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1)

百灵城 曹若冰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3个月前

个青衣汉子却适时赶来,将门口挡住了。

由于这厢房的大门是朝东,早晨的阳光,正迎面射向杜少彬,因而使得杜少彬侧退过一旁之后,才看清这位不速之客,是一位满脸麻子的斑发老者。

杜少彬方自微微一楞之间,里面的短装汉子已首先发问道:“这位老丈找谁呀?”

麻脸老者歉然一笑道:“打扰二位,老朽就找这位杜老弟谈谈。”

说着,已自行举步走进客厅中,并边走边向杜少彬笑问道:“这位杜老弟,是否是以往无极派杜掌门人的令孙?”

杜少彬心凛于吴伯同的警告,对这个开口就道出自己来历的麻脸老者,暗中真力默提,以便应变,口中却漫应道:“不错。”

这同时,那短装汉子却脸色微变地,沉声问道:“尊驾是谁?”

麻脸老者一屁股坐向一张椅子上,口中笑道:“咱们也算是半个多月的芳邻了,以往你不认识,还情有可原,现在老朽已是本来面目……”

短装汉子截口“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住在对面厢房中的贵客,今天,你总算是自动现形了。”

麻脸老者笑道:“彭老弟,咱们过去,都是‘一殿之臣’,多年不见了,怎么一见面,就这么冷嘲热讽的。”

短装汉子精目凝注少顷,才又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你!”

麻脸老者笑道:“彭老弟,真难为你,还能认得出我来。”

短装汉子冷哼一声道:“别打哈哈了,任民山,说你的来意吧!”

任民山(麻脸汉子)嘻笑如故地说道:“彭立人,老夫再不成材,也曾经是你的顶头上司,‘任民山’这三个字,岂是你所能叫的。”

彭立人(短装汉子)扭头向一旁的杜少彬,沉声说道:“少彬,这位就是使无极派于一夕之间,冰消瓦解的大功臣之一,也就是你爷爷身旁,最亲信的心腹干部之一的任大护法。”

杜少彬淡然一笑道:“那真好极了,我正好找他问问过去的详情。”

任民山笑问道:“少彬,难道他们没有告诉过你?”

杜少彬笑了笑道:“不错!到目前为止,我只知道我是无极派掌门人的嫡孙,其余是一概不知。”

任民山阴阴地一笑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告诉你么?”

杜少彬苦笑道:“我不知道。”

任民山含笑接道:“这叫作做贼心虚,不敢告诉你。”

杜少彬任了一下道:“你说的是我吴爷爷?”

任民山点点头道:“不错,也包括你这位‘彭叔叔’。”

“那么。”杜少彬蹙眉接道:“为什么吴爷爷还要教养我呢?”

任民山笑了笑道:“那是因为他们内疚神明,希望能由抚养你成人,而减轻他们内心的负疚。”

杜少彬“唔”了一声道:“这理由,倒是蛮动听的。”

也直到此时,旁立的彭立人,才如释重负似地,发出一声长吁。

任民山则不由地一怔道:“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

“相信。”杜少彬笑了笑道:“我相信你说的是连篇鬼话!”

任民山麻脸一变之后,又平静地笑道:“少彬,我是为你好,你可别受了人家的蒙蔽,而分不出好歹来。”

杜少彬漫应道:“是么!那你说说你的来意看?”

任民山笑了笑道:“少彬,不瞒你说,我暗中跟踪你的‘吴爷爷’,已有三个月了。”

彭立人含笑接道:“这话倒是不错,我可以证明。”

杜少彬冷然接道:“我所须要知道的,是你的来意?”

任民山道:“来意自然是为了你。”

“为我?”杜少彬笑道:“该不是为了斩草除根吧?”

任民山笑道:“少彬,你夹缠到什么地方去了!”

杜少彬冷然接道:“我相信的是事实。”

任民山连忙接道:“少彬,你冷静一点,听我说,这些年来,我同你爷爷的一些忠贞干部们,一直在查探你的行踪,希望能辅佐你,重整无极派的雄风。”

彭立人笑道:“说得倒是同碧云山庄的人,一模一样。”

任民山呵呵一笑道:“碧云山庄的人也有此意,那更足以证明,以往的无极派,是如何的受人景仰,也足以证明,目前的武林同道,是如何的怀念……”

彭立人截口冷笑道:“少废话,我问你,你是如何知道吴爷和我的行踪的?”

任民山阴阴地一笑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们的易容术虽然高明,却难逃我的法眼,不过,我为了要获得少彬的消息,才一直只在暗中监视你们而已。”

彭立人冷笑道:“你也知道我们也早已对你怀疑了么?”

任民山得意地笑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当然也知道你们早已对我怀疑。”

杜少彬笑道:“知道人家已经对你怀疑,而仍然呆在这儿,你的胆子,也委实不小。”

任民山笑了笑道:“以往,他们两个联手,也非我百招之敌,像这样的材料,我还用得着担心么!”

彭立人冷笑一声,沉声喝道:“少彬,退到室外去!”

任民山端坐如故地仰首呵呵大笑道:“彭立人,凭你也想向我老人家递爪子……”

他的话没说完,彭立人已“呼”地一声一拳捣向他的前胸,口中并怒叱一声:“老贼!

纳命来!”

任民山仍然端坐未动,右掌横切,左手飞指点向对方的“将台”重穴,右足并同时踢向对方的下阴,一招三式,以攻还攻,算得上是凌厉而又辛辣之至。

但他却没想到,眼前的彭立人,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他那当胸捣出的一拳,竟然是虚招。

当任民山右掌横切他的腕脉时,他竟然改拳为掌,蓄劲卒发地,凌空击向对方的胸膛。

像这么短的距离,又是出敌不意的情况下,饶是任民山身手奇高,也不由地使他慌了手脚。

同时,因为任民山过于托大,仍然坐在椅子上,当他发觉情况不妙时,自己那一招三式的反击,已经落空,而对方的掌劲,也即将着体。

本来,像这样的情况,最妥善的办法,就是闪避,但目前的任民山,是坐在椅子上,根本没法闪避,匆促之间,只好咬牙翻掌硬接。

这在他的想像中,彭立人过去的地位、功力,都远低于他,算得上是不堪一击的人,这些年来,纵然有所长进,也是有限得很,凭着这些,尽管目前自己已失去先机,又因过于轻敌而失去地利,但硬接一掌,也决不会吃亏。

他,想得固然不错,但事实上,却是大谬不然。

只听一声裂帛暴响过处,任民山连人带椅,都塌了下去。

彭立人得理不饶人地暴吼一声,乘势一脚踹向任民山的胸瞠。

任民山算得上是“阴沟里翻船”,总算他底子厚、阅历丰,能临危不乱,尽管是惊恐羞愤交迸之下,却是干净俐落地,贴地三个翻滚,避开彭立人那要命的一踹,紧接着,挺身而起,一个虎扑,扑向追扑上来的彭立人,展开一场如火如茶的恶斗,并边打边向室外的小院中退去。口中并呵呵大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此言信不我欺,你小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