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1 / 1)

野山枣 林世见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视了一下面前的丁素梅的那神情,他内心中那滚滚翻腾的万语千言,最终竟然凝结成了“无言”——啥话也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地把酒杯送到自己的唇边,之后眼一闭,一饮而尽、、、、、、

韩志海搀扶着丁素梅出来饭馆时,丁素梅显然已是醉得不轻。韩志海自己似乎也有了几分酒劲上头。

来到自己经常投宿的一家旅馆,韩志海先要了一个单人房间——他想先把丁素梅安置好了再说。

将丁素梅在床上安顿着躺好,韩志海又赶忙弄了一条湿毛巾来给敷在额上醒酒。之后,韩志海想倒一杯水先凉一下,一会好让丁素梅喝下。

但当韩志海要从床沿上站起身,丁素梅却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说道:

“不,你别走,别走、、、、、、”

“我、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我不喝水。我不让你离开我,你就在这里、、、、、、陪我、、、、、、”

说着话,丁素梅就把韩志海往自己的身上使劲拉扯。

此情之下,韩志海不由地也是一阵心意动乱,但他毕竟还神志清醒着,内心的那份理智在顽强地抵制了欲望的冲动之后,他努力挣扎开素梅的拉扯,嘴上对丁素梅道:

“素梅,你听我说,你、你别这样,别、、、、、、”

“你、、、、、、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素梅,你听我说,我们、我们不能、、、、、、我们、、、、、、”

“什么能不能,我不管!我、我就想成为你的女人!我情愿、、、、、、”

“素梅!、、、、、、”

“我啥也不想听你说。你、、、、、、、你就让我甘心这一次,不行吗?”

“素梅,你清醒一下,你听我说,我、我也不是不、、、、、、只是我们、我们真的是不能、、、、、、”

“你、、、、、、、你现在嫌弃我了是不是?你、、、、、、”

“不,不是这样的。素梅,你听我说好吗?”

“我为什么要听你说?你就是嫌弃我了对不对?给我一句痛快话!”

“我、、、、、、素梅,你就听我说:我们、我们无论过去怎样,可现在,我们都是有家口的人了,我们之间已经、、、、、为了你,也为了我,我们、、、、、、”

丁素梅一下打断韩志海的话,恼怒地: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狗屁话!我不听!你、你就是嫌弃我。你给我滚开!滚开!”

“素梅、、、、、、”

“滚开!我、我恨你!”

丁素梅话已出口,朝里一扭身,恸哭不已。

韩志海站在床前,一时不知所措、、、、、、

丁素梅从昏沉地睡梦中醒来。此时天光已亮,不远处传来车辆川流不息地噪杂声音。

当她转动目光,一眼看到旁边的桌前,那坐着一把椅子、趴身在桌上睡着的韩志海,她心里一动,一下从床上爬了起身——这时的她完全清醒了过来,也似乎才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坐在床上愣怔了一会,丁素梅揉了几下酒后发疼的太阳穴,这才想到下地去洗把脸。

当她刚刚洗完脸,一转身,见韩志海身子动了动,醒了过来。

丁素梅踌躇了一下,这才朝站起身来的韩志海走了过去。

到了跟前站住,丁素梅脸儿不好意思地往下一低,支吾了一下,这才歉疚不安地开口道:

“志海、、、、、、对不起,昨晚的事,都是我、、、、、害得你一夜也没睡好、、、、、、”

“这有啥、、、、、、也是我不好,没拦住你,让你喝了那么多、、、、、、没事吧?”

“没事,放心吧。只是、、、、、、昨晚的事,我不该、、、、、、你别放心上、、、、、、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我啥都能理解你、、、、、、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只要你不生气,我、我怎么都成。”

丁素梅一时没有接话,只是目光凝视了一会韩志海那张自己曾经十分熟悉而亲近的脸庞,这才无限感慨地道:

“志海、、、、、、我、我现在更觉得、、、、、、我以前没有看错你。只可叹、、、、、、我们俩、、、、、、今生是有缘无分。但愿、但愿有来生、、、、、、”

不禁心驰神往起来的韩志海,嘴里喃喃地:

“但愿吧、、、、、、假如真有来生、、、、、、那就好了、、、、、、”

“志海、、、、、、”

“素梅、、、、、、”

心潮澎湃、四目相对的两人,不由自主地在慢慢靠近、、、、、、

当两人的面颊贴近,两双眼睛里涌出的那同样滚烫的热泪交融在一起,又一起流进了嘴里——

苍天!那该是怎样的一种透彻心扉的苦涩呀、、、、、、、、、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重打锣鼓另开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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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 重打锣鼓另开台(1)

自从经历了那次惊心动魄的“玩命”之后,丁贵宝打心底里对当保镖的差事感到了畏惧,遂即就暗暗寻思着重打锣鼓另开台,改弦更张去干点别的,不愿再“玩”下去了。

丁贵宝在医院里一住就是好几天。到眼见得已无大碍,赌王便给了他一个月的工钱,连带给他的保养费,共计一千块,让他回家去好好休养。

当时,丁贵宝手里一接过那面值十元的厚厚一叠钞票,原本暗暗萌生退意的他,禁不住又有些心动起来——毕竟这是眼下很多人努力一年也挣不来的一叠钱啊!但他在又一转念之后,告诉自己:还是拉倒吧。别的可以玩,命可玩不起!

于是,当赌王交给他钱,只是说让他回家好好休养休养,只字没有提及休养之后的事情——估计赌王也是早经看出、或是预料到他已萌生退意。而他也就顺水推舟,没有主动提及以后的事,只是客气地跟赌王告了别回家。

至于猴子,似乎也有点葫芦摇头心不定,但又觉得自己眼下不好家雀起群似的——丁贵宝一走,他也哄一下跟着走了,只得再干一阵看看再说。

话说:丁贵宝回到家,虽然出去了仅仅个把月就拿回家这么多的钱,这让姚玲不无惊讶之感。但姚玲的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从丁贵宝身上和脸上的伤痕看,她就猜得出来,这钱绝不是好来的!

当姚玲问起受伤的事情时,尽管丁贵宝轻描淡写地把事情圆了过去,可姚玲心里也明白,丁贵宝根本就没对她说实话。

既然丁贵宝自己不愿多说,姚玲也就不打算多问一些,免得不起好作用,反倒惹气生。反正现在人是已经全枝全叶地回家了,她的心里也就算踏实了。

眼下,姚玲唯一希望的就是能趁机劝动丁贵宝,让丁贵宝能收敛起那份出外满天飞的野心,在家里脚踏实地地干点事——想来想去,还是感觉让丁贵宝去跟上大姐夫干点最靠谱。

可以说,在此一点上,姚玲与公爹丁老万是不谋而合的,两人完全是想到了一块。

但他们的努力似乎没啥效果,因为那丁贵宝非但没有从谏如流,反而吹胡子瞪眼地火了起来,怒吼道:

“怎么老是离了他就不打算事了?他是谁呀?你们是不是以为离了他,地球都要不转啦?!”

可以说,对于丁贵宝的这次外出,贵宝娘的态度显然与姚玲和丁老万有所不同;

一当得知了丁贵宝被人伤了的事情,贵宝娘不光把伤了她宝贝儿子的人咒骂了个七开六透气,巴不得让人家这就下十八层地狱才能一解她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