳拉走,自己完败的结局凸显。如此一来,大叫驴这厢可就急了眼;只见他气充斗牛,恶胆陡生,在这情势危急之际,二话不说,伸手就来了个左右开弓,啪啪几个大耳光子便打在了儿媳那长着不少“荞麦皮”的脸上!直打得猛子媳妇一个鬼哭狼嚎,身形一趔歪,差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不光一下子撒开了拉猪的手,甚至还屁滚尿流地惊恐而逃!

嗨!大叫驴就是大叫驴——一个小试牛刀,效果之显著,那是没说的!

就这样,大叫驴的一头猪崽似乎是保住了。可哪里知道,功夫不大,只见儿子猛子就一股旋风般闯上了门来。

猛子一进得院子,但见母亲正站在磨沟那儿守着篮子择捡韭菜,他二话没说,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一把抓过母亲,窝倒在地就挥起拳头一顿胖揍,把个母亲大人揍得在磨沟里嗷嗷大叫,简直比当年生下他的那阵子还要疼得蝎虎!

岂有此理!

大叫驴闻声从屋里跑出来,一见此状,环眼冒火,厉声喝道:

“你他娘的疯啦?你凭啥打你娘?”

猛子毫无怯色、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你打我老婆,我就打你老婆!这叫一报还一报!”

再说老二。

真是人如其名,老二这人,人送外号二邪古,本人也确实是邪古得不轻。

譬如,他从来挑水吃,每次都是只把前面桶里的水倒进水缸,身后的那桶水倒掉不吃。理由是身后的那桶水容易让人放屁给熏了,不干净!

再就是,他每次在吃饭的过程中,不管是去拿了点东西,或是擤了把鼻涕,毫无例外——一律得把手重新洗过之后才能继续吃饭。

而要是他赶上得了点感冒啥的,鼻涕喷嚏不断,需要不时地就得擦嘴擤鼻涕,那他肯定就会一遍又一遍地去洗手,往往是:一顿本来热呼呼地饭菜,直到冰凉了他还没吃完!

从这些上面来看,他似乎是一个很爱干净、甚至有洁癖的人。但邪门的是,他既是如此爱干净,可在洗脸时,又常常是放着脸盆不用,而是直接用水瓢来洗脸、、、、、、

就这样,他光棍了一辈子,也邪古了一辈子。

话说到了临死的那年,他自觉得身上不好,于是便自己去给自己选好了一块“风水宝地”。尔后就未雨绸缪,来了个亲自披挂上阵,提前动手给自己挖掘起了坟墓来。

等到他真正埋进去的时候,那坟坑已是初具规模!

老三,人称“三嘟嘟”。说起来,他应该算是兄弟四人中最出息的一个了;他本人不光当过兵,还“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而他在那场血肉对抗钢铁的战争中,虽然没能荣幸地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