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今天来的这位贵宾,身份特殊,所以我们只好识相一点,立刻让位。”
吴伯同注目问道:“那是甚么人呢?”
任侗答道:“是‘华山派’的现任掌门人‘紫衣龙女’查素娥。”
吴伯同“哦”了一声道:“二位请坐呀!”
张三笑道:“我们是来辞行,不是来叨扰你老兄的。”
吴伯同笑道:“其实,贤昆仲大可不必急着去百灵城,就暂时住我这个房间吧!”
说着,并连连向对方二人施眼色,接着,并以真气传音说道:“季云娘还没消息啊……”
任侗传音答道:“那不要紧,好在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张三却含笑接道:“算了,其实,我们这二位新贵,也真该去报到履新才对呀!”
吴伯同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二位,好在我也准备明天走,咱们谁也不用向谁辞行啦!”
任侗呵呵一笑道:“这真是彼此、彼此,好了,就此别过,咱们百灵城中再见。”
说着,双双抱拳一揖,张三并随手飞出一个纸团,射向吴伯同身前,随即转身出室而去,任侗并扭头笑道:“吴大侠,这几天,可委实过于叨扰你了,记着,进入百灵城后,可得让我们兄弟,聊尽地主之谊啊!”
他们这一段对话,语声都很响亮,好像是故意让别人听到似的。
任侗张三二人辞出之后,隔壁房间中,却传来一阵粗犷的笑声,其中一个略显沙哑的语声,暖昧地笑道:“啊!那三个妞儿的身裁,可真是美得没得话说。”
另一个较为清朗的语声道:“身裁美,难道脸蛋儿就不美?”
那沙哑语声道:“她们三个,都戴着一幅障面丝巾,隐隐约约地,可看不真切啊!”
接着,又暖昧地笑道:“可是,越是看不真切,却越是逗得我心中痒痒的,真想一把将那三个都搂过来,揭去她们的丝巾,好好地亲一个够……”
“呀”然一声过处,显然是另外有人由外面进来,只听一个阴沉的语声,适时接道:
“别色迷心窍了,这三朵花儿,可算得上是多刺的玫瑰,幸亏你方才没有冒昧动手,否则,吃不了,可就得兜着走啦!”
吴伯同的隔壁,是新来的一位红衣喇嘛。
那红衣喇嘛住进来时,吴伯同刚好不在,因而宾馆的执事人员,也没替他们引见,吴伯同不过是由对方的装束上,知道是来自西藏的红教高手而已。
据伺候他的侍女告诉他,这位红衣喇嘛,名叫班拉卡,也就是那语声沙哑的人,据说还是阿布多的师兄哩!
由于那些人言不及义,吴伯同本想立即出门的了,但当出听过那阴沉语声的话后,又心头一动地,留下来了。
班拉卡的语声不服地道:“笑话,洒家就是不相信,会有这么严重的事情。”
那阴沉语声道:“你知道那三位的来历么?”
这位阴沉语声的人,对班拉卡说话的语气,可相当随便,由此也足以证明,此人的地位,决不在班拉卡之下。
可是,吴伯同却不知道此人是谁,很显然,这也是新来的贵宾。
吴伯同方自暗中一蹙眉峰之间,班拉卡的语声又哼了一声道:“纵然她们是皇帝老儿的公主,只要洒家看中了,也非得将她们弄过来不可。”
那阴沉语声道:“那三位虽然不是皇帝老儿的女儿,却比皇帝老儿的女儿更难缠。”
班拉卡显然是楞了一下道:“有这种事?”
那阴沉语声道:“你知道中原武林中,八大名门正派的情况么?”
班拉卡的语声“唔”了一声道:“知道一部份。”
那阴沉语声道:“自八大门派先后成立以来,一向就是以‘少林派’为八大门派中的精神盟主……”
班拉卡的语声冷然接道:“这也算是新闻?”
那阴沉语声道:“你莫打岔,新闻马上就来。”
一顿话锋,才沉声接道:“现在,八大门派中的精神盟主,已经不是‘少林派’啦!”
班拉卡似乎怔了一下道:“那么,是哪一派呢?”
那阴沉语声道:“是‘华山派’。”
“那是甚么时候的事?”
“是最近三年来的事。”
班拉卡的语声讶问道:“为甚么会换上‘华山派’的呢?”
那阴沉语声道:“你老兄且说说看,武林中讲究的,是甚么啊?”
“武林中讲究的,自然是力量。”班拉卡话声出口之后,才若有所悟地,接问道:“你老弟是说,‘华山派’的力量,已超过‘少林派’了?”
那阴沉语声“唔”了一声道:“不错。”
接着,又得意地一笑道:“尤其是现任掌门人‘紫衣龙女’查素娥,其锋头之健,比起百灵城与‘碧云山庄’来,也并不多逊。”
班拉卡的语声“哦”了一声道:“洒家明白了,方才这三个姑娘中,就有查素娥在内?”
那阴沉语声笑道:“这下子,你总算开了窍啦!”
班拉卡的语声道:“那查素娥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掌门人?”
那阴沉沉语声道:“她是十八岁接掌掌门职位的,算起来,今年才二十足岁。”
班拉卡的语声笑道:“八大门派,都早已式微,近百年来,已不过是徒拥虚名而已,尤其自‘无极派’与‘太极派’先后覆灭之后,八大门派已变成了六大门派,所以,像查素娥这样的小妞儿,居然会成为六大门派中的精神盟主,那不过是因为她年轻貌美,人家都让着她而已。”
那阴沉语声笑道:“看情形,你老兄是还打算要把她们三位弄过来才甘心?”
班拉卡呵呵大笑道:“你老弟,真不愧是我的老朋友……”
微顿话锋,又笑问道:“嗨!老弟台,那三位中的另外两个,又是甚么人呢?”
那阴沉语声道:“另外两位,是查掌门人的侍婢……”
班拉卡截口笑道:“原来是两个端茶送水的丫头。”
很久不曾接腔的那清朗语声道:“两个丫头也那么尊贵,还要戴上幛面丝巾?”
那阴沉语声道:“你老弟莫瞧不起那两个丫头,那两位,名义上虽然是侍女,但实际上,却等于是查素娥的师妹,不论姿色与武功,都不在查素娥之下哩!”
班拉卡的语声笑道:“有这种事,待会,洒家倒要想法子,先行试试她们的身手……”
他的话声才落,一个娇甜语声,立即由门外传来道:“不必另外想法子了,你滚出来!”
那阴冷语声讪然地笑道:“贞贞姑娘,请……”
那娇甜语声冷然截口道:“没你的事,叫那番和尚滚出来!”
班拉卡的语声苦笑道:“这位姑娘,我可没惹着你呀……”
这时,听隔壁戏的吴伯同,已悄然移近窗前,以舌尖在纸窗上弄穿一个小孔,门外一切,已是现在他眼前。
隔壁的门外,是两位面幛丝巾,作侍女装束的青衣女郎,两个人的高矮、身裁,都大致相若,由外表看去,很难分辨出谁是谁来。
不错,这两个妞儿的身裁的美好,可委实是没得话说。
当吴伯同的目光触及门外的景况时,左边那双手叉着纤腰,显然是最先大发娇嗔的一位,哼了一声道:“我问你,方才,你们一口一声丫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