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
另外十名闲着的剑手,以及石壮为、王老实、麻二虎等三位护法,也不自觉,一齐被吸引得向剑阵旁边逼近。
其实,这些人之所以向剑阵旁逼近,倒并非是想加入剑阵中去凑热闹,而完全是一种紧张情况之下,所产生的一种下意识行动。
这情形,使得那青衣少妇蹙眉喝道:“石护法,你们围上去干吗?”
石壮为讪然一笑道:“堂座,这是一阵难得见到的精彩搏斗,自然该站近一点,瞧个仔细呀!”
青衣少妇“唔”了一声,没再接腔。
这时,剑阵中的杜少彬,可能是心情烦燥而深感不安了,居然一改原先的稳扎稳打,而实行迅电奔雷似的快速抢攻。
可是,不论他的攻势如何的快速而凌厉,却始终有若冻蝇钻窗似地,无法突出重围。
那青衣少妇扬声笑道:“现在,距子正时分,已不太多了,杜公子,你可得把握时间啊!”
杜少彬仅仅冷笑了一声,没接腔。
青衣少妇又扬声笑道:“杜公子,年纪轻轻的,如果就这么搁在这儿,我都替你可惜。”
杜少彬还是没有吭气,倒是吴伯同呵呵一笑道:“堂主大人既有怜才之念,就该对他网开一面呀!”
青衣少妇笑道:“可以的,我还是那句老话,只要你们二位能随我去见效上,一切都好商量。”
吴伯同淡然一笑道:“很抱歉!偏偏就是这问题没法商量。”
青衣少妇扬声笑问道:“杜公子,你自己怎么说呀?”
杜少彬回答她的,是一声冷笑,与这声冷笑几乎是同时发出的,却是一声凄厉惨号,剑阵之中,一下子就倒下两个。
这情形,使得那青衣少妇俏脸一变地,震声大喝道:“撤剑阵!”
青衣少妇的应变措施,不能说不快,但怎么说也快不过杜少彬手中的长剑,因而她的话声才落,剑阵中又倒下了四个。
原来凡是一切阵图,对不明就里的外行人,都是无此玄妙的,但一经识破,予以致命的一击之后,那就等于是打蛇打在七寸上,一下子就可使它完全瓦解。
目前这一个“小周天六合剑阵”,也就是在上述情况之下,被杜少彬一举而击得土崩瓦解的。
当那些剑手们,被杜少彬一举杀掉六个之后,其余的三十名,因已获得青衣少妇的撤阵命令,都是不约而同地,一哄而散,分向奔逃。
但杜少彬可能是杀红了眼,也可能是方才在剑阵中受了闷气无法发泄,目前这一突围之后,竟然有若出柙猛虎似地,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一阵追杀,又使对方倒下八个,如非是那青衣少妇及时将他截住,那三十六名剑手,极可能会全部勾消哩!
青衣少妇截住杜少彬之后,怒声叱道:“杜少彬,你疯了!”
杜少彬呵呵大笑道:“小爷正常得很,疯了的是你们这些藏头露尾,见不得人的东西!”
话声中,两人已有若急风骤雨似的,互折了五招。
青衣少妇使的是柳叶双刀,她,双刃翻飞,截住有若一头疯虎似的杜少彬,居然显得毫不逊色。
两人又互折了五招之后,青衣少妇才大喝一声:“住手!”
喝声中,人已虚晃一招,纵出战圈。
杜少彬手横长剑,注目问道:“胜负未分,为何叫停?”
青衣少妇冷然接道:“你可以发疯,我却不能不遵守自己的诺言。”
杜少彬一怔道:“什么诺言啊?”
青衣少妇道:“现在还不到子正,你已冲出剑阵包围,不论你是接受哪一位高人的暗中指点,都算是你自己的力且里,我遵守诺言,不再难为你。”
杜少彬这才“哦”了一声道:“你不再难为我,我可不一定不难为你哩!”
吴伯同扬声笑道:“少彬,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青衣少妇冷笑一声道:“说得可真好听。”
接着,又一挑黛眉:“别以为你们暗中有人撑腰,我不妨老实告诉你们,必要时,我这边还有三位护法,可以情商助阵。”
吴伯同笑道:“堂主大人,请别忘了,这三位护法,在一位佛门神尼面前,有过承诺的。”
青衣少妇道:“这情形,我知道,所以我才说是情商,经过我的情商,就不能算他们三位食言背信了。”
吴伯同蹙眉说道:“真是,所有的道理,都被你占尽了。少彬,看情形,我们也只好暂时罢手啦!”
杜少彬也蹙眉说道:“至少也得教他们说出来历来才行。”
青衣少妇娇笑道:“真是笑话,你居然把我们当成了你的阶下之四。”
吴伯同却同时淡然一笑道:“算了,少彬,他们的狐狸尾巴,迟早会自行露出来的。”
杜少彬叹了一口气道:“好,我听您的。”
吴伯同目注青衣少妇笑了笑道:“堂主大人,事情就这么说定,咱们三个,还得回客栈中去歇息,希望别再打扰我们。”
青衣少妇冷然接道:“本堂主说话,一定算数,不但今宵没人打扰你们,这一路下去,一直到百灵城,都不会有人阻挠你们。”
吴伯同笑问道:“你断定我们会去百灵城?”
青衣少妇冷冷地一笑道:“我姑妄言之,你就妨妄听之吧!”
吴伯同含笑接道:“堂主大人,我不能不提醒你,往百灵城,可不是走这条路。”
青衣少妇笑了笑道:“我也提醒你一声:百灵城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接着,又俏脸一沉道:“本堂主还得办理善后,不论你们是去哪儿,现在都该上路了。”
吴伯同笑道:“堂主说得是,老朽就此告辞!”
接着,扭头向杜少彬、彭立人二人说道:“少彬、立人,咱们回客栈去。……”
当他们离开那经过一场恶斗的溪滩,约莫箭远之后,杜少彬才向吴伯同低声问道:“吴爷爷,方才是您在暗中指点?”
吴伯同摇摇头道:“没有啊!”
杜少彬蹙眉说道:“这就怪了!”
吴伯同扭头笑问道:“方才,你听到的,是不是女人的传音?”
杜少彬道:“好像是女人的语声,但因真气传音,不易分辨,我却不敢断定。”
吴伯同蹙眉说道:“如果是女人的传音,那必然是那位神秘的神尼,否则,那就令人费解了。”
杜少彬蹙眉问道:“吴爷爷,对于方才那剑阵,您真的是一点都不懂?”
吴伯同笑道:“怎么?你竟然怀疑是我在暗中指示你?”
杜少彬也微笑地道:“谁教您要那么神秘呢!”
吴伯同苦笑道:“这问题,咱们暂时不谈,且先说方才那位神秘人物,是如何指示你的?”
杜少彬笑了笑道:“其实,他只告诉我一句话,那就是方才那‘小周天六合剑阵’之中,渗杂了‘八卦’、‘九官’的变化,因而实际上是一个披着‘小周天六合剑阵’的‘八阵图’。”
吴伯同“喻”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这一宵,倒委实是平静地渡过。而且,一直到第二天走出这一道漫长的山沟,中途也并未受到一丝阻挠。
这时,已是中午之交,杜少彬不知是感到轻松,还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