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1 / 1)

倾城乱之玄唐堕天 荀夜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小心伤处,”鹏走回来。在我扶了他手臂下马时又叮嘱:“虽然天气炎热,但是出外乘凉也要注意着时辰,别走的太远了。”

“知道了,谢谢您。”我躬身行礼后转身,正要从门缝中小心的侧身穿过去时,右手的手腕一紧。

我一惊,刚想要挣脱那紧锁着我地牵制,却忽然意识到此时间只有我和他二人。

而他是我这个乐伎的供养人,我与他如主仆一般的关系。

“有些口干,”他轻声说:“能去你住地地方喝盏茶吗?”

“已经、已经很晚了,公子也请早些回去歇息吧……”

慌乱,不敢回头,只觉得被拉住的手心都是汗水。我和他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地站着,就僵在这里。

“罢了,只是等地久口渴而已,不妨事,”见我久久不语,他遂放手,翻身上马:“过几天再来看你,哪里都不要去。”

马蹄声远去了许久,我方听见自己应了一声。

如墨的夜空星汉西流。我走入清风暗涌地巷子,在将院门推开的时候,手腕处残留的触感渐渐退去,薰香依然。

散开了长发,躺倒在卧榻之上,我伸手入怀,摸出了那枚鎏金的铜盒。

没有掌灯,在一片黑暗中,我用手指摩挲着刻了多罗罗的盒子,它沉甸甸的压在我的掌心。

闭上眼睛,我的身边除了旃檀的暖香中混合着铜微弱的辛辣味道之外,就是夏夜空旷的静逸。

第二日一早,我正忙着给手臂换药,就听见巷子外伴着银铃碎声的大呼小叫的抱怨。

“这丫头真是胆子太大了!刚出来就玩野了心,看我不将她丢回去的……哎哟我的妈呀!”

推开门就闯进来的男人转身又跳了出去----我就站在门里,嘴里叼了片沁了亮红伤药的布带笑着看他。

“先生早,这么着急的,您想要把什么丢回去呢?”

被吓的险些坐在了地上,穿成舞娘一般通身艳红的兰先生连吸了几口气,他头上、腰间、手腕、脚踝都挂满了豆大的小银铃,哗啦啦的响成一片。

“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嘴里咬着的是舌头呢……哎哟我这小心肝跳的啊……不成了,快扶我找地方坐下……”

门外跟着他过来的下人探头探脑的瞧了两眼,就自觉的侯在院外。将兰先生让入了屋中,我挑开了窗子支上,又单手提了壶,倒了一盏麦茶推到掩着心口皱着眉的妆师面前:“您也真是不见外的人,推门就入内。幸好在下提前听见您一路叫嚷的过来,否则让您这一吓,要是慌叫出声,四邻都拿着门闩出来,一句话说不清的若把您伤了,在下可怎么和主管交代……”

连连的摆着手,兰先生脸色发青:“我认了,我说不过姑娘,您饶了我吧……您昨个夜里去哪儿了,下午晚上的连差了两次人过来,您可都没在。我生生的担心了一个晚上没休息好,您看看,今天眼下就肿了。”

“让您惦记了,在下是出去了一天,是宵禁后才回来的。本想去渠边的货郎摊子上买些过夏的东西,没想到转的时间长了,就忘了时间。回来的时候又迷了路,寻了半天才找回来。”

兰先生喝了茶,又自己揉了半晌的胸口,脸色才缓回来。他仔细的瞧着我,点了鹅黄的嘴角就一撇:“您没顺着水渠逛出城去就成……我可是听坊门口卖豆腐的伙计说,他晚上在后院推磨的时候,听见马蹄声响,然后还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一早就能听闻到这么重要的消息,我真有些佩服这位天天看上去都忙着的妆师。

“嗯,确实是有一位公子将在下送回的。”

“又是那位璃光大人?”

“不,”陪了笑又为他添了麦茶,我将壶放回摆满了伤药的瓶瓶罐罐的桌子上:“璃光公子的事情您也该知道了吧,他伤的严重……实不相瞒,在下手臂的伤就是那日和您道别后…“知道,您家总管都和我实话实说了,您那总管姐姐也是瞒不住事儿的人,那日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我也不和妹妹你说虚话,我是敬重你那日能为了友人挺身而出伤了自己,才赁了宅子让您容身。但是,”妆师摇了摇手指,面色一沉:“我可是提前提醒您,妹妹这种年纪的女孩阅历尚浅,这长安城中人事复杂……男人,可都是不可信的东西。别到时候单身子住进来,双身子回去,断了自己后半生的机会。”

若是往常有人说这样难听的话,我早就起身离开了,但我知道兰先生他只是多舌,并无坏心,也便奈了性子听他教导。

在长安的这段时间,我也有一些听闻----身为乐伎的女子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便基本上与入宫进职女官无缘,大多都是择一位供养人嫁了,但是绝不会成正室。

“您可听见我说的,万万不能做出什么有损你们伎乐馆颜面的事情,您那主管大人临走的时候对我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待您比自己生的孩子还亲,所以姑娘在我这边住着,可得收了心,别给您的主管添乱子。”

“承蒙先生提醒,“点头轻笑,我收回了走神的思绪,慢慢活动着绑了好几天的手腕:“在下会时时刻刻谨记于心……”

等一下……我突然意识到妆师话中**了一句非同小可的事情。

一霎那的有些恍惚,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已经自觉失言,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妆师:“兰、兰先生……您刚才……刚才说,姥有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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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如隔生

“瞎、瞎说!”

自觉失言的妆师起身便走,臂上的绫罗丝绦将撂在案边的茶盏带到了地上,咔啷一声碎成了几片。

兰先生一呆,说了句以后赔您,转身又要走。我心念微动,一脉微风贴着地面吹回来,手上用力,抬起了案子的一脚,将他身后飘着的丝绦压在下面。

一声锦帛撕裂,妆师的裙子下摆立刻被拽出了一个口子,露出里面的粉衬。

“哟!”兰先生转回头,一张长脸满是沮丧,只顾着瞧着自己的衣裙,头都不抬的伸出手:“快,针线给我。”

“针线?好,您稍等着,在下这就去取。”我忍了笑,赶忙回头开了案旁的柳木箱子,在月染送我的那堆东西中翻找了一番,取出封坠了珍珠的针线荷包,挑出根针,又将绑了小把的丝线拿出来交到兰先生手上。

“对了,您方才……”

穿针引线的妆师一怔,又忙低下头去拉了段丝线咬在口中。知道有些女子于身上缝纫时恐落了“千针万线”的谐音“千人万嫌”,会咬一股线不语,却没料到这位长安城有名的妆师也有此举。再又一想,便知道他是刻意不说话,想要避开我的问题。

心中叹了口气,我坐在一旁,看着那双骨节突出的大手在衣服灵